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啦?? 除鳩除了……(2 / 2)

就此 昏日堯 9739 字 10個月前

除鳩聽著打火包兩個字不是很舒服,剛想敲下除夕卻發現除夕的身體他是可以碰到的。

既祠很明顯也注意到了這個貌美的少年,卻好似沒什麼興趣,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既祠。”

除夕嬉笑著報上名字,笑容不讓人覺得痞氣,反而帶著陽光。“除夕,我是除鳩的弟弟。”

既祠微微挑眉,“我怎麼沒聽說你還有這麼個弟弟,除切知道嗎?”

“關你屁事。”除鳩還想著住處問題,正煩著。本來就和既祠不熟,合作關係已經不需要了解對方更多了。

除夕視線在二人間來回打轉,然後湊近除鳩的耳邊:“哥,他喜歡你這型啊。”

除夕接受設定非常快。“我的計算不會錯的。”

互相咬耳朵悄聲說話的舉措落在他人的眼裡,卻顯出一份不尋常的親密感。

除鳩沒注意,“小孩子彆管閒事兒,我和他又不熟。”

“作為稱職的‘弟弟’,我可得保護好哥哥不成為彆人一夜情的對象。”

既祠倒視若無睹,“不知道算不算初次呢?初次見麵,一起吃個飯?”

“明天上午十點,來這兒,怎麼樣。”

……

除夕很快恢複成AI形象,藍色的屏幕在除鳩身邊不停轉,“爸爸,這明顯有詐啊。”

除鳩沉著眉,“他好像有事兒。”

除夕還是不太讚同,“算了,爸爸,我先給你講一些關於那個讓你莫名進入副本小破地的背景。”

“這個設定很龐大,我隻能先說一部分,那個小破地有一個專有名詞,稱為‘域界’,意義沒有人知道,仿佛它生來就該是這個名字的擁有者。名字不重要,接下來的事一定要聽好了。”少年音嚴肅。“‘域界’平常隻是一個違反世界條理的平行世界,不足為奇,但每過一段不定時間將會出現一條裂縫,牽扯地球上的人類進入,勝利者擁有存活權,成為佼佼者,失敗者死亡,靈魂饋予‘域界’,重點,異界人,也就是你們,互相可以擊殺對方。”

除夕臉色凝重,“當副本裡隻剩下唯一一個[玩家]時,該玩家無條件存活。”

“爸爸,你可給我一定小心那些S級,可都是群殺人不眨眼的傻逼。”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選為S級的除鳩:……

“爸爸,我不太想你用殺人的方法。”除夕咬著唇,說。他本就沒有權利乾涉主。

“殺人的話不就不好玩了。”除鳩發著呆,適時接上一句,“那個[預言]挺好玩的吧。”

除夕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雞肋。”

確實雞肋的很,除夕見過的一些人隻知道讓一定範圍內出現些自己想要的東西,還不能和任務有關。

但,不是還沒試過嗎?除鳩輕輕笑。

“爸爸,你的下一個副本是[玫瑰怪畫廊]我剛剛黑了‘域界事理’,這個副本都沒什麼打打殺殺,不好玩。”

“也好,我有點累了。”

除鳩找了個旅館,歇息了。

第二天下午,海格拉食廳。

既祠穿著西裝,西裝的右肩正中彆了一個胸針。

有點少見,是杏桐花。

“除鳩,缺個隊友嗎?”既祠微笑著看著除鳩,意外的比較正經。“我知道你很多了秘密了哦。”既祠本意好像不是談這個似的,也不繼續著這個話題,轉眼話題便跳躍到另外一個緯度。

