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更加的確定這個時代和他“睡下”之前已經隔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他熟悉的痕跡,一切都變了。
就連他的腦海中,有些東西都像空缺了似的空空蕩蕩。
這種空蕩和剛睡醒的迷糊不一樣。
就像一本書中間被生生的扯了幾頁,前後不搭邊。
他隻記得被父親送上天界同腓崽、一一一起修煉,他們一起約著玩,要去釣魚,然後呢……
就是沉睡,睡著之前呢,那一部分記憶哪裡去了。
這一部分空缺讓他很不舒服,撓心撓肝的。
正糾結呢,聽覺敏銳的他突然聽到樓下有了動靜。
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開了房門便下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緩神的朝曜。
“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你吃飯了沒有。”朝曜看小孩此時已經換下了昨天那套紅色的長袍,穿著套清清爽爽的家居服。
就連那一頭長發都沒了,變成了軟萌的小短發,襯得他越發的乖巧。
“沒。”拂夕走近在朝曜身邊坐下,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可愛的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
“怎麼樣不錯吧,剛剛發現我房間櫃子裡有我就自己換了。
既然你帶我回家,我就得向你看齊,變得和你一樣,沒想到大小還挺合適的。”
朝曜點了點頭,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太晚不能出去吃了。
“不是說想要吃飽,冰箱裡有菜,有麵條,怎麼都不吃。”
拂夕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會,也不想吃。”
朝曜:“家裡隻有麵條不吃就沒有吃的,這麼晚了彆挑食啊!”
“沒事,一天不吃餓不死,你不用管我”說完轉開視線開始打量起了房子。
“你這房子什麼都好,就是窗子太多了,白天太熱,光線太足,弄得我今天都沒有睡好。”
拂夕邊說邊搖搖頭,看朝曜不接自己話已經進了廚房。
立馬跟上去:“我真不吃。”
“我要吃。”朝曜也不管拂夕,洗手開火燒熱水,一氣嗬成。
拂夕看著他從從冰箱拿出兩個雞蛋,好奇湊近,鼻子嗅嗅,卻隻聞到朝曜身上香甜新鮮的血液味道。
忍不住咽口水:“好香啊,弄得我真餓了。”
朝曜回頭就看到小饞貓咽口水,難得的笑笑,抬著雞蛋給他看:
“一個月前買的了,最近忙,天天加班隻剩這兩個了,應該還沒壞,今晚吃了。”
拂夕邊咽口水邊點頭,視線落在朝曜的脖子,身體都快貼在他身上了。
朝曜放下碗裡的雞蛋,伸出手指戳著拂夕額頭:“你靠這麼近我怎麼煎雞蛋。”
“彆管雞蛋了,我現在餓了,我...我想吃。”
拂夕說著越湊越近,迫得朝曜身體往後仰:“餓了?麵一會就好。”
“我不吃麵。”拂夕貼著朝曜繼續往前向前靠。
朝曜:“隻有麵。”
拂夕:“還有你。”
朝曜忍不住皺起眉:“我。”
“嗯。”拂夕咽著口水,唇已經貼近朝曜的脖子。
“你乾什麼。”朝曜退無可退,已經靠到了操作台上。
感覺到麵前小孩的呼吸落在皮膚上,心思就轉到了一個危險的念頭上去。
“彆胡鬨!”
“什麼胡鬨?”拂夕沒聽懂朝曜的意思,繼續湊近,他怎麼一副被迫委身的樣子。
自己有那麼露骨嗎?再說了,那事不是得男女來做?難道這人不懂。
朝曜上身極力的往後仰,拂夕微微眯著眼睛湊近自己的樣子,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感。
魅惑。
朝曜被腦海裡蹦出這個擊回一絲理智。
拂夕還在繼續往前,都快將朝曜按在操作台上了。
可奈何身高不夠,朝曜又極力往後仰,漸漸的這個角度拂夕便有點夠不到他的脖子。
隻能踮起腳尖伸出手摟住他的腰,用力就把朝曜往自己身邊帶。
朝曜按住了小孩不安分的手,微微眯起了眼:“停下。”
拂夕卻是不聽,舌尖輕輕舔過唇縫裡兩顆若隱若現的小虎牙,炙熱的呼吸隔著薄薄的上衣直燙在了身下人的胸口。
一時間朝曜還手不好不還手又太被動。
“快放手,再不放手算你襲警。”
拂夕不為所動。
“再不收手我可是真要動手了”朝曜眼神一暗,語調危險。
“你動手呀,我喜歡有血性的獵物,乖乖等我吃的,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