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柯看論文,寫筆記,陳晨偶爾湊近他視察一下。柳柯頓在原地,有種被侵犯領地的不適。
看累了,柳柯試探著發消息問許澤業這周會不會來。
很多天沒見了,柳柯直白道:我哥被你吃了嗎
近期末,家長要求加課,每節課多付50,許澤業沒理由不接。許澤業提前10分鐘趕到,正碰上家長從小區裡開車出來:“佳佳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電話也不接,不好意思啊同學,今天可能沒法上課了。”
“我陪您一起找吧。”
每次都切水果給他的家長說:“唉好好,辛苦你了,上車吧。”
兜兜轉轉一下午,不見人,家長急得要報警,小孩主動撥電話來了,說已經回家了。母子相見,又打又罵,眼裡淚汪汪。
許澤業也被傳染,眼眶酸楚。
回去路上,看見柳柯的消息,感覺適時被撈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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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長途跋涉,高山流水,許澤業抵達柳柯學校附近。
柳柯有一套自己的秩序,被人打亂的話,會煩躁像亂碼。許澤業不把自己當驚喜,上車前就給他發消息。
柳柯課表上多出幾節實驗課來,讓許澤業到了直接進來,連同課表一起發他。
課表上有實驗室地點,許澤業找人問了一圈,坐走廊裡等。
實驗有個環節,要水浴加熱半小時。柳柯穿著白色實驗服溜下來找許澤業。
他哥坐的地方不打眼,重重疊疊的綠葉中,露出一點人影。柳柯一眼就看見,小彆勝新歡,很緊張,縮回身,跑進洗手間整理儀容儀表,而後狀似隨意地跑到他哥麵前,說:“可能還要很久。”
“嗯。”許澤業遞咖啡給他,剛在販賣機裡買的,還是溫的。
柳柯不接,兩人交換一個苦調的吻,醇香且沁人心脾,有冬的跡象。
許澤業摩梭柳柯細嫩的手指,道:“太冷了。”
柳柯情意靡靡地笑:“哥,你是熱的。”
柳柯速戰速決,接5分鐘吻,用10分鐘把許澤業送回自己宿舍,用5分鐘跑回來,5分鐘爬樓。
許澤業任由他送,替他想好偷懶借口,脫外套給他。
柳柯回來時,正好是飯點,室友們換了衣服去吃飯,問柳柯去不去,柳柯看向許澤業。許澤業明白這意思是要他點頭,可他點了頭,柳柯有點嫌棄地斜他一眼,扭頭跟室友說:“我哥挑嘴,你們去吧。”
室友出去,柳柯剛帶上門,就聽見敲門聲,吐槽的話還沒開頭:“陳晨?怎麼了?”
陳晨點頭,朝他身後的許澤業露出禮貌的笑:“你來我宿舍一趟,我給你說說怎麼改。”
“噢,行。”
時間一晃,20分鐘過去。陳晨把熱水器打開:“唉看來又要吃泡麵了。”
柳柯看了眼時間,發消息讓許澤業先吃點零食墊墊,他櫃子裡有,附和陳晨道:“怎麼不出去吃?”
“你不是有約了嗎?”
陳晨語氣像玩笑,柳柯沒理由不跟著客套一下:“一起唄。”
“可以嗎?”
“這話說的。”柳柯撓頭。
飯桌上,又是那個雷打不動的那個比賽話題。
雖然許澤業一向話少,柳柯還是注意到許澤業今晚話格外少。
問他,他又說沒事。
床上,柳柯顫抖著,粉妝玉砌,將崩而未崩,他哥吻他的眼淚,說:“柯柯哭得好漂亮。”
清理後,兩人相擁而眠。瑩亮的玻璃窗上落一個安穩的影,像不老的山,天生天長般一派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