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再遇 章時年今天回國,陳安修……(1 / 2)

章時年今天回國,陳安修本想早點回家等人,臨著臨著因為係裡有事給耽擱了反而沒走成,林長寧倒是比他早到家。以前不知道兒子還活著,他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子過得冷冰冰的,現在他不僅兒子好好活著,孫子都有了,他克製著和壯壯相認的衝動,能和兒孫相伴,是偷得的他很珍惜,隻要有時間就帶帶孫子,問問兒子功課怎麼樣,這方麵他畢竟是專業的,多過問幾句也不唐突。現在林長寧正帶著噸噸,拖著他的玩具小馬車在屋門口和街道裡的小朋友玩。小孩子之間是這樣的,自有一套語言係統,拿著手裡的的小汽車,你突突我的,我突突你的,“哈哈哈”就是半天,大人們可能也沒聽懂到底說了些啥。看孩子玩累了,他拿出噸噸的小水壺又喂點熱水。

胡同裡人來人往,一般有車進來都會開的慢點,特彆是擔心有小孩子衝出來。此時,一輛黑色轎車正在緩緩開進胡同。噸噸喝水的時候眼珠子撇到前方的車,他轉身就要前跑,林長寧趕緊抓住人衣領“噸噸彆跑,有車!”人雖然拽住了,他嘴沒停“爸爸,爸爸啊!”小手飛舞著。章時年聽到兒子的聲音便讓人停下,開門下車一個小娃娃撞進他懷裡,爸爸,爸爸叫個不停”,章時年把他抱在懷裡拍拍“上次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噸噸在外麵玩,看到車子不能衝,要站在邊邊。”他貫會跟人撒嬌,肉嘟嘟的跟大爸爸親熱“邊邊啊!”林長寧走了過來,兩人都是照片裡見過對方,真人還是第一次,比起照片章時年有著和年齡不符的穩重氣息,而此時林長寧又比之過往多了一份鮮活勁兒,不像學術照上那麼刻板。章時年是第一次見除了陳家以外的人,知道是安修的小舅,先打招呼“林先生,您好!我是噸噸的爸爸,章時年!”

“小章啊,壯壯在家說過,我現在在你們家打擾幾天,壯壯在學校耽擱了,要待會回來。”林長寧在心裡想了個合適的稱呼。噸噸在爸爸懷裡扭啊扭他想回去了,兩人便一同往屋裡走,要回家了,噸噸還記得跟小朋友拜拜,司機跟在後麵把章時年行李帶進去便離開了。

陳安修怕小舅第一次見章時年相處會來不自在,事情辦完就往家裡跑,進到屋時還喘著大氣。章時年到家就洗漱完換了身居家休閒裝,現在坐在沙發上跟林長寧說話,噸噸在爬行墊上玩大爸爸給他買的新玩具。章時年大學的時候學的是數學,雖然是個商人,但他有空會經常翻一些大部頭的專業書籍,術語類的雜誌他也看,雖然術業有專攻,但見慣場麵的人不會讓話落下,可以聊點淺顯的話題,在回來之前他對林長寧就做過一些了解。見著喘氣的人進來,章時年就顯得放鬆很多,“不用跑這麼急,我們等你回來再開飯,不會餓著你的。”

“有我小舅在家,誰餓誰還不知道呢?”沒相處多久,安修跟林長林好像還親近了幾分,不跟他繼續嘴炮,給他拿毛巾擦擦汗,讓人準備開飯。

知道章時年好不容易回家,想小兩口有自己的話說,他借故還要看資料,吃完飯沒多久就回屋了。回想今天在家的情形,兩個人與一般家庭無意,章時年更寵壯壯一些,他不清楚兩人怎麼走到一起的,章時年長壯壯這麼多,要把這兩個不相關的兩個人聯係起來著實令人費解,所以他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是上錯彆人床,而章時年是睡錯人,才有他18歲的兒子就早早生下噸噸。跟章時年的談話中,他是有意打量的,他怕兒子會吃虧,隻是聽兒子說章時年主要工作都在國外,有空才回來,年輕,富有,應該乾著一份不小的事業,挨著北大的獨門四合院一般人也住不了,家裡還有3個幫傭,人常年不在家,對象是個還在讀書的大學生,家裡有幼子,想想他都放心不下。今天算第一次見,看上去不是個輕浮的人,言行舉止都很得體,但跟不熟的還是人保持著距離感,對噸噸很是疼愛,也就在看到壯壯會顯露出隻有親密關係人的閒適,其他的還有待觀察。

