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寸頭男壓根不聽她說完就又一巴掌打在了她另一邊沒被打的臉上,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伴隨著寸頭男的罵罵咧咧,
“TMD,臭婊子還敢抵賴,小心老子打死你!”
這一巴掌下去,陳鬱的兩邊臉都腫紅起來,她將拳頭捏的哢哢響,牙齒也咬緊了,一拳向寸頭男打去,“彭——”的一聲悶響,寸頭男的眼睛也鼓了起來,粗大的手掌又要落下。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一刻,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隨著嘈雜聲近了,便聽到一個女生尖細的聲音,
“老師,就在那邊,有人打架!”女生尖銳的聲音並不算好聽,但在陳鬱聽來,卻如同救星般來得如此合適。
不久,就有一個女生和一個老師向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大群看熱鬨的學生。
那老師快步走來,氣勢洶洶,厲聲道:“誰允許你們在這兒打架的?給我通通到政教處來!”
說罷,老師又掃了四周看熱鬨的同學一眼,對著他們大聲道:“都圍在這兒乾嘛?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嗎?還是說想和他們一起來政教處?”
周圍的同學聽到她這一連奪命三問,便一哄作鳥獸散了。
寸頭男見情況不對,便一把將陳鬱推倒在地,陳鬱吃痛一聲,再回過神來時,手肘和腿一陣痛感傳來,手肘已是汩汩的冒著血花,膝蓋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兩頰上依舊火辣辣的疼著。
那老師深蹙著眉,看向陳鬱受傷的地方,語氣不善的說道:“抓緊時間去醫務室處理,處理完了到政教處來,好好給我解釋清楚——”而後那老師又轉向寸頭男,見他還愣在原地,嗬斥道:“你,還有你後麵那群到政教處來!”
陳鬱點點頭,那老師便帶著寸頭男及跟著他的一堆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鬱呼出一口氣,放鬆了許多,一直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這時,花園裡突然又跑來一個人,陳鬱仔細一看,是同班的班長溫陽。
溫陽大步跑了過來,跑到她麵前時便停下了,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氣喘籲籲的說道:“陳……陳鬱,呼呼,你……沒事吧?”陳鬱見他這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背,然後搖搖頭,道:“我沒事兒,班長。”
溫陽這時已經緩過來了一口氣,仔細掃量著陳鬱,陳鬱怕被他看見手上的傷,於是,將袖子往下拉了拉,又把手藏在了身後,可這一小動作完全沒逃過溫陽的眼睛,他立馬扯住陳鬱想往身後藏的手,看到她手上的傷,帶著點心疼和責問道:“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
陳鬱抿了抿因緊張被咬破的嘴唇,沒有說話。
溫陽便拉住陳鬱,道:“走,我帶你去醫務室。”說著,便拉住陳鬱的手,將她往醫務室帶。
陳鬱抽出手臂,往後退了一步,輕聲道:“班長,謝謝你,不過我自己能去,就不麻煩你了。”
溫陽見陳鬱躲開自己,不悅的皺了皺眉,又不容置疑的拉住她的手,嚴肅道:“作為班長,我有責任帶受傷的同學去醫務室,再說了,你出這件事,我也有關係,要是我早點讓同學們把門打開,你就能進來,就不會出這個事了。”
陳鬱見反抗無果,便任由溫陽拉住自己,心裡有些複雜,看著溫陽道:“班長,謝謝你。”
溫陽拉著她走在前麵,頭也沒回,道:“都說了我也有責任,若是我中午沒睡覺,就不會任由他們把你關在外麵了。我起來以後,就讓他們把門開了,結果沒看到你。聽到花園出事了,我就感覺可能是你,結果一來你就這樣了。”
陳鬱聽他這樣說,不禁安慰道:“沒事,班長,不怪你。”
溫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本想說什麼,但看到她紅腫的臉頰,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樣到了校醫務室門口。
陳鬱抽出自己的手,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班長。”
溫陽看著她泛著水花,烏黑發亮的眼睛,忽的有些不好意思,剛剛的正經嚴肅一下沒了,擺擺手,忙道:“沒事兒,沒事兒,應該的。”接著,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道:“對了,不是告訴過你就叫我名字嗎,怎麼還在叫我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