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繼父家的那天,齊韓予和齊婷婷都在家,看見父親將這兩個他們眼中的外人帶回來,性格冷淡的齊韓予隻淡淡的掃了陳鬱一眼,就當這兩人不存在,自顧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而那齊婷婷也不大待見陳鬱母女倆,屢屢針對,侮辱她們,不過,都被齊父訓了回去。
自那以後,齊婷婷便一直暗地裡針對陳鬱了,在媽媽還在的時候,齊父還會保護陳鬱,讓那齊婷婷明麵上不敢對她怎麼樣,可從媽媽過世後,齊父便不管不顧了。這也導致齊婷婷愈來愈明目張膽的欺負陳鬱,開始她還會反抗,可不僅沒用,還讓齊婷婷變本加厲。
那一段時光,陳鬱不僅要麵對媽媽過世的沉重打擊,還要接受來自繼姐的惡意,過得無比黑暗,不堪回首。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來,將陳鬱的思緒從回憶裡拉回現實,她看了看表,快下課了。表是她十三歲生日時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著,保存的很好,到現在也完好如初。
下課鈴果然不久就響了,陳鬱聽到下課鈴響了,便準備回教室。老師早已從教室回到了辦公室,教室的門緊閉著。
“叩,叩,叩”她輕輕的敲了敲門,良久,門也沒開。
“唉…”她歎了口氣,稍微用了點力又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門依舊未開。
陳鬱沉默了一會兒,便不準備再回教室,轉身下了樓。
她們班的教室就在3樓儘頭臨近樓梯的那間,與辦公室相對,教室過去還有一間會議室,會議室外是一截長長的走廊。陳鬱就經常待在走廊儘頭,不過她現在卻並不準備待在那裡。
下了樓後,雨已經停了,她就進了學校教學樓前的小花園。
剛下完一場新雨,花園裡空氣十分清新,混雜著泥土與芳草的清香,是自然的味道。樹上偶有雨水滴落,冰冰涼涼的。
陳鬱走到花園裡的涼亭中,靜靜的坐了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學校午休下了的課間有20分鐘,是十分難得的休息時間,不少人喜歡在這稀缺的二十分鐘裡放鬆,陳鬱也不例外。
陳鬱不討厭熱鬨,甚至有時還十分享受,但她並不喜歡教室裡的喧鬨與嘈雜,因為同學們總喜歡議論她。
沒有人會喜歡流言蜚語,無一例外。
才剛坐下不久,遠處便傳來一陣喧鬨的聲音,一群人吵吵嚷嚷著進了小花園。
那些人來得並不友善,陳鬱不想和他們起衝突,於是便起身準備回教室,卻不想那些人就是衝她而來。
領頭的那個男生長得十分高大,虎背熊腰,看著十分凶神惡煞,推了一個寸頭,更顯凶狠。
他一把扯住準備離開的陳鬱,惡狠狠地開口:“你就是陳鬱?”
陳鬱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
寸頭男一看陳鬱點頭,便更加凶狠了,咬牙切齒的喊到:“就是你把婷婷弄哭的?想不到看起來乖巧聽話,內心這麼惡毒,簡直就是個表裡不一的賤人!”
寸頭男的話一出,陳鬱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陳鬱是走讀生,每天都會回家。
就在前日她回家時,繼姐齊婷婷又開始作妖,陰陽怪氣的嘲諷陳鬱,本想激怒她,但陳鬱壓根不上當,一直不慍不火,反倒把她自己惹怒了,於是她竟辱罵陳鬱的媽媽。
陳鬱什麼都能忍,但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彆人侮辱自己的媽媽,在她的眼裡,媽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容不得彆人言語誹側,所以她怒了,打了齊婷婷一巴掌,沒想到這齊婷婷竟如此惡毒,在學校裡找人欺負她。
寸頭男見陳鬱還有心思想彆的事情,頓時更加窩火,粗大的眉毛狠狠的皺了起來,於是一把揪住陳鬱的衣領上的藍色蝴蝶結,將她一下拽了起來。
其實陳鬱並不算矮,十七歲就有了一米六幾的身高,在女生普遍較矮的長純,已經可以算高的了。可此時在這接近一米九的寸頭男麵前,就顯得有些瘦弱了。
寸頭男拽住陳鬱便一巴掌往她臉上呼去,
“啪——”
伴著清脆的一聲,陳鬱白皙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嘶——”她不禁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想掙紮,但被提在半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沒有,是她……”陳鬱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