陳安修今天跑回家出了一身的汗,現在正悠閒的泡在浴缸裡,指揮著章時年給兒子洗澡,“你給他那肚子上的肉褶褶翻起來也洗洗,兒子,最近肉吃多了,要多運動啊!”說完還給孩子頭上澆水,噸噸是個不經逗的,要去抓爸爸的手指“他不胖,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我不胖啊!”

“你還不胖,就你肉吃的最多,我和大爸爸都沒肉吃了。”給噸噸洗差不多了,衝衝水把兒子放在陳安修的肚子上,章時年脫掉衣服,拍拍陳安修的背,他也要進浴缸,“喂,你不是洗過澡了嗎?還跟我們洗。”嘴上嫌棄,身體很誠實的挪了挪,人進來了,他自然的靠在那人懷裡,水裡的溫度高,他躺在人胸膛很是享受。兒子在水裡來回撲騰,陳安修偶爾會在水裡扣扣他的腳丫子,噸噸就會跳開,濺起一陣水花,章時年看著玩得正歡的兩父子,雙手不自覺得搭在陳安修腰上,泡的差不多了,起身擦拭後穿上浴袍,用厚厚的毛巾把兒子包裹著抱到床上,擦擦乾淨,把噸噸的胳膊伸進衣袖裡,又把兩隻小腿塞進褲子。帶孩子上雖然他沒這麼多時間,但他細心,噸噸還是嬰兒的時候陳安修是不敢給孩子洗澡的,太軟了,他怕把孩子胳膊弄折了,都是看著媽媽洗,後麵章時年不知怎麼自學成才,也能給孩子洗了。陳媽媽雖然嘴上不喜歡這個人,但他這個做爸爸的還是比兒子做的好,不過人心還是會偏的,自己兒子18歲被拐上床,沒有他也沒這麼回事兒。陳安修圍個浴巾就出來了,頭還滴著水,章時年料到他會這樣,頭都沒回“頭擦乾! ”

“這人後腦袋是長眼睛了嗎?”他咧咧嘴,心裡腹誹到,乖乖回去擦頭。

弄得差不多了,換好睡衣,那兩父子已經躺在床上了,章時年還在跟噸噸說在外麵要注意車的事。“寶寶,你看外麵有好多車,看到了,就不能往前麵衝知道嗎?它那麼大,把噸噸撞到了,我和爸爸就見不到噸噸了,我們會好心痛的!”說著還比了個誇張的姿勢,噸噸見了還去給爸爸吹吹,孩子的教育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章時年這方麵就做得很好,他會一次一次的耐著性子教,反倒是他有的時候說急了見人不聽偶爾也會打屁股。陳安修掀開被子跟著躺進去,故意說著“遭了,爸爸也心痛,誰給我也吹吹啊?”噸噸爬過來又給爸爸吹吹,玩鬨了好一會兒,才把兒子給哄睡著了。

快兩個月沒見了,他摸摸人腦袋“怎麼又剪這麼短?”小家夥又去剪個寸毛,他就沒看他留長過。陳安修把那隻爪爪拿開,放在頸子下,枕在上麵,章時年也順著他躺下,把人往懷裡攔攔,“你不知道寸頭才能檢驗是不是真帥哥嗎?那些留長頭發的都是為了遮醜。”就他歪理多。“跟你小舅相處怎麼樣?”

“你也不看我是誰,咱們胡同的老爺爺老奶奶就沒有不喜歡我的!”

