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柯還要趕回去考試，第三天，帶著一身青紫去高鐵站。

路上一五一十，總算把跟陳晨去北京答辯的事說了：“你不是不喜歡陳晨嗎，所以就沒告訴你，免得給你添堵。”

“那你呢？”

“我什麼？”柳柯不明就裡。

“喜歡跟他待一塊兒？”

柳柯差點被嗆到，他哥輕拍他的背，解釋道：“說不上不喜歡，我沒這個權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拿自己和他比。可能因為他住你隔壁，可能因為他看起來很好相處，你想要的他能及時給你。”

“嗯。”柳柯聽進去了，但店裡還有彆的人，他說不出什麼好聽的安撫話，隻能點點頭，彆彆扭扭對著桌子告白，“但我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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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十來分鐘發車，柳柯坐按摩椅裡小憩，他哥走遠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跟他說：“臨時有點事。”

“哦。”柳柯摁亮手機屏幕，無所事事地劃拉。

兜頭被扣上帽子，他哥矮下身來親他，用隻有他倆才能聽見的音量道：“真走了，柯柯考試加油。”

“嗯，去吧。”運動鞋快步離開他視線，他又抬起頭來看他哥的背影，悄摸用手機拍下來，發消息控告都跑出殘影了。

乘電梯的空隙裡，他哥回了個（咬你）的貓咪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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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柯去洗手間放水，看到個熟悉身影。那人路過他，怪聲怪氣哼了一聲：“二椅子。”

柳柯記得他，乾鍋店裡那個擠兌他的。

最近顛簸累著了，柳柯耳朵一直不太舒服，懶得搭理他，徑直出去了。

結果在檢票口又遇到，那男的神出鬼沒，懟在他身後，毛手毛腳，問：“你對象呢？”

柳柯回頭直視他五大三粗的臉：“離我遠點。”

“我要是不呢？”，男人笑，“人模狗樣的，我還沒試過男的，要不咱倆試試？”

“試你媽！”柳柯一腳踹了上去。

男人痛吼一聲，周圈的人炸開了鍋，團團圍觀。

大庭廣眾打架這事兒，柳柯想想都覺得丟人。他不怎麼打架，但有些人渣非教育不可。

兩人都發了狠，沒人上前阻攔。拳來腳往，次次到肉，十來分鐘後，都累得死狗一樣坐地上喘氣。

柳柯沒等保安來趕，被圍觀群眾盯煩了，把帽子套腦袋去檢票。

眼是花的，頭是懵的，除了耳裡的轟鳴，其它一概聽不清。柳柯知道自己體質差，但沒想到真會暈，暈倒前殘存的意識還在嫌棄，md倒人堆裡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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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時當然在醫院，耳邊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