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媽不是要帶你出國嗎？”

“噢，她是有這個想法。”許澤業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的？你找過你？”

“你快拒絕她，她憑什麼啊，憑什麼她一句話就把你折騰來折騰去，憑什麼什麼都得聽她的——”

“柯柯，”許澤業叫他的魂，“寶寶。”

柳柯頭昏腦脹眼發暈，悶聲應：“嗯，你說。”

“我拒絕了，我不會走，不會出國。”

“不會覺得可惜嗎？”在柳柯眼裡，要想自己出國深造，比登天還難。

他哥要被氣笑了：“你不是不希望我走嗎？”

“出國唉，多好的機會。”柳柯嘀咕。

許澤業道：“我不需要。”

柳柯：“那真是太好了。”

“？”許澤業這回真笑了，“彆的沒什麼，不打擾你看書了，明晚見。”

“嗯。”柳柯應，然而沒有掛電話的打算。

兩人僵持著，許澤業說：“你掛吧。”

“嗯。”

“不想掛？”許澤業問，“那再聊會兒？”

宿管阿姨敲門，柳柯被拉回現實，猛地害起臊來，語速飛快：“不是，我我，我是想說，我和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同意。還有，你得記著，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雖然我垃圾，但但但，哎呀，拜拜拜拜，明晚見。”

宿管阿姨鬨鬨嚷嚷進來，笑嘻嘻出去，整個B215寢室陷入詭異的靜默。

然後有人臥槽一聲：“柯，我要哭了，太乖了吧你，虧我一直以為你是情場老手，什麼情況？初戀啊？”

他哥發來消息：（抱抱）我也喜歡你

柳柯縮頭躲進被子裡，隔絕此起彼伏的笑聲，決意再也不在寢室講電話，回：滾 ???

而後又短暫憶起做出的承諾，追加一個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