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就穿了件毛衣,柳柯替他冷,拎起搭自己被子上的外套,道:“快穿上。”
“不冷。”陳晨笑。
“我怎麼在醫院?”柳柯燒暈了頭。
“你暈倒了。”陳晨沒有開燈,摸來橘子,剝給柳柯,柳柯嫌酸不肯吃,又給他倒熱水。
柳柯受之有愧,道:“謝謝你啊,我沒事兒,你快回去吧,你在這待著也無聊。”
“不會啊,我本來就是閒人一個,在哪兒待都一樣,”陳晨問,“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去買。”
柳柯推辭:“真不用。”
“我還沒吃飯。”陳晨笑道,“那我按著我喜歡的買了。”
“噢,好。”柳柯啜水,手機亮起,他哥的消息。
幾小時前一張路邊小狗的照片。
剛才一句吃飯沒。
柳柯回:
-不喜歡狗
-一會兒吃
他倆今天還沒視頻,柳柯不打算爽約,把臉拍紅,頭發抓順,撥號過去,甕聲甕氣問:“有沒有很想我?”
“感冒還沒好?”許澤業問。
“新陳代謝得一周,哎呀,快好了。”柳柯吸鼻子。
“是剛睡醒嗎?”
“這都能看出來?怎麼看出來的?”
“猜的,不行的話去醫院掛點滴。”許澤業道。
“知道知道,”柳柯聽見腳步聲,慌了,看一眼窗外,道,“掛了,我去收衣服。”
許澤業望著嘟嘟作響的手機界麵。柳柯確實剛睡醒,眼神還是散的,但沒在宿舍,沒人會在宿舍用紙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