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殅月長安(1 / 2)

巫族族長並沒有發現角落裡隱藏著的兩人,解開兜帽後便走近了芮安。

看著在如此境地下依舊修竹玉立的少年,對著他冷冷一笑:“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芮安沒有說話,抬眼看他一眼,眼裡閃過詫異,雖身陷囹圄卻無半點卑微:“你…不是死了?”聲音沙啞和平常的清潤全然不一樣。

族長意味深長的圍著他走了一圈:“是死了卻也沒死,人前我已經死了,殅月再也沒有巫族大長老這個人,但是卻多了個無名無姓的人存在。”

芮安:“你來這想乾什麼?”

巫族族長:“我想做什麼早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不會怕你把我活在世的事說出去。

你沒機會,也不妨對你多說兩句,你們毀了我多年心血,我怎可能讓你好過。”

芮安:“要是想讓我認罪的話,你還是不用費唇舌了。”

族長:“認罪,不,我對你認罪不感興趣。”

芮安:“你想殺了我?”

“殺了你,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東西,我要的是你背後的人,他竟然敢毀我幾十年心血,就該知道會有這天。”

說話間聲音提高:“當年在溪水河畔就應該殺了他。”

“溪水河,”芮安抬頭盯著他,陷入了回憶猛的睜大眼睛。

“是你們,八年前你們就開始了布局,你休想傷害他,將軍為了殅月多年出生入死,你們竟然為了一己私欲這樣對待,就不怕殅月將士萬千子民心寒嗎?”

族長:“寒心,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殅月好,為了他們好,他們有什麼資格寒心。

要不是顧念江暮遲還有點用,那個時候就該不顧一切殺了他,也不會有現在這結局,我巫族滅了,我幾十年的心血毀了。”

芮安看著他幾近癲狂的樣子,雖怕卻沒有退縮:“你不可理喻,殺害了那麼多人,練著恐怖的巫術還好說是為了子民好,不過是想練出傀儡,滿足你們貪婪的欲念和對權力的掌控罷了。”

“你懂什麼,巫人一但成功他們就能被完全控製,帶替將士出征上戰場,他們無往不利可以為殅月開疆擴土。

到那時候整個天下都是殅月的,不用在被外族入侵,不用飽受戰亂之苦,我已經快要成功了,是江暮遲毀了這一切。”

族長蒼老的麵容猛的湊近芮安,迫得芮安不得不往後仰避開他。

拂夕看著他的動作心提到嗓子眼,壓抑著自己沒有向前。

芮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癡心妄想,這是不可能的不仁之師天道毀之,你彆做夢了,你不可能打敗他的,等他回來就會殺了你們。”

族長聽到這突然笑了:“你以為我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還能出現在你麵前?

你也不想想是誰能夠有通天本事,能夠在這節骨眼保住我。

我的計劃施行十幾年一點風聲都不露,你以為就憑一個小小的巫族就能控製嗎?背後的勢力你想不到?

是我想要開疆擴土名流千古嗎?不是,都不是,江暮遲他想要徹底根除巫術,想要贏我他隻能弑君。

弑君是什麼後果,不用我說了吧,他會比我先死,他殺不了我。”

“你說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芮安呆了一下,後笑了:“太可笑了,可笑至極,君主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枉我家將軍為了他出生入死,哈哈哈可笑至極。”

族長看著芮安的笑竟也陰陰的附和:“上位者的心思我們做下邊人的怎麼能清楚,不過有件事我倒是知道。

想必你知道了也會開心,此次皇上已經打算議和,戰爭即將結束,你的將軍就快要回來了。”

芮安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卻稍縱即逝,族長還在繼續說:“江將軍他曾向皇上請旨要娶你,想不到殅月的大將軍竟然想要明媒正娶男色。

嘖嘖嘖,真是奇事一件,雖出於對殅月國的名聲考慮這事皇上沒同意,但能看的出將軍對你可真是情真意切。”

芮安收緊了手指:“娶我。”

“對,娶你,今日朝會後皇上就會下令你無罪釋放,想必這會將軍府的馬車已經在外等你,你們很快就能再見了。”

芮安心收緊麵色微變:“如果真的如此,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總不會就好心特意來送我一程吧。”

“你想的沒錯,老夫確實是來送你的,皇上當著百官下的令自然就要安全的放你離開,不過……”

說著手裡便用巫術捏粒幽色光芒的小點,頃刻間彈出正中芮安的眉心。

芮安隻看到他的手對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夾著蝕骨冰冷的氣息猛的將他籠罩,且避無可避。

驚恐的往後退,可是身後就是牆便隻能用手擋住自己的眉心,此時那裡一陣寒冷:“你對我做了什麼?”

拂夕也沒想到剛還在好好說話的人會突然出手,看著這一幕急得想要撲過去,被照耀攔住了。

用隻有他們聽的聲音說:“這個隻是普通的控蠱術,可解,無礙。”

族長收回來手指:“不用怕,這隻是為了防止你出去後胡言亂語,說一些對我不利的話。”

芮安聽了更加激動,手指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額頭,想要把那陰寒的感覺趕走。

角落裡的拂夕雖然聽朝曜說這不是咒,卻還是放心不下,也學著朝曜壓低聲音:“這族長不是好人,我們快動手把他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