三,

二,

心中默念到最後一秒時,既祠彎了彎眼,笑了,隻是這個笑給人的感覺和既祠的外在好像不太搭。

畫麵從除鳩的視野中心向外擴散著,充滿格調的西餐廳轉瞬消逝。

純白的桌椅變成陳舊的紅色,桌子摸起來的質感奇怪,冰涼,卻總讓人覺得還有種潮濕的感覺。

整個大廳裡滿是人,但顯然要比地鐵站那個副本安靜多了,沒有了驚慌和歇斯底裡的人。

桌上多了些食物,樣子倒是饞人:剛煎好的肉排滋滋的冒著油,芝士微微往下溢著,細碎的玫瑰花瓣陷進芝士裡,散發出馥鬱的花香。

除鳩好像並沒有對這突然出現的食物有什麼懼怕,拿起刀叉,食指按住刀,微微發力,切下塊剛好入口的量。

除鳩鄰桌的少年好像有點絕望,轉過頭直接和除鳩搭起話來:“大佬,你都不會怕這些東西吃了會直接game over嗎?我都不敢嘗。”少年語氣裡透著股頹廢和沮喪,性格挺外向的。

除鳩聽著“大佬”這兩個字微微皺了皺眉,又沒說什麼,乾脆就讓他這麼認為好了,讓彆人以為自己強倒也可以作一種策略。除鳩停了動作,將切下來的那塊肉先晾在了一旁,微微側頭,“遊戲沒開始呢,死不了。”

少年看到除鳩的側顏微微咋舌,除鳩的無關和地鐵站相比又變了一些,看起來更淡漠,確實帶著大佬之氣。

“這玩意兒要是是人肉該咋辦啊。”少年有點發怵。

這些肉的肉質和烹飪出來人的肉應該是不一樣的,可以演算出來人肉經過烹飪大概是什麼樣的肉感。

除鳩倒是不想論這個,鐵了心認定了一個想法講不出他認為有理的道理他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不知道,剛好也沒吃過。”

除鳩聲音雖然清朗,但不帶著些感情說話總讓人覺著冷。少年聽著“大佬”恐怖的言論,含下眼淚:大佬一定是在開什麼我沒聽懂的玩笑,嗯,一定是這樣。

少年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大佬,你可以帶著我嗎?不用綁定什麼隊友,我的任務也儘量自己搞定,我就想聽聽大佬的推理找點靈感。”少年說完,又想起自己沒報名字,“我叫憂謝。”

憂?和憂謝的性格倒真是不太搭。

少年本來想說綁個隊友,在既祠充滿和善的微笑之下退縮了。

要隻是順帶著個人,倒確實沒什麼。

除鳩默了一會兒,“也行。”增加點難度他還求之不得呢。

“[本場次,無任何限製,所有人員均為同一陣營,共同任務:[花海潮];本場次,人均享有存活共享權,因&…@**??#難度上調至A+]。”

中間的敘述被屏蔽了,那段聲音——

除鳩的視線對上既祠的視線,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風。”倆個人齊開口,除鳩認真篤定的樣子讓既祠輕怔,但既祠在麵上很快掩飾了過去,微微笑了一下。

憂謝左顧右盼,雖然沒看到其他人注意什麼,但麵前的大佬還是讓他感覺自己像個白癡:什麼風?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突然不懂了?憂謝不知道怎麼加入除和既的討論,小心的出聲:“大佬,怎麼稱呼你們?”

“隨便。”

“不重要。”

兩個人齊開口,隻有憂謝欲哭無淚。

這是一個隻有憂謝受傷的世界。

“大佬年紀看著應該比我大吧,我管你們喊哥?”

除鳩終於放下對肉排的執著,平靜的說:“我十九歲,不比你大,可以喊哥,彆問高考,大學畢業了,沒有對象,隻喜歡一個人呆著所以不找,我挺喜歡這個地方,沒有要問的了吧。”

嚴格來說,不能算畢業,隻能說是考上了,結果人又不要了,直接發個畢業證,也不讓去上學。

也不因為什麼吧,一群傻逼吹著枕旁風呢。除鳩倒也不甚在意,自己學其實沒有什麼區彆。

憂謝也沒想到什麼,隻以為這是學霸跳級,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仔細想想還有點好笑,殺人那麼大一口鍋直接就給扣自己身上,警察都證實了不是。

是誰,先扣的來著?除以行。

劇情已經加載完畢了。

場景一轉,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條看似無儘的畫廊外,畫廊前還掛著個LED顯示屏,顯示著幾個頻閃的花體字“玫瑰畫廊”。畫廊裡漆黑一片,望不到儘頭。

畫廊裡什麼也看不見,他們中有人進去後才亮起小燈。

那人倒是個有勇的,往前走著,走一步亮起一盞落地燈,前麵的落地燈逐個暗下。

突然裡麵的一個畫框中衝出來什麼東西,一塊模糊的紅褐色衝出來,咬斷了那個人的頭。紅色的液體從那大物口中流出,大物輕輕一仰頭,像是吞下了那顆頭。

除鳩挑了挑眉,心裡喊了句除夕。

“爸爸,怎麼了?”

