他將懷裡的帕子取出來,疊了疊,準備著,等著一會兒恩人打累了,趕緊上去給恩人擦擦汗,萬一病秧子的血濺到恩人的手上,還可以擦擦血。
要抓緊一切機會討好恩人呀!
正好恩人打累了表少爺就將她請到北院去,再上酒上菜,吃飽喝足,上床睡覺。
一氣嗬成√
薑嫻眉頭微皺,她感到背後好疼,這一下也沒用太大力啊!表弟的衣裳都沒抽破,怎麼這麼疼,表弟的身子真是太弱了。
這麼弱還作,真是無語。
薑年年沒想到表姐真的會打自己,他想爬起來求情,但是疼得一下都動不了。
“表姐……表姐我知道錯了……彆打了……好疼……饒了我吧……”
薑嫻覺得遠遠不夠,把家裡鬨成這樣,她真想把薑年年抽死。
“報數。”
係統:【6,持續下降中。】
薑嫻上前一步,疊著剛才那道傷,又是一柳條抽下來……
“啊——”
這一下,薑年年的衣衫沒破,但是衣下已經皮開肉綻,血滲透了衣衫,浮現點點紅痕,他慘叫一聲。徹底疼暈了。
薑嫻也同時腳步一晃,她差點沒站穩……
嬴盈盈眼疾手快,第一個從人群中衝出來扶住了恩人的手臂!
薑嫻晃了晃頭,保持清醒,但感覺好疼啊。
薑嫻感覺腳下發軟,她沒來得及看是誰扶住了自己,她隨手將柳條丟到地上,指著薑年年說:“管家,把他抬回西院,安排大夫給他治傷,好生看著他,除了躺著養傷,不許他做任何事。”
嬴盈盈心急如焚,恩人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
嬴盈盈一邊扶著恩人往自己的北院走,一邊急急忙忙給恩人的額頭擦汗。
幾個西院下人正將狼狽的薑年年粗暴拖走,他們這兩天沒少受薑年年磋磨刁難,如今見他落難,風水輪流轉,真是出了口惡氣!
而葉牧牧失血過多,現在還很虛弱,他從椅子上起不來,眼睜睜看著主人被小廚子扶著帶走了。
葉牧牧委屈巴巴地朝著背影伸出手,輕輕喚了一聲:“主人……”
可主人的背影逐漸遠去,他想要起來追,但卻從椅子上摔到地上。
心思活絡的幾個下人趕緊來扶起“未來夫主”葉牧牧,將他扶回椅子上。
葉牧牧看著主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歎了口氣,又吹了吹左手腕上的傷,想著隻要主人不丟掉我就好了,他寶貝一般地將失而複得的紙和玉佩收好。
“麻煩你們扶我回去吧。”葉牧牧客氣的跟下人說。
雖然剛剛主人懲治了欺負我的表少爺,但主人還是跟著小廚子離開了。
他決定趕緊回去繼續抄寫那一千遍“我再也不打架了”,早日寫完,早日去拿給主人驗看,這樣主人是不是就會理理我了?
葉牧牧小心翼翼地鋪平主人的那張紙,他拿著筆的手都在顫抖。
他本就不會寫字,如今又身體虛弱,寫出來的東西更是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狀,一連寫了十多張,都寫廢了,眼淚顆顆滴落在紙上。
心思活絡的下人借著上茶湊過來,說:“公子,我識字,要不讓我來幫您寫罰抄吧,保管明日之前就寫完一千遍。”
下人們慣會見風使舵,有機會就來討好。
葉牧牧聽懂了,但他搖搖頭,說:“這是主人懲罰我的,是我打了小廚子惹了主人生氣,隻能我來寫,不能讓你代勞,你沒事的話就下去歇著吧,不要打擾我寫罰抄。”
下人鬨了個沒趣,連忙下去了。
葉牧牧繼續努力奮筆疾書。
而嬴盈盈也終於把恩人帶回了北院,但恩人怎麼……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