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為人知嗎 讓她去陪彆人玩實在是可惜……(2 / 2)

取悅他的大約是許茗儀的眼珠子吧,好清澈的一雙白眼,配上和自己五分相似的五官,殷函孟笑的都有些咳嗽了。

許茗儀覺得身上哪哪都疼,比心臟更痛的是眉心,當著殷函孟的麵她又不能表現出來,話說那六耳金獼是打算在她印堂裡邊搭屋子了嗎

“讀書唄”許茗儀和殷函孟的實力差遠了,在怕他的人裡邊,她未必排的上號,但論價值,阿素卻是最有價值的。

善於利用自身價值的人,才有活路可走。

“這是什麼字,你給我念念。”許·愈發猖狂·茗儀要求道。

殷函孟聽了也覺著稀奇,但這又莫名的切中了他想當爹的想法,於是他好脾氣道

“反,這張符能將物品顛倒過來。”還附帶仔細的講解。

“哦哦,謝謝城主。”許茗儀敷衍他。

"你怎麼不叫我爹爹?"那張皮子從書格中遊蕩出來,飄在空中。

“城主希望我這麼稱呼嗎?”許茗儀不為所動,反而在案牘旁坐下了,像是隨口一問。

“不。”殷函孟臉上的笑更大了,他有些同意那個小魚妖的看法了,讓她去陪彆人玩實在是可惜。

他需要你配合時你才能配合,許茗儀看破了這一點未免會讓他覺得不爽,但這樓裡蠢材太多,他很長時間沒遇見說話能合他的心意的聰明人了,再說了,他的女兒,應當像他,敬他,又不過於害怕他,她這樣的,剛剛好。

“還有什麼想問的,我一並教你了。”心情很好的城主大方道。

許茗儀卻不給他回應了,隻當做沒聽見。

對話沒像殷函孟想象中的那樣進行下去,殷函孟也不生氣,隻覺得這性子更像他當年了,隻是再待下去,這樓裡的雜粹們估計要按捺不住了。

“你要走了?”許茗儀說這話時都沒將頭從符書裡抬起來,她已琢磨出幾個密文了,再稍稍拆解開來,很多字便能融會貫通。

她這話問的也巧,殷函孟正想著給她留點東西下來,不知她與她娘的喜好是不是一樣。

“怎麼,小阿素要送送爹爹嗎?”許茗儀對他愛答不理他倒是覺得有意思,她主動挑起話題他又感到無趣了,話說的很溫情,那麵皮上卻不再帶笑了。

許茗儀表現的很友善,吐出的字眼卻沒什麼溫度,“慢走不送”。

殷函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許茗儀走到窗邊,將那木窗推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屏風上濺滿了暗紅色的液體,若此時摸上去,大抵還是滾燙的,這室內混雜了第三種氣味,一下子變得惡臭起來。

許茗儀看著腳邊四散的鱗片,沾了血,反而生出詭異的美感來,她沒感到悲傷,隻是攥緊了手心,心跳變得緩慢而沉重。

“貝珠。”自殷函孟出現,她便沒再說過一句話,許茗儀自顧不暇,能為她做的不多。

“我...不怕”顫顫巍巍的抖出這一句,貝珠纏上許茗儀的肩膀,掛上她的耳側,成了一道珠玉屏障,或多或少隔絕了難聞的氣味。

看似殷函孟是殺了個醉酒誤事的小妖,許茗儀卻清楚,餘辛固然不能成為他的樂子,但對他來說也不算是毫無價值。

除非.......她說錯了什麼

“......城主也該攔一攔......”

餘辛太看的起自己了,熟不知像她這樣的人,這月停城裡大把大把的存在。

許茗儀以阿素的身份在這樓裡說過的話倒是滴水不漏,但她有預感,她這個便宜爹知道的也不少。

“這個我認識。”先前貝珠藏在她袖子下麵,視野狹窄,如今掛在她臉側,許茗儀能看見的她也能看見。

“什麼?”許茗儀正對著某個字,手指不停的在空中比劃著,試圖把其中的一些筆畫和已經破解了的字符對應起來。

“這是個影字”貝珠和正常長大的小妖怪不一樣,她要學點什麼是很困難的,好在她的父親、姐姐都很有耐心,她到不了的地方,觸碰不到的事物,他們都會講給她聽。

"這是我們族兩百年前用的文字,現在大多已被廢止了。"貝珠講到這些,說話底氣也足了,之前她但凡開口,總是結結巴巴的。

“這裡的注釋是個藏字。”

【影符】

隱匿身形於人影或物影中,半炷香,玄階符籙。

旁邊還有小行朱砂筆題的字,貝珠一字一字的照著念

“海卯年應月叁拾肆日,申時六刻,於右足恥骨處刻,兩寸餘,初時見血,片刻愈,行,損一人。”

許茗儀快速翻動手上的這一冊,隻有這一頁上有紅色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