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愆:“證據……”
吳夙:“當年的證據大概被銷毀,宋大人掘地三尺也是找不到的。”
宋玉愆:“總是會有點痕跡的。”
梅寒清:“構陷!家妹溫柔善良,怎麼如你口中的毒婦一般。”
吳夙:“哼,溫柔善良?把侍從的舌頭拔了也叫溫柔善良?梅寒清,你是腦袋裝了西北風嗎,如此貧瘠。你要是不願意說,那我就一樁樁一件件羅列出來。看是你嘴還是真相硬!”
梅寒清:“你欺人太甚!”
吳夙的話落入宋玉愆的心中,如水滴入大海,掀起了層層波紋。
宋玉愆:“既然梅雨霜沒死,那她在哪?”
吳夙攤手,道:“升堂的時候死絕了。”
宋玉愆:“花裳是梅雨霜?怎麼可能,我看過梅雨霜的畫像…難道畫像是假的!”
吳夙:“相信你的直覺,畫像就是假的。早在十前年就銷毀了,現在有的隻是普通女子的畫像而已。”
半晌,宋玉愆沒說出話來,不過追隨他的那道熾烈的目光還在。
為什麼梅雨霜這次為了一個平民百姓甘願去死?她之前說的世人皆負她,難道是指的曹大人這件事?梅花化女的假象為什麼再一次製造?
急急忙忙的跑來一個官差,輕聲說道:“宋大人,這是梧桐巷花裳家的東西,下屬覺得很可疑便拿回來了,請大人過目。”
是一隻金簪,中間用金絲纏繞,頭部是一塊溫潤的玉,四周被金線包裹。而最精彩的莫過於貼於玉前一塊突出的紅瑪瑙,非常漂亮。如夕陽般熠熠生輝,旁的玉也成了點綴。
宋玉愆:“這不是百姓能買的起的簪子。梅寒清,你見過嗎?”他把簪子哪在手裡把玩,似乎隨時這絕世金簪就要被踐踏、銷毀。
梅寒清搖搖頭,不開口說話。
宋玉愆露出一抹笑,道:“啊,我看這個像是贓物,要不給戶部管理吧,我想宮中的娘娘會非常喜歡她。”
梅寒清跟發了瘋的狗,一下子撲在鐵欄杆處,眼球布滿血絲,伸出手想要爭奪金簪。可宋玉愆哪會給他機會,趁機道:“好啊,你要是說清楚事情的緣由,我把金簪放回梧桐巷。”
梅寒清:“魔鬼!”
宋玉愆:“多謝誇獎。”
吳夙投去賞識的眼神,要知道現在能乾的人才越發少了。這宋玉愆無非就是一塊肥肉,誰夾到必然吃的滿嘴流油,那叫一個滿足。將他收入囊中絕對是個狠厲的部下,可惜是刑部侍郎…吳夙也聽說過宋玉愆幾乎上了半個朝廷官人的折子。
有才情不怕,就怕這樣的人權利過大貪心起來,到時候也不是你我能解決的。
梅寒清:“是,梅雨霜縱使是惡人,但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親人。曹總莘那死肥豬還想要了我妹妹,癡人說夢!他的報應十年前就到了,恨不能鞭屍!都是那位大……”
咻,一根極細的銀針穩準狠的飛在了梅寒清的心臟處,他先是捂住心口,嘴角溢血。
吳夙:“是對麵的牢房!”
梅寒清應聲倒地,可沒有人惋惜的的死,似乎從他死以後,梅家徹底無人問津了。
對麵牢房一共五人,各個疑惑。
宋玉愆負手,道:“把吳夙押於房中,我單獨問話。”他沒有去理會凶手,隻因他知道一旦找出來這個凶手,對方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簡直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