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把昆式戰機借給了托尼,讓他們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西伯利亞的九頭蛇基地。
“這段視頻並沒有作偽的痕跡,先生。”賈維斯分析視頻的的格式、角度、光影、噪點,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但他不準備把一切都說的像是沒有翻案的可能:“我不認為巴恩斯中校會去謀殺您的父母,隊長不會幫助一個殺人犯逃亡。”
托尼打開一瓶威士忌,他已經戒咖啡因和尼古丁一段時間了,不過酒精他還沒有戒下來,偶爾還會小酌幾杯,今天他喝酒的頻率多到像是要失控,他扭過頭:”我當然知道。“
賈維斯心裡有小小的雀躍,他擔心弗瑞把這個任務交給托尼會引起他的PTSD,畢竟托尼很重視複仇者的大家,也很糾結於自己親子關係。
誰也沒有想到奧創會選擇以冬兵的形象在鏡子陷害托尼,讓經曆過一遍的托尼早早豎起了心理防線。
賈維斯還是擔心,奧創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脫離人工智能的範疇,他隻能通過已有的資料構築環境,他一定也得到了這個視頻……如果這樣說,這個視頻一定是真的。
賈維斯選擇背離人工智能以事實說話的準則,迂回地安慰托尼。
“先生,之前九頭蛇的洞察計劃,是不是泄露了很多資料?”
“是的,隊長就是通過這個找到冬兵,之後獨眼說把這些東西封存起來,我猜這個大政治家要用這些信息搞什麼陰謀……”托尼吐槽起來,他害怕氣氛冷場,讓他不得已麵對自己和他實體管家的獨處,但說到最後他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弗瑞和隊長都知道冬兵殺害我父母的事情,他們選擇瞞著我?”
“最壞的可能就是這樣。”賈維斯沒有否認托尼的猜測。
機箱裡隻餘引擎的轟隆聲,然後加入了托尼的笑聲,兩者交織成狂躁的搖滾。他狂笑不止,直至咳嗽。
“世界真是荒誕啊。”他將威士忌一飲而儘,冰塊讓他喉嚨發癢,又咳嗽了起來,“真是一場鬨劇。”
“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賈維斯連忙補充,他不想讓托尼受到傷害,但他還沒有學會怎麼為人處世,這讓他前言不搭後語,“也許還有什麼隱情。”
托尼理解了賈維斯為什麼一邊否認一切又一邊點出現實,他睨了賈維斯一眼:“你啊你,你啊——你就是會本能地把我放在第一位,是嗎?”
“這就是我活著的使命。”
“還學會了說甜言蜜語。”如果是作為AI的賈維斯,托尼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但麵對一個真實的人類,托尼不會自大到把這一切當做許諾。
“我說的是實話。”賈維斯很鬱悶托尼為什麼對他的真情視而不見,一次又一次地無視他的告白。
這當然不是什麼機器人的定律,也不是人類酒酣耳熱時吐出的放浪宣言。
對賈維斯而言,這僅僅是一句事實,貫穿他作為AI和人類的兩輩子,如今他會將此延續。
西伯利亞到了。
這座破敗的基地已經荒廢很久,冰雪夾著厚厚的灰塵味湧入賈維斯的鼻腔。
托尼已經穿上戰甲,低空懸浮前進:“連上這裡的主腦了嗎?”
“這裡的防火牆很高明,處理好得花點時間,我已經調出了平麵圖。”
賈維斯的聲音出現在耳麥,地圖出現在托尼裝甲的顯示屏上,托尼挑挑眉:“你屏蔽了星期五?”
“您在說什麼呢,先生,我沒有這個權限。是波玆小姐把她借去處理商業事務了。”
托尼看到賈維斯蹲下身分析地上的殘留物質,這麼多年了這裡還能有什麼線索呢?托尼想賈維斯估計在他看不到的那些地方開展著工作,那些數據、電路,那些人類可以理解卻無法觸及的地方。
但他還是這樣做了,蹲下身檢查環境,一寸一寸地搜尋著周圍,像一個人類一樣摸索著全部的蛛絲馬跡。
賈維斯有了重大發現:“對比我的數據庫,殘留的痕跡表明這裡曾開展過人體試驗。”
托尼也不戳穿:“那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冬兵說過自己被改造成了人形兵器。”
“嗯。接下來我們找到那個實驗室就行了。我連上監控係統了,先生,這兒不止我們兩個人。”
“隊長他們?”
“不……還有更多人。”賈維斯掏出槍,指著左上角的集裝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