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 怪不得聲音如此耳熟……(1 / 2)

怪不得聲音如此耳熟,有時候,緣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許識皚今天穿了件深紅色的直領長襟大衫,外麵是桃色的直領對襟長衫,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腰帶下的袍子緩緩散開,垂到腳麵,越發紅的晃人心神。

見趙皎兒發呆,許識皚直起了身,居高臨下的向下看“還沒看夠呢?我知道我有那個‘立如芝蘭玉樹,笑如驕陽入懷’的那麼個意思,但小娘子你這麼盯著我,我也怪羞澀的。”

身後一個衣著樸素的男子說道“小公爺,那是‘笑如朗月入懷’,要是讓大娘子知道了你天天不學無術,隻怕是血都不夠嘔的。”

許識皚漂亮的桃花眼淺淺浮起了一層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好啊,虎子,還敢教育起我來了,要是讓母親知道了,那你也彆想好過。”

趙皎兒聽著這主仆二人的對話,插不上話,也不敢插話,心裡暗暗想著,東京城內有三家國公府,也不知這位小公爺是哪位國公家的,什麼小公爺,什麼小母爺,名字起的花裡胡哨,戰術儲備量是一點沒有啊。

“虎子,你光顧著和我說話了,地上冷,快把這位小娘子扶起來啊。”許識皚嚷嚷著。

趙皎兒借著虎子的力站起來後,還不等開口,許識皚又盯著她問道“小娘子,我看你有些許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趙皎兒因剛摔壞了腿跪不下去,隻能對著許識皚福了福“前幾日官人曾在勾欄院門口救過奴家。”

許識皚在腦袋裡過了一遍,好像確有其事“那算上這次,我可就幫過小娘子兩次了哦。”

趙皎兒正醞釀著該如何應答時,許識皚就讓她伸手。

“啊。”

“小娘子,啊什麼呀,讓你伸手。”

趙皎兒一聽不敢再多問,乖乖照做。

手上多了塊剛才沒搶到的桂花糕,“小娘子吃了糕就早些回去吧,我去看看還有沒有沒分到糕的人。”

“謝官人,奴婢就不給官人添麻煩了。”看著趙皎兒順從的樣子,許識皚滿意的點了點頭。

許識皚的背影漸漸遠去,趙皎兒才轉過身。手裡的桂花糕早已經涼透了,趙皎兒看了看,眼前又浮現起剛剛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捏了一塊糕,放到嘴裡,雖是冷的,桂花的香甜卻也還濃鬱,清甜軟糯,滿口留香。

怪不得原先看電視劇時男主一整就給女主桂花糕吃,果然好吃啊。

趙皎兒把方才裹著桂花糕的帕子放在鼻間嗅了一下,桂花餘香沁人心脾。

趙皎兒回去後,劉媽媽一反常態,過來拉著趙皎兒的手,將趙皎兒拉進來自己房間裡去,摸了摸她的臉。

“皎兒,那日打疼你了罷,我本也不想,你是我這兒的人,雖說打的是你,但你疼我也疼啊,可不打你,剩下的那些人就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攬到客人,媽媽這樂坊還怎麼開下去,隻能打了你來以儆效尤。”劉媽媽頓了一下,開始碾餅茶,又往碗中衝了點沸水,抬頭看了眼趙皎,又繼續說

“皎兒,你不會怪劉媽媽吧。”茶末已成膏狀。

趙皎兒一臉僵硬的盯著茶盞:“怎麼會呢,皎兒隻怪自己不爭氣。”寄人籬下心裡苦啊,這句話說出來,趙皎兒自己都想笑。

劉媽媽執壺往茶盞裡衝了點水,用茶笑攪著茶湯,趙皎看著泛起的湯花不明所以。

直到打出乳花後,劉媽媽才笑嗬嗬的說著“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來吃茶。”

趙皎兒看著茶托上的茶盞,左手托起杯盞,右手擋住前沿,送到嘴邊,吸了一小口沫餑。

“如何?。”

“湯感濃醇不澀口,香高而不滯頓,實在是好茶。”

“你看吧,這是劉員外今天讓人送來的上好蒙頂甘露,他家的茶肆生意你應該知道吧,開滿了東京城啊,那可是腰纏萬貫,你覺得張員外這人怎麼樣?”劉媽媽期待的看著趙皎兒。

趙皎兒心中一驚,什麼怎麼樣?他怎麼樣劉媽媽你不清楚嗎。

雖然趙皎兒來的時間短,但是這劉員外臭名遠揚,剛穿越過來時她就聽過這劉員外的種種事跡,那老頭老的都可以做她父親了,出了名的好色,年過半百,明明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家中還是妻妾成群。

到底是賤籍奴,趙皎怕問出來這些話,又免不了一頓打,就試探著問“劉媽媽這是什麼意思,皎兒不太明白。”

“皎兒啊,雖說咱這來的些達官貴人居多,但也不是人人都能隨手就掏出幾綻金子,可那日他在台下看了你的盤鼓舞,當即給了我,這樣出手闊綽的可不多。”劉媽媽一隻手握住了趙皎兒的手“皎兒你聽話,去陪那員外一夜,萬一那員外是真的喜歡你,你以後就不愁了啊。”

劉員外見過不少姑娘,可無論是高門士族的貴娘子,還是勾欄樂坊的美妓,都不及趙皎兒身上那種天然的風情和一些樂妓少有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