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兩人一起去遛狗,許晏成牽著狗繩,另一隻手狀似無意地垂在身側,甩動的幅度有點很刻意的大。
殷銘瞥了一眼,慢悠悠移開視線,對他說:“牽個手。”
許晏成手甩得更刻意了,不理他。
殷銘笑了一聲,晃悠到另一側,把狗夾到中間,拍拍金毛的腦袋問:“會牽手嗎?”
金毛突然人立起身,歡快地把爪子搭到了他手心,殷銘讚揚地揉了揉它的耳朵,從某人手裡拽過狗繩,邊走邊說:“聰明狗,帶你去吃烤腸。”
就那麼湊巧,還剩三根,一家三口裡最富有的殷銘大手一揮全款買下,他盤算好了,一根給金毛,獎勵它小小年紀就會牽手,兩根自己吃,沒什麼理由,就是想吃兩根。
還剩一根的時候他又不想吃了,讓金毛再牽個手,牽完就給他吃,狗爪子沒搭上來,騙到一隻溫熱的人手,許晏成牽上他往前走,說:“我不吃。”
殷銘遞到他嘴邊,“你第一次吃之前也這麼說。”
許晏成:“你太無聊了。”
殷銘動了動手,跟他十指緊扣,“談戀愛牽手遛狗散步,這叫生活,不無聊。”
許晏成沒說話,殷銘也不出聲,兩人默契地繞了個遠才回家,殷銘想到他第一次碰到許晏成的手,那是無意,他就想順勢牽上,也的確牽上了,隻不過下一秒許晏成就生生從他手心抽走了。
他那時候就意識到牽手不能鬆著牽,要十指緊扣著把人抓住。
進家門前十指還緊扣著,殷銘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麼東西,他問許晏成:“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
許晏成不耐煩地拉起他另一隻手。
殷銘:“這倒也行……不是,真少了點什……”
許晏成更不耐煩了,扣著殷銘兩隻手把他按到了門板上,殷銘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像浴室裡那兩個固定環,又不太一樣,環很勒,瓷磚是冷的,但是許晏成的手是溫的,骨節分明,壓他的力道大,最不一樣的還是變得綿長的吻,許晏成終於學會親他了,殷銘覺得太好了。
親得太久,分開時兩人唇貼著唇靠在一起喘氣,許晏成看他的眼神有了變化,殷銘再次感到了熟悉,胸腔升騰起一股火,久違的戰栗逐漸襲遍全身,太變態了,殷銘想,但是許晏成都會牽手又會親人了。
變態就變態點吧。
臉貼到他腿邊的時候殷銘覺得有點可惜,該把金毛的項圈借來用用,皮質的圈,貼上肌膚的一瞬間是涼的,很快就會變得滾燙,把它扣上許晏成的脖子,那個金屬製的環垂著,稍稍一按會壓迫敏感的喉結,如果扣上繩,再一拉,他高高在上的男朋友就不得不下來親吻他。
許晏成現在什麼都不拒絕他。
就算簽了合同殷銘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乙方,他這樣看著許晏成,癡迷,心動,卻沒有他要的服從與崇敬,偽裝後的眼底深處是蘊藏著肮臟欲-望的占有和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