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要從一隻烏龜開始說起。
那年我還隻有十四歲。
風刮得人臉生疼。風之國彆的沒有,就是沙子和風最多。
五大國中環境最惡劣的要屬土之國和風之國。土之國山石林立,風之國風沙肆虐,兩者皆乾旱荒蕪,研究機構推測地圖再往西也許就是生命禁區,目前還在小心翼翼地勘探。
我是這次勘探隊伍中的一員,論資曆是隊伍裡最淺的,主要負責醫療和後勤。
經過四次忍界大戰後,「十尾」、「神樹」之類的存在浮現在眾人眼前。
人們對於土之國和風之國的環境這麼惡劣的原因也有了一定的猜想:可能是千年前大筒木在此種下神樹導致。
暫且不提神樹長成需要汲取多少大地的養分,我們且說當年大筒木輝夜偷取神樹果實,神樹被奪走果實以後暴走,搬移高山,喝下大海,這就已經對這片土地的生態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壞。
“呸呸呸。”我把剛才不小心吃進嘴裡的沙子吐出來。
真造孽。
原本以為這些事到此就結束了,結果是新的大筒木一個接一個來。
現在的敵人再次更新換代。
按前輩們的說法,如果放在他們那個時候,指不定還要擔心是否有敵忍偷襲,現在各大忍村都已經互相建立友好,不必憂慮是否背腹受敵。
這當然是好事。
戰爭的血淚讓我們意識到和平的可貴,共同的敵人使我們團結。
——但是有的危險該來還是會來的啊前輩!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彌漫的風沙裡走出來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條命可能要交代在這裡。
“哦,是你們啊,木葉的忍者,能找到這個地方,不知道說你們聰明,還是運氣好。”
隻聽見他這樣說。
“但我不會讓你們活著回去。”
站在前麵的前輩偷偷向我打了幾個手勢。
——逃跑,然後把情況告知七代目。
解讀過暗示的含義,我吞了吞口水,轉頭前最後一眼隻看到那個黑色鬥篷上的貝殼圖案。
……
「小丫頭,你需要幫助嗎?」
什麼?
在大漠裡狂奔的體驗極差,灼熱的溫度毫不留情地一點點抽乾身體裡的水分,查克拉要留著來輔助自己運起忍足,沒有更多餘的部分。
什麼科學忍具,什麼卷軸,有用的全都一股腦地放了出來。
就在這樣的情況,我聽到了一道奇怪的聲音。
是幻聽嗎?
“需要,我非常需要——”即便如此,我還是回答了。
「那麼,請你現在停下腳步,接住我。」
現在可是在和死神搶時間哦!?我回過神,萬一這聲音是幻術怎麼辦?
“算了,你隻要伸出手就行。”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祂又這麼補充,“留給你猶豫的時間不多。”
都說人在險境時除了掙紮就是祈禱,這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嗎?我驚疑不定地伸出手。
幾秒鐘後,一隻配色奇葩的烏龜掉在我手裡。
這個紋路——你不是之前木葉考古研究所挖出來的活化石嗎!
「情況緊急,來不及調整到合適的時間節點,你湊合一下。」
湊合就湊合吧。感知到那個黑色鬥篷人的查克拉氣息越來越近,我這樣想著。
總比死了好。
……
「唯獨請你記住這條鐵則:絕對不能改變曆史。」
也就是說,我到過去了?
絢麗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閃而過,一陣眩暈過後我敏銳地感覺到周圍宛如天降甘霖般,空氣都潮濕了幾分。風聲劃過耳畔,啊、是熟悉的濕度,回到了火之國嗎……
從未覺得天空離我如此近過——
與其這麼說,可能把這情況稱之為下墜更合適。
沒有被殼組織的人殺害,反而是要以這樣草率的方式摔死?
我樂觀地對自己開起玩笑,手裡開始結印,心想有哪個忍術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雖然以我的體質應該是摔不死,但是果然會很疼吧。
查克拉流過經脈、青春版水牢術最後一個印就要完成的時候,我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
誒。
我抬起眼睛,結印的姿勢定住,看向那個接住我的好心人。
一貫常見的黑發黑眼,單看外表的話年紀約摸在三十左右,頭發極為不服帖地炸起來,雖然被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半邊的眼睛,神色也很陰沉,但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其實有一副相當不錯的樣貌。
他背著個樣式奇怪的武器,一根鐵鏈連接著鐮刀和巨大的團扇。
能麵不改色地承受這麼大的衝擊力,絕對不是普通人——肯定很強。
“謝……謝謝您?”我不確定地說。
我沒有錯過他眼睛裡驚愕的意味。
也是啦,任誰看到一個人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都會很驚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