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 許識皚挑了挑……(1 / 2)

許識皚挑了挑眉,看她說了半天,卻不知她要乾什麼,說著是要還人情,可渾身都散發著局促不安:“小娘子有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話已至此,趙皎兒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計劃實施了“奴婢今日新得了些銀線水芽,不知官人可有時間,來奴婢房中喝一盞,以此聊表謝意,以慰心安。”

許識皚本就是閒來無事,才來瓦舍尋些趣子,現下她把話說的這般圓滿,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趙皎兒帶路,到門口時,便躬著身子,請許識皚進屋,這時她才發現他的隨從也要跟著進去。

“誒、誒、官人,那麼多人我的銀線水芽怕是不夠。”趙皎兒一邊心疼著,一邊從錢袋子中拿出兩塊碎銀子遞給隨從:“要不這樣,小官人您先去彆家勾欄裡聽會戲。”

虎子聽了為難的看著許識皚:“小公爺,這......”

許識皚轉過身看著門口兩人僵持不下,笑道:“虎子,既然是小娘子給你的,一片心意,收下吧,彆出了瓦舍,我一會兒去尋你。”一句話打破僵局。

“好嘞。”虎子接過兩塊碎銀子,謝過了趙皎兒,在門外張望了下屋內,確定沒什麼危險後,才不放心的離開。

“官人請進來罷。”

一燈如豆,不甚明亮的屋子,泛了久的木桌椅。

許識皚心裡很是嫌棄,但是多年良好的家教,然他並未說出口。

趙皎兒知道這上不了台麵,很是羞赧:“官人,您先將就一下 。”

“無妨。”

趙皎兒給許識皚倒了盞茶:“官人,您請。”這茶是她花了高價才買來的,就為了今天能找個理由請來小公爺,平日裡她根本舍不得喝這樣好的茶。

許識皚看著屋裡的環境,並不太想喝這盞茶,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看著趙皎兒期待的目光,迫不得已伸手拿著茶盞。

趙皎兒看著他半天不喝也明白其中的緣由,沒再提。

“官人,您成親了嗎。”

許識皚有些奇怪,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問些這樣的問題:“沒有呢。”

“那官人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沒有,也不曾有。”

許識皚還沒想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些時,趙皎兒的手撫上了他的手,許識皚一驚,把手用力一縮,甩了甩手大聲嗬斥道:“你做什麼。”

趙皎兒被這一聲嚇得一激勵:“官人,官人您的大恩大德,奴婢銘記於心,也確確實實想感謝官人,隻是奴婢身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好東西,無以為報,唯有著身子是清白的,奴婢願跟在小公爺身邊,以效犬馬之勞,不求妻妾,哪怕隻是個外室。”

許識皚冷哼一聲,眼中滿是鄙夷:“你想的倒是美,我許識皚會看上你這樣的樂坊出身的女人?這就是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

趙皎兒含泣垂眸,背過身去撚帕拭淚,聲音婉轉纏怨:“奴婢自知卑微,小公爺是看不上的,可這東京城一有名的富商一個月前找上了劉媽媽,非要奴婢去陪上他一晚。”

話音一頓,趙皎兒在帕子後微微側眸窺探男人的神色,續又道:“奴婢實在是彆無他法,才想出此等下策,那富商家中妻妾成群,奴婢去了隻怕是難完完整整的出來。”

“你倒是會找靠山,但這跟我有何乾係,不想去,你就去求他,為何來找我。”

“官人,您曾幫過奴婢兩次,奴婢知道您麵上表現的是冷冰冰,但心中還是不忍看著彆人受苦的。”

許識皚目光落到趙皎兒身上,身子是嬌瘦的,可那張臉,雪白潔淨,眉眼似水,是頂純潔清雅的,這樣的相貌與身段被些個有錢無權的富商看上也實屬正常。

他呢,是大戶人家的嫡子,自出生後便衣食不愁,眾星捧月的過了幾十載,又得天垂幸生了張好相貌,前來說親的都快要把他家的門檻踏破了,但以這樣法子要進他家門的倒是第一個。

許識皚突然彎起嘴角,湊近臉來問:“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臉離趙皎兒極近,近的都能看見他眼皮上的血管,和一根根睫毛。

趙皎兒的心在胸腔亂撞,撲通撲通,表麵隻是強裝輕鬆。

“趙……趙皎兒,我叫趙皎兒。”她說。

許識皚的手輕輕摩挲著趙皎兒的耳垂:“趙小娘子。”

趙皎兒呼吸一滯,耳根開始發燙,真是絕色,好一個美男子。

忽然一側胸前一陣清涼,趙皎兒低頭一看,一側的內衽被解開了。

“怎麼,這就哭了。”許識皚把手探到了另一邊,兩側的內社都被解開,從衣領處向後一點,紅衣順肩滑落到了腳邊,露出赤色鴛鴦肚兜,冷意包裹著全身。

趙皎兒靠著牆,抖得不成樣子,手指暗暗的扣住了桌子邊的木頭花紋,死命的咬住嘴唇,一邊勸自己說,自己是個21世紀穿越來的,思想不能那麼保守,就當自己點來個男模。

許識皚抬手,輕柔的為她擦去眼淚,羊脂玉一般細膩的臉上滿是濕噠噠的淚痕。

“不是當我的外室嗎,怎麼,反悔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反悔,

怎麼反悔?穿上衣服立刻就跑?

逃得過小公爺,逃得過劉員外嗎?非要選一個的話,她寧願是小公爺。

“不反悔。”趙皎兒抬起眼,與他對視“隻要你答應把我贖出去,我做什麼都可以。”說完又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