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惱她，“你走什麼？”

“洗澡啊。”

這回醋夠酸的，都快成柳下惠了。

同樣的一套操作，聞然吹完頭發，花費的時間都比林笙要少，出門前無意中掃到角落的臟衣簍，林笙換下的衣褲搭在邊緣，從裡麵滑出來兩張卡片，她撿起看了一眼，眸光微動，沒多久走出了浴室。

林笙半躺在床上玩手機，床頭櫃擺著一盒糖，她剛吃了一顆，見聞然過來，眼神點了點那邊，“吃糖嗎？”

聞然在床邊坐下，離得有些遠，正好在她小腿邊。

“寶貝，坐太遠了。”她伸腿，腳勾著她的細腰，“過來。”

聞然站起來，沒理她，走到窗邊，揚手把窗簾合上。室內暗了下來，林笙拉亮床頭燈，扔了手機，仰頭認真看著她，那揚手的一下直接揚到心上了。

太帥了，尤其是清楚她為什麼拉窗簾。

“過來。”聞然坐在原來的位置，把這兩個字還給她。

“你讓我過來就過來，我不要沒麵子的嗎？”林笙跪坐起，討價還價：“叫我寶貝。”

聞然挑了下唇，望著她，聲線清冷，“寶貝。”

這聲寶貝誰聽了不迷糊？林笙人都被她叫軟了。

“可以過來嗎？”聞然問。

林笙膝行幾步過去，靠近時聞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林笙慣性往前傾，貼著她，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頭微仰起，想要接吻的姿勢。

聞然沒有動，“你的糖，經常送給其他人？”

“就不能換個時候問嘛？”

林笙左手壓著她的後腦，湊上去親她，聞然由她動作，由她的唇舌遊走，不回應。

她泄了氣，說：“平時聚會阿桐抽煙前都會從我這拿幾顆去味，身邊人沒幾個吃甜，怕長胖。”

“這樣。”聞然摸了一把她的頭發，半乾不乾的，差點忘了，她皺了下眉，把林笙抱離自己的大腿，往浴室去。

“你乾嘛去？”林笙滿臉懵，這能刹住車？

“頭發沒吹乾。”

出來時，聞然的頭發紮了起來，手裡拿著吹風機，她一坐下，林笙乖乖躺在她的腿上，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聞然五指輕輕抓她的頭皮，“所以你的糖都是送給重要的人。”是在陳述，沒有帶疑問的語氣。

吹風機運作，噪音在耳邊，林笙聽的不太清楚，囫圇聽到“重要的人”，想了想覺得也算，就點頭說是。

聞然不說話，沒多久，手中的頭發完全吹乾，她關了吹風機，說：“我沒有吃過你的糖。”

為這事啊。林笙話都不過腦子，想也沒想說：“但你吃過我啊。”說完才覺得羞恥，雖然這種話她沒少用來逗聞然。

聞然手頓了下，也不收吹風機了，往床頭櫃一扔，解放雙手把她抱回自己的腿上，“我都要。”

人是我的，心也要是我的。

林笙就吃她這種霸道占有欲強的發言，隻是能聽到次數不多，而且都是在她們做的時候。

“自己來拿。”水潤的唇瓣輕啟又輕合，嘴角微微翹起，一顆糖銜在舌尖，紅色中躺著一點晶瑩剔透的白。

聞然吻上她的唇，舌頭帶著占有的目的擠進她的口腔，纏一圈，繞一圈，最後卷過她口中的糖，才滿意離去。

她滿意，林笙不滿意。她離開得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她惱了，直接扯開聞然的浴袍。

係帶沒打結，本就鬆垮地披身上，輕鬆散開。

林笙勾唇，聞然的心思暴露在眼前，“就等著我主動？”她和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寒暄著，碰撞著。

反應起得很快，聞然壓著眼底的欲，握住了她的手，“你早就知道我會來？”

遊船票購買時間在昨天，兩張，另一張如果不是買給她，那很可能是買給路晴。

林笙問：“這事重要嗎？”第三次被打斷了。

“不重要。”聞然躲開她撫摸自己側臉的手，低著頭，聲音淡淡的，“但和你的路師姐有關，就重要。”

林笙的笑容連同空中的手，一同滯住，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深呼一口氣，問：“我和路晴的事，你聽說了多少？”

“我該知道多少？美院雙子星，強強聯合，還是，”聞然抬頭看她，目光有所收斂，“菀菀類卿。”

聞然看過自己某些角度的照片，和路晴是有五分相似，尤其是出現在林笙朋友圈的圖片。

她要她的解釋，要她的坦誠，要她的身和心，全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