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曜盯著那巫族族長眼裡神色複雜:“先聽聽他的陰謀,芮安暫時沒事。”
拂夕還想在說什麼,就聽到了族長的聲音傳來:“這個叫‘新術’又名‘絕色’是我的新作。
顧名思義中了以後你就會成為新的你,擁有無線魅色,讓人聽從你話臣服於你,包括你喜歡的江暮遲。
你們很快就會見麵,到時皇帝會準了你們的婚事,你們就能永遠一起了,你幫我看著他,要絕對聽從我的命令。”
族長說完芮安眉心的光徹底淡下去,一股如有實質的陰冷寒流順著眉心往大腦深處遊走。
“不,我不要聽你的話,我不會給你機會,我不會讓你利用我傷害他。”
芮安眼神盯著族長,腦海裡那股陰寒霸道且極具侵略性,隻這一會兒芮安就感覺自己全身無力,思緒越來越模糊,
也恰在此時他的突然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絕。
族長對芮安的話沒有絲毫動容,沒有人能用意誌抵擋得了新術的控製,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小孩能衝破自己的禁製。
“你阻止不了的,聽著從現在起,忘了你見過我,回到江暮遲身邊看住他,稍有風吹草動都要通報給我,你要絕對服從聽命與我。”
芮安覺得耳邊聲音充滿蠱惑,抬頭時眼神都呆了一瞬。
“忘了…不…不…不可以忘。”
恍惚間聽到江暮遲的名字,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疼意讓他有一瞬間清醒,剛剛的決絕又回歸大腦。
看著族長身上配著裝飾用的短劍,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抽出短劍對準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劃了下去,一瞬間血流如注身上白衣頃刻間被血浸透。
族長被這一舉動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他雖然巫術了得,防身之技卻不夠,以為芮安是要反撲卻不曾想竟然是……,瞬間怒氣橫生。
“竟然讓你有機可乘自殺了,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就算你死了也要聽我的。”
芮安滿身鮮血:“你…永遠不可能…控製我。”說話間脖子上鮮血直流,粘得手上都是血,血順著手指往下滴落。
“我…芮安…以血為媒…以魂為引,生生世世魂缺不全,世世早夭與江暮遲…死生不複相見,此咒…永生…不滅…輪回…不…解。”最後一個字落下,身體發出一陣血紅的光。
“不。”拂夕雙眼通紅,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發生太快,他知道安安會死可是沒有想的會這麼慘烈。
他知道安安會中咒,想過所有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安安他自己,朝曜用手捂住拂夕眼睛不讓他繼續看。
眼睛被捂住雖看不見,可是外麵的聲音拂夕聽的很清楚。
巫族族長狂怒:“我要把你練成新巫人,我要練了你。”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朝曜打暈,朝曜一手樓緊拂夕,出手穩準狠直接給了巫族族長脖子上一掌,看著他直倒了下去。
拂夕立馬從朝曜手裡掙脫撲向了芮安,身體不受控製的微微抽搐:“安安。”伸出手卻不敢去碰,隻得顫抖著跪在他的身邊。
“他身上光芒未散詛咒未完。”朝曜在他身邊蹲下抬手嘗試著幫芮安止血查看咒術,摸上芮安手腕後眉頭皺緊,竟往芮安命門而去。
“你要乾嘛???”拂夕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咒快成,現在隻有殺了他切斷聯係,來世他們還能有緣見上一麵,要是等咒成就解不了了。”
朝曜說的很平靜,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裡麵的情緒波動,隻是拂夕現在情緒激動沒有察覺。
拂夕:“可是,怎麼忍心下手,救他,你救他,求你了,救他。”
朝曜反手拉住拂夕禁錮在懷裡,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手上捏著法術。
“不要,你不許動手。”拂夕知道他要做什麼,在他懷裡掙紮掙脫不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淚如泉湧:“朝曜,不要。”
朝曜沒管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還是對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安安出手了。
剛剛是他的疏忽才會讓芮安在瞬間給自己下了個咒,這個時候是解咒的最佳時間,所以就算事後拂夕怪自己也必須這麼做。
且芮安身死是改變不了的軌跡,就算今天救回來也會在下一次奔向死亡,而那個時候咒術已成,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朝曜全心的幫芮安剔除身體裡的咒術,但不曾想那咒術以血為引,而芮安現在用全身血液祭祀,正是咒術最淩厲的時候。
想要破除除非毀了芮安的肉身,破了咒術吸取鮮血的途徑,可是這樣一來……
朝曜收緊了懷抱,懷裡的小孩哭得傷心,這樣一來小孩該多難過。
就這一瞬間的晃神,那咒術紋絡已往芮安的魂海而去,要是讓那脈絡占據了魂海,咒就成了,當即再不多想出手解咒。
帶著血色的脈絡像初成型的噬魂惡魔,在芮安的魂海裡肆掠,已經生命力微弱的芮安魂海此時一片灰白,朝曜出手法術便直衝咒印而去。
兩股力量在芮安魂海不住的衝撞,咒術狠厲不管不顧,朝曜隻分了三分法力,既要護著芮安魂海,又要阻斷咒術不免吃力。
看著已經快變成黑色的魂海,當即心一狠直接加重了攻擊,將那咒術脈絡趕出了芮安的魂海。
咒術離了魂海變得更加暴躁,在芮安身體裡橫衝直撞,所過之處血液被吸得一乾二淨。
朝曜的三分法力一直追著他卻不得滅,無奈之下全力一收將那咒術脈絡揉進了自己神識裡,快速收回法力。
咒入身體間愣是朝曜也猛的一顫,那咒術一到身體便開始肆掠衝擊,朝曜壓製著引導著在胸口結了個印,暫時困在了那裡。
而同一時刻,芮安最後一絲生命也隨著朝曜解除詛咒徹底消散,已被血浸透的身體安靜的伏在地上,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