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牢裡有股專屬的犯人的味道,說不上來的與眾不同。吳夙的目光從宋玉愆進來時就追隨他。
宋玉愆:“梅寒清。”
梅寒清微微頷首:“你是哪位官老爺?”
聽到梅寒清這麼說,宋玉愆的臉反倒黑起來了:“刑部侍郎宋玉愆,特前來審問你。”
梅寒清:“聽說過,刑部尚書的…好幫手,或者說是狗腿子。”
宋玉愆:“……”
梅寒清:“哈哈,被我說中了吧!今日一見,真是少年英姿。”
宋玉愆:“少貧,你應該知道我來乾什麼。十年之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梅寒清:“我拿了封口費,怕死。宋大人就少廢點口舌吧。”
宋玉愆:“你難道不想為父母跟家妹報仇嗎,你應當知道這件事另有隱情吧。如果你薄情寡義又怎會守孝三年,告訴我真相,梅寒清。”
梅寒清:“封口費……”
宋玉愆:“梅寒清,你是人嗎?”
緘默。
突然有人打破了這沉默:“或許他已經告訴了宋大人答案。”
梅寒清麵色蒼白,望向聲音的來源。
說話的人正是吳夙,他眼神堅毅。
宋玉愆疑惑的說道:“你道如何?”
吳夙長歎一聲,緩緩道來:“十年前,梅雨霜不過跟曹大人認識一月有餘,門不當戶不對。曹大人的正妻是極力不同意梅雨霜進門的。我想曹大人是不會為了商賈之女反抗正妻的,但一月後曹大人的正妻居然接受了梅雨霜。其中已經有了利益的勾結。
梅雨霜對曹大人其實不是愛吧?她的背後一定有與曹大人勢力相當的大人物。不是草民汙垢朝廷……”
宋玉愆了解他的想法,說道:“你繼續。”
得到了宋玉愆的認可,吳夙繼續說道:“當年殺死曹大人的,正是梅雨霜,不過是借刀殺人。真正想殺曹大人,勢力在與他持平或者相當。門下、中書,都有可能。我想當年的人定是查到了,而忌憚其勢力。
梅雨霜愛梅……”
梅寒清麵如死灰,道:“彆說了!家妹不是這樣的人。”
吳夙自動忽略了梅寒清的話,繼而用火熱的眼神盯著宋玉愆,道:“梅雨霜打造了不詳的征兆,這正是借口之一。借口之二是梅雨霜在雪地裡擊鼓三日,她是在那時脫身,用替身假死。她營造了一個良家婦女的形象,給百姓想看到的。試問,這樣高明的手段她一人爾,能行?”
宋玉愆:“你,到底是誰,對當年的事如此了解詳細。”
吳夙輕輕一笑:“不過草民。”
能涉此機密的人身世定不凡,宋玉愆也不再過問下去,語氣放客氣了幾分。心中大抵有了猜測,專管貪汙內鬥的,不是錦衣衛麼?宋玉愆好像從未見過此人,在盛大的宴會上。
吳夙:“宋大人,今朝的案件我有了眉頭,訴於大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