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為人知嗎 讓她去陪彆人玩實在是可惜……(1 / 2)

要不是在馬車裡,許茗儀此時能將鞋底走的起火來,空間限製了她對焦慮的表達。

扇河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太信任現在的這個阿素了,隻要她肯細想,就能察覺出不對來,畢竟失憶總不能叫一個人從大字不識變成學富五車。

“這事兒...廣為人知嗎?”許茗儀瓜子也不磕了,按著自個兒的太陽穴問道。

她怎麼就沒想到,阿素不曾在二層停留,是因為她根本看不懂那些符書,一般的文字她尚且不識,更何況是用密文描述的,她是個孤兒,沒上過私塾,最多是跟著扇河學點東西。

“我隻與殷函孟說過。”穀紅秀死後,殷函孟對阿素的興趣便上來了,逼著扇河講從前的事。

“那我平日裡畫符嗎?”許茗儀很好奇,阿素是怎麼被看作天賦好的。

“畫,幾乎隻要看一遍就能學會。”

怪不得這小孩手指內側沒有繭子,她都不需要多練,本身就對符文筆畫敏感的體質,不需要知道每一筆的意思,照著樣子就能複刻下來。

多方便的修行體質,多慘淡的文化水平。

“我中午要吃的,你記住了嗎?”阿素的苦衷若隻是不認字,對許茗儀來說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嗯!”扇河才回過神來,下定決心般的回答道。

“你上次讓我去接的那個......”這幾個時辰扇河也沒閒著,阿素交代她的事,她很快就辦好了。

許茗儀一邊幫著扇河將零嘴們都裝進一個小布兜裡,一邊聽她說浮二的事。

“接到了?”

扇河點點頭,“他好像不太聰明,我們都沒說你的名字,他就乖乖的跟我走了。”

許茗儀摸摸下巴,心想,無論誰去找他,他大抵都會和那人走的,因為他太想被你們接納了。

“他是小海神嗎?”扇河突然問。

“是吧。”許茗儀也隻是猜測,陰哭林,猴妖,這和被驅逐的小海神重合度還蠻高的。

“將日子往前推,幫我查查穀紅秀,我們第一次見到她肯定不是她真正到達這片海域的時間。”不然小阿素也不會流浪至此。

“還有,和你父親談談,記得將浮二藏好了,告訴他要等我。”該囑咐的許茗儀都囑咐過了,扇河應當是能處理好的。

許茗儀掀起簾子,一個翻身從車架上跳下,落地卻很輕,她隱隱覺著眉間發熱。

扇河從車中追出來,“貝珠...貝珠說和你一起去!”

這應當是觸發的劇情,但和第一次六耳金獼給她的提示感不一樣,她捂住額頭,察覺一陣陣的靈力波動後,帶來微微的刺痛感。

我讓它發生偏移了嗎,許茗儀想。

許茗儀接過珠鏈,細細地套在手腕上,又將袖子拉下來蓋住。

扇河像是要哭了,淚眼婆娑的將她望著。

許茗儀堅定的回望,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隻道“你也等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進了符樓,貝珠對這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許茗儀戴著她,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一些她的情緒。

“彆害怕。”許茗儀用了術法,掩蓋住貝珠的妖氣,這法子維持的時間不長,過幾個時辰便得補一次,希望能瞞得住餘辛。

“姐姐,貝珠...保護你。”小珍珠自身難保呢,還想保護她,許茗儀這趟實在是前途未卜,若不是為了那一點偏移,她未必願意帶著貝珠進來。

許茗儀推開二層的門進去,餘辛躺在屏風後邊,呼吸聲清淺,室內有酒香,和古木書架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倒也不算難聞。

她步子放慢,緩緩回身帶上厚重的木門。

“哢噠”一聲,許茗儀僵住不動了,細細密密的恐懼感爬上她的脊背,她儘力咬緊了牙關,卻還是忍不住打顫,她似乎聽見貝珠和她說了些什麼,但心臟劇烈的疼痛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她的身體在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有冷汗自耳後流下,隱入頸後。

有人在盯著她!

許茗儀小口小口的喘氣,隔著袖子拍了拍貝珠,表示安撫,鎮定的從書架中拿出一卷卷宗來。

書格很乾淨,即使過去阿素不在這裡停留,餘辛也將二層管理的井然有序。

因為,殷函孟也會來。

那卷符書不出意外的被卡住了,許茗儀彎腰去看。

不出意外,那裡有一張臉皮,明晃晃的貼在書架內層。

“囡囡,你在做什麼呢?”聲音很年輕,臉皮的表情很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