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但又不是她自己的。
封樂憶道: “你要實在愧疚,最好的辦法是努力學習,然後照顧好你的家人,他的家人。”當然,如果後麵膩了,有了新歡,這舊愛就不值一提,後麵的話太沒有人情世故,封樂憶不打算說。
說了傷和氣。
祁卡卡道: “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謝謝你來看我,我家的路不好走,你以後彆來了,看你鞋子都臟了。”
封樂憶道: “好,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鞋子沒什麼關係的。”大不了扔了就是,反正也買的便宜貨。
走之前,封樂憶向祁卡卡的母親道了彆,真的很奇怪,祁卡卡的母親骨瘦如柴,還不如祁卡卡高。
回到家,封樂憶洗了個澡,吹乾頭發之後,她沉默地看著天,已經不下雨了,太陽出來了,六月的天就是這樣,上一秒還烏雲密布,這一秒就晴空萬裡了。
其實她都沒有關心過祁卡卡的同桌的名字,似乎字挺難念又難記,老師抽人回答問題,快一年了,也沒有抽到過他。
有些可笑,同學快兩個學期了,她連班上的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
因為隻是過客,因為沒有價值。
和那些提一嘴就花幾百萬投資的,幾十萬娛樂的,她的朋友,完全不一樣。
是時候去聯絡一下感情了,不然久了,都生疏了。
封樂憶看著遠處的高樓想。
“喲,封小姐肯賞臉來我的生日Party,真令薑某感到蓬蓽生輝。”薑尋白一身私人訂製,手拿著高腳杯,杯裡是葡萄汁,裝作大人模樣。
封樂憶忽視他的豪華大彆墅,勉為其難當做陋室,遞給他生日禮物。
薑尋白興高采烈地拆起禮物來,其他人也好奇看著,封樂憶這禮物包裝包了一層又一層,薑尋白的手中之物越來越輕,他的嘴角也越來越下壓。
其他人卻滿麵笑意,封樂憶冷眼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
終於,薑尋白撕到了最後一層。
那是一個裝文件的密封袋,在裡麵靜靜躺著一版郵票。
“封樂憶真有你的,我愛死你了。”薑尋白這人,愛好集郵,封樂憶投其所好,送了他一版價值百萬的“80版猴票”,無外乎他會那麼激動。
老實說,薑尋白也有猴票,不過不是整版,而是零零散散的幾張。
但這可是整版啊,相當於擁有一張奧特曼卡,和擁有整套奧特曼卡的區彆,那是天差地彆。
有懂行的男生已經開始羨慕了,不懂的女生卻陰陽怪氣道: “薑少生日,你就送些貼畫?真寒磣。”
封樂憶看了一眼穿著過時名牌的女生笑著對薑尋白道: “薑二少,有空還是整理一下交際圈,不要太掉價。”
薑尋白忙裡抽閒道: “班上同學,她自己要來的,你知道,我不太會拒絕人。”
那個女生紅著臉泫然欲泣道: “薑尋白,你說什麼?”
薑尋白抬眼看了她一眼,覺得不如猴票值錢,低頭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以為來了本少爺的生日會,就能和我關係進一步嗎,實話告訴你吧,本少爺這樣的人,隻會和門當戶對的人結婚。”
“我知道你喜歡我,或者說是喜歡本少爺的錢,但本少爺看不起你,瞧不上你,彆直呼其名我。”
看著女生臉色越來越不好,薑尋白繼續道: “你要走了嗎?慢走、不送。”
他同學當然來了不止一個,女生的好朋友也在,那人不是很想走,畢竟這樣的場合如果不是和薑尋白是同學,有這樣一層關係,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的。
但是不走就是掉價,她隻好也跟著過去,安慰她那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好朋友。
女生走了,一切都像沒發生,大家依舊按部就班地為薑尋白慶祝生日。
封樂憶拿了塊生日蛋糕,窩在沙發上,小口吃著。
“你總是和我認識的其他女生不一樣。”薑尋白放好禮物,端著他的高腳杯走到封樂憶麵前, “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嗎?”
“坐下來,我不喜歡有人高高在上俯視我。”看薑尋白坐在她身旁,封樂憶才道: “我身體很健康,吃幾口蛋糕不至於變肥胖。”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去南潯一中,我們這的學校不好嗎?”薑尋白喝了口葡萄汁,又順藤摸瓜了一口蛋糕。
他吃了,封樂憶就不想吃了。
“嘖,死潔癖,小時候吃我的烤腸、辣條可不是這樣的。”薑尋白把整塊蛋糕移到了自己麵前。
小時候的辣條是一大片,往往是他一口,可憐巴巴的封樂憶一口,還有其他小朋友一口,那時候封樂憶可沒有潔癖。
“又不是小時候了,當然不一樣了。”封樂憶用茶漱口後,又喝了口白開水。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最近那地方可不平靜,你不怕被抽血、綁架?”薑尋白不依不饒道。
封樂憶感受到了薑尋白的默默關注,溫和了語氣道: “警方通報你是一點不看啊,是那人賣血,賣死了,就被抽血那個人搞成那樣了。”
“死者不會說話,替罪羊卻有的是。”薑尋白道。
“太陰謀論咯,不提這個,反正我就在那讀高中了。”看薑尋白關切的目光,封樂憶小聲了一點道: “你要是實在擔心,你自己也來吧。”
“我有病?放這八點才上課,那邊六點就得起!”薑尋白氣鼓鼓道,既然封樂憶油鹽不進,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道: “要不我派我兩個保鏢過去?”
“薑尋白,我難道有病?在一個小鎮上,背後跟著兩個保鏢,那我穿些破爛衣裳,還吃食堂,有什麼意義?”
“我不管你,看你爺爺管不管!”薑尋白一口氣喝完了牛奶,
“你要告狀?我看是誰砸碎了家裡的古董花瓶還說是貓!我看誰關了熱帶魚的電源還說是魚自己撐死的!我看……”封樂憶還想在說,被薑尋白捂住了嘴。
“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怎麼,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才發現。”封樂憶狠狠瞪著薑尋白道。
“也好,你無情無義,過得會暢意一點,隻要你不是鬼迷心竅愛上某個人,為了他去什麼破鄉鎮,讀什麼破學校就好。”
“我有病?”我有病這句話,已經不記得是誰先說的了,反正兩個人就都會了。
聯絡了最該聯絡的人,封樂憶又聯係了其他次該聯係的人。
回到了南潯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