《沒什麼打打殺殺》

“……”

除鳩沒繼續理除夕,而是看著那大物。那東西,速度很快。

速度快的,讓那個人救命都沒喊出來。

“啊!”人群中叫聲此起彼伏,驚懼於自己看到的一切。聲音撕心裂肺,有的已經有了哭腔。

突然那大物將頭部僵硬的轉過來,張開大口,定定的看著人群的方向。那竟是一朵玫瑰花,玫瑰花的口中不斷滴流出紅色的液體,就這麼望著人群。

人群靜寂起來,所有人都像是死了一樣。

突然,那玫瑰花猛地衝往人群的方向,藤蔓像是無限長,玫瑰花的花瓣收攏起,減小阻力俯衝過來。

人群所有人像是被定身了似的,看著麵前的恐怖場麵,都不會動了。

突然,他們從畫廊內部聽到一個男聲,明明是悅耳的青年音,音調卻好像高了些,聽著要細些許。“噓——安靜。”

除鳩皺了皺眉,他感覺除夕好像連帶著服務器震了震。

那玫瑰花聽著聲,不知怎麼的,抽搐幾下,花瓣炸開,本來該浪漫的一幕隨著那人頭的滾落與類血液體的滴答變了質。

美豔的玫瑰花隻剩下掩蓋在花瓣之下的巨齒。

人群寂靜著,隨之是全體的震悚。

除鳩望著那玫瑰花,掐出一小片花瓣。

然後,吃了下去。

既祠本想拽下他的手,阻止他,卻沒來得及,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像是擔心,倒像是看著什麼難處理的麻煩。

而憂謝,隻有瞳孔放大。

除鳩緊皺著眉,“難吃死了。”

既祠看著除鳩皺眉的樣子,莫名覺得除鳩這個樣子挺可愛的。。

哪像隻小鳥,分明是隻厭食的小貓。

那朵玫瑰花沒死透,掙著又騰起來,張開大口,紅色的汁液往外噴濺。

除鳩眼底閃過一絲光,“倒下。”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像是獵人看著獵物。

玫瑰花尖叫著趴下,無法自愈快斷裂的藤蔓,硬生生結束了自己。連花藥都變得枯黑。

除鳩沒站住,體力不支的向後倒去。

憂謝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玫瑰花,又看了看除鳩,甚至忘記了去扶住除鳩,後來是既祠擠過人群接住了接近昏倒的除鳩。

除鳩模模糊糊看著那朵花,還好他沒猜錯。

[預言]的本質是支配。

玫瑰花掙了幾下,還是沒法改變注定的死亡。

人們覺著慶幸,尋找著那位ko玫瑰花的大佬,眼裡閃著對生的瘋狂欲望,隻是千算萬算沒人算到那玫瑰花死也要拉下他們,它用儘自己的所以,散發出一股巨大的異香。頓時,畫廊的牆壁上長出了許多玫瑰。

畫廊裡深處出現了一隻手,緊接著臉出現在了大眾的視野中,到最後,走出了一整個人。

畫中人是少年模樣,衣服上帶著血液,既祠看著懷中除鳩的身影漸漸消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少年穿著帶著血的白襯衫,手上握著一把刀,臉龐分明和除鳩一模一樣,隻有左眼和從右肩肉裡生長出來的玫瑰花訴說著他們的不同。

少年唯一能見光的右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憂謝的臉色不斷變換,最後流露出一副癡迷:“這就是藝術啊。”最後卻又隴上一層落寞,他不會再遇到他的繆斯了。

“除鳩”左眼裡的玫瑰花燦爛綻放,白衣少年往前走著,明明步子很小,卻在一點幾秒鐘走過了十幾米。

白衣少年口中反複出現:“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