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過來？”

聞然看她一眼，沒回答。

還氣著呢，不過女朋友生氣都很可愛，林笙和她沿著街道散步，在一家中餐館停下，“試試嗎？味道還不錯。”

不知不覺已經到午餐時間，聞然的上一餐還是在飛機上，林笙的提議正合她意。

端上來兩碗麵，聞然看著五顏六色的調料，終於出聲：“手術完不用忌口？”

林笙抬頭對她笑，“不用。”

難得的一次“食不言”，聞然吃得不錯，林笙卻憋壞了，好不容易吃完，出門抬頭看天，吐了口氣，自顧自往少人的窄街走。

聞然頓了一秒，跟在她後麵，拐了個彎，眼前的人不見了，還沒來得及左右看，緊接著就被壓到了牆上，唇貼了過來。

來得急促，表達自己的不耐與不滿，她的舌在聞然的口腔攻城掠地。

因地勢的原因，林笙稍矮，還踮著腳，聞然攬緊她的腰，微低頭，去迎合她。

到最後都動了情，抵著對方的額頭低低.喘息。

“林笙。”聲音喑啞，帶著情.欲的呢喃。

“想好怎麼說了？”林笙問。

“你明天去接她？”不搭前言，林笙知曉了“她”指誰，勾了勾唇，終於找到了聞然生氣的痕跡。

其實性格很大程度能模糊年齡，比如林笙大聞然四歲，相處時卻會發現聞然更有年長者的穩重，但成熟來自後天，不成熟一麵更多是自帶，林笙窺見了聞然的不成熟。

誰能想到，她因為吃醋，特意跑來巴黎發脾氣呢？不過看起來，這醋怕是不容易消下去。

“你明天會回去嗎？”同樣是以問題回答。

“怎麼？”聞然推了兩把她，但力氣不大，隻表現個形式。

林笙咬她的下唇，繾綣誘惑，“很久沒做了，很想你。”想她留下久一點，陪伴多一點。

聞然唇角輕揚，指腹磨著她後背的衣服，一圈一圈，才說：“知道了。”

達成一致，暫時休戰。

林笙仰頭親她的額頭，鼻尖，和臉頰，“再往前是塞納河，順著走能到我的住處。”

聞然雙手環她的腰，這次繞過了外套，隻隔著一件薄衫，感受著她身體的熱度，“還好你今天沒塗口紅。”指的是被她親滿臉。

林笙捏她的下巴，故意凶她：“如果塗了呢？”

“誰親的誰擦。”

一長串笑聲跟了一路，林笙黏著聞然走，依舊是十指相扣。

“你手好涼。”

“嗯。”來得匆忙，看了眼溫度拿的外套，但體感溫度會更低一點，聞然汲著她的暖意，說：“有你。”

“主語呢？”

“我有你。”

沿河畔行走，燈光無限，一艘遊船駛過，帶起一圈圈尾波，林笙問她：“想不想坐遊船？太陽落山時正好在船上用餐。”

聞然看著她，心裡疑問，現在不是在走回住處嗎？按照遊船的方向，是在遠離住處。但見林笙喜歡，她便沒問，答應了她。

這個季節天氣正好，河畔或草地上有圍坐閒話的好友聚集，也有情侶相互倚靠。

林笙突然側身，親了一下聞然。

聞然側頭看她，眼神在問原因。

“上次來我就在想，如果你在我身邊，每看到一對情侶接吻，我就親你一下，把這個月欠的補回來。”

聞然低下頭，笑了笑，和她繼續往前。

路過的橋很多，林笙牽著她走上其中一座，有路人在取景拍照，林笙鬆開手，“寶貝等我一會。”

她和正在拍照的女子交談了幾句，看向了聞然，女子也看過來，點了點頭。

“請了一位姐姐幫我們拍照。”她回來，牽著聞然的手腕，走到女子推薦的位置。

幾張都是常規合照，美景美女，隨手拍都能出片，女子打手勢，最後一張。林笙突然轉身，吻住了毫無準備的聞然，她們同時閉上眼，享受彼此。

身後是高聳鐵塔，往下，倒映著天空的水麵蕩起波紋，耳邊的人聲和風聲聽得格外清楚。而她們垂下的手，還緊緊相嵌著。

女子把手機交還給林笙，笑著說了幾句法語，揮手告彆。

聞然沒急著看照片，“她說什麼？”

“祝你和你的愛人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