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日常(2 / 2)

“神盾局的創始人,有三位,一個就是我。”

“還有一個是佩姬阿姨——你大費周章就是來給我上曆史課的?”

“第三個就是霍華德。”弗瑞說。

“哦,哦。”這個消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托尼愣了一下,他裝作不以為意地說,“我以為你們是政府投資什麼的。”

“不,當年我們都是邊緣群體。沒有資格進入官方的間諜組織。”弗瑞說,他如磐石般堅硬的臉龐浮現一絲柔軟的笑意,“所以我們自己建立了一個,怎麼樣,很酷吧。”

托尼這輩子都沒想過“酷”這個詞會從弗瑞嘴裡出來:“賈維斯,你錄下來了嗎?這算得上是把柄了!”看著弗瑞越來越黑的臉,他才老老實實地承認這事還算酷。

淡藍色的投影浮光掠影般閃過很多不知名的外星種族

“這好眼熟,等等《黑衣人》裡的模型嗎。你拿爆米花電影糊弄我?”托尼說。

“我說過了,我們有些特工退休後去好萊塢當編劇了。”弗瑞說,“人類的記憶係統很複雜,記憶清除槍有時候會失效——但也省了我們不少事,有的時候人們看到真正的外星人隻以為是高質量的cosplay。”

畫麵最後定格在一個爆炸的星艦上。

一個胸前有星星的女人,一拳擊碎了一架星艦,她驀地轉頭,是一張與地球中年白人女性無異的臉龐,但她的眼睛裡燃燒著亮白的火焰,她的金發像流轉的星雲一樣變化莫測。

托尼咽了一口唾沫:“這算得上的恐怖穀效應了。”他看了眼賈維斯,賈維斯卻從未給他這樣的感受。

“彆害怕,是友軍。”弗瑞低笑,“她是個地球人。”

“我可沒見過頭發像宇宙公主一樣飄蕩的地球人。”托尼吐槽。

“卡羅爾·丹弗斯,這是她的地球名字。更多人會叫她驚奇隊長。”弗瑞沒理會托尼。

“哇。在宇宙出道也要花名的啊。”

賈維斯說:“那她今年應該已經七十多歲了。”

弗瑞銳利的目光射向賈維斯:“看來九頭蛇知道的比我們多得多。”

他繼續上曆史課:“據我所知,人類和外星人第一次接觸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我當年接觸到了斯克魯人和克裡人。現在我們的資料有更新了,洛基在二戰時就在秘密影響戰爭的走向。也許在更早外星生命就已經參與到人類文明的進程中了。”

他看著全息投影裡的那名女子:“也就是從見到她開始,我有意組織一支地球自衛隊,確立了複仇者計劃。”

“你的意思是,每任總統為了選票對著媒體說些礦泉水什麼的廢話時,他們都知道世界上存在外星人?”

“是的。”

“但是我們絕對乾不過她啊。”托尼說,“我懷疑她可以融化振金。”

“我說了!她是友軍!”弗瑞很維護這名舊友,“她的故鄉就是地球。而且新星就是她介紹來地球曆練的,那小子是個見習宇宙警察。”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托尼說,“我都忘了,我一開始找你隻是為了讓你給賈維斯開放神盾的全部權限。”

“這就是全部權限。”弗瑞說,“這些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真正重要的資料,我們從不做電子化處理,這些就是孤本。”

“你把這些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不怕哪天外星人越獄全劫走了?”

“這就是知識的奇異之處了。知識的重點從不是知道,而是擴展認知邊界。正如三維的我們永遠無法想象四維的存在。”弗瑞低笑,“這些對地球人來說是足以顛覆世界的知識,但是對外星人來說,不過是常識。”

托尼心驚。

穹頂監獄,囚禁的到底是誰呢。這裡的特工們永遠無法接觸外界,待他/她們回到平常的生活,他/她們必須忘掉所有,重新變回一張三維的白紙。

“隊長跟我說了,他說瓦坎達的特查拉陛下無意卷入戰爭。索爾擔憂彩虹橋的異動,他說不少阿斯加德的屬地都忽然爆發的戰亂。而至聖所加冕了一名新的至高法師。”

“什麼?”

“至高法師。”

“霍格沃茨?”

弗瑞懶得翻白眼,更懶得跟這個科技至上的無神論者解釋什麼是魔法:“你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告訴我JK·羅琳是一名真正的女巫了?”

“前任至高法師古一法師試探過她,但事實證明她隻是個傑出的作家。”語畢弗瑞停頓了一下,這似乎變相承認了他也看過《哈利波特》這種兒童文學。“總之,這就是你要的全部信息了,讓賈維斯來學習吧。”

賈維斯說:“我無法掃描這裡的資料,我斷網了。”

“所以我用的是學習這個詞。”弗瑞說,“我不可能讓這裡的任何事情上傳到外界的衛星上,你隻能一本本閱讀這些資料。要不就永遠都彆知道。”

他看向托尼:“你們自己選。”

托尼說:“哈?你以為我會放任賈維斯和你這種大陰謀家呆在一起,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拆了他?”

“我會留下來。”賈維斯說。

“你……”托尼想要勸阻,“但是你……我們從未分開這麼久。”

托尼說完就後悔了。

他們已經分開了五年了。

他改口:“但是我們還沒重逢多久。”

“所以我希望我們能有更漫長的時間在一起。”賈維斯堅定地說,“比如說從培養您喝葉綠素汁的習慣開始。”

“我堅決不喝那玩意!就算你是個素食主義者我也不會放棄這一點!”

“那就從我開始學習這個世界開始。”賈維斯說。

看著他溫和的眼睛,托尼知道他的副駕駛很堅定,他有些懊惱地揉揉頭發:“你以前就這樣你以前就這樣……陽奉陰違。算了,你總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就是輔佐您得到您想要的,”

比如說和平。

“見鬼,談情說愛彆在穹頂!”弗瑞第一次痛恨自己隻剩下一隻眼睛,導致要承受兩倍的傷害。

托尼哼了一下,沒有頂嘴,他咬了咬嘴唇沒有說出明確的答複:“那我過幾天來看你。”

來的時候有三人,回程隻有兩人,弗瑞經曆過太多戰友有去無回的任務,這次雖然隻是賈維斯主動留下學習,但他忍不住想到之前那一次次低氣壓的回程,不管是失去還是得到,對人生來說都是一種負擔,他主動出言安慰一言不發的托尼:“1991年,你父母……”說到一半他停住了,很明顯他並不知道安慰兩個字怎麼寫。

“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托尼主動說。

“嗯,他\\她們,去世的時候,霍華德留下的空檔沒有人能填補……那個時候我準備把你吸納進神盾局,你反告刹車製造商的那一手很不錯。”

“這句話也很值得錄下來,你以後會重新誇我一遍嗎?”

看到托尼又開始口無遮攔,弗瑞放下心來:“佩姬拒絕了這件事。她希望你無憂無慮的日子能長一點。”

“她一直都是個很好的人。”

“我想霍華德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一直沒有讓你參與北極的事情……托尼,你爸爸其實很……”

“都過去了。”托尼打斷他,“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沒什麼好說的。”

之後兩人的氣氛有些古怪,出了落基山脈,信號恢複,托尼的手機震個不停,全是彼得的來信。每隔三條小罵一次新星,每隔五條大咒一下宇宙警察。

看著自己話癆學生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際煩惱,托尼莞爾,劈裡啪啦輸入道:“往他的午餐裡擠點芥末!”

在世界傾頹之前,就讓我們先活在日常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