“對,我們噸噸也是這麼說他自己的。”知道被人拐著嘲笑,難得今天他也不惱,“不過小舅突然對我好熱情,我還有點不適應,沒事我問學習怎麼樣,以後準備專研哪個方向,我才才大一,還沒想好呢?這跟我記憶中的小舅差了好多。我記得我小時候他回來過一次,就來的我家,我跟小舅睡一屋,天熱他還給我扇蒲扇,但睡醒他就走了,媽媽說還給我枕頭底下塞了2000塊錢呢。小舅以前好像也不喜歡孩子,但他跟噸噸挺親近的,回家早就帶噸噸出去遛彎,還記得給他帶上水壺,走哪兒都牽著。我們那個小家夥,眼睛就是長天上的,一個不留神就到處跑,我跟你說,他好幾次不看路上有車就衝,我都怕他被撞著,楊姨有時候都看不住他了!”

“我今天跟他說了,他還小慢慢教,他懂的。我也會跟楊姨打招呼,把孩子看緊點。”

“但願吧!”不過聽安修說起林長寧他也覺得挺好奇的,安修沒回來之前,他兩坐在堂屋說話,那人有不著痕跡的問他的情況,雖然他不至於怎麼隱瞞,但他們家的情況複雜,他也是撿著皮毛的說,他好像對自己有點不放心,跟當時的陳嬸差不多,怕安修被自己欺負了吧!

思緒停下來的時候,陳安修已經呼呼的睡著了,他摸摸那人的臉,親了親,晚上在浴缸裡的時候故意在他懷裡磨蹭,以為他不知道呢,算了,人都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人的關係就這麼奇怪,沒小舅的時候,陳安修也沒想過能和鴻遠的老板坐一起吃飯,之前都是聽師兄說說怎麼怎麼地,他的心思也沒往這方麵想。今天老師說,去年和鴻遠那個課題合作不錯,難得鴻遠的大老板今天要請大家吃飯,老師要帶上他。那時候他就是來個跑腿的,基本沒啥貢獻,他更沒想過以後要借此機會以後去鴻遠。老師剛接到陸江遠電話,寒暄過後問了一嘴課題組是不是有個叫陳安修的學生。他說確實有這麼個人,孩子不錯,去年寒假就短暫來幫了個忙。雖然陸江遠沒明說,但鴻遠老板問起一個才大一的學生,他也不免好奇,他雖然是個搞研究的,但這年頭哪有單存搞研究的啊,搞不好不起眼的學生中就要哪家的公子哥,但陳安修這孩子他確實也喜歡,人踏實,也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成績雖然不是第一,但腦瓜子好使能舉一反三,做實驗需要這樣的人才,他有心栽培。再說了好的實驗室要投錢,學校就這麼大塊餅,申請經費不止他一個,都是好項目,但能不能申請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好在學校也鼓勵和企業合作,能把實驗室研究的東西市場化,也是實現雙贏,也給了學生實踐的機會,學習學習,學以致用才能實現它的最大作用,既然陸江遠提起了,多帶一個人也無妨。

陸江遠是最後到的,倒不是故意要晚來的,的確是臨時有事給耽擱了,到場還給大家賠不是“李教授,不好意思,今兒天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待會兒我自罰一杯。”陸江遠40有餘,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又混跡商場多年,以他如今的地位,不說來晚10多分鐘,哪怕不來,在場的也不能說些什麼,這裡最大的也就李思承教授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學生,誰不會真要他罰了這杯酒。李老給人留的主位,陳安修是這裡最小的,坐在對著進門的地方,李教授要請人上座,陸江遠自然的坐在了陳安修的旁邊,一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聚焦到陳安修身上,“安修,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你小舅還好嗎?”

眾人聽到這班熟絡的問話,暗自咋舌,難道陳安修還真是哪家的公子哥,“我小舅挺好的!”陳安修也拿不準是怎麼回事,小舅回來家後就當沒見過這個人一樣,提都沒提過,他也不好問什麼。

“我跟你小舅上學那會兒就睡上下鋪,算算畢業也快20年了,後來他去了美國,回來也不見見我們這些老同學,聽說他現在回國跟學校是有合作是吧?”陸江遠說著給陳安修添了一杯紅酒,“大家都嘗嘗,這是去年莊園釀的酒,大家不用這麼拘謹,我跟李教授都是老相識了”趁著其他人倒酒的功夫陳安修答道“是有這麼回事,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安修的舅舅是林長寧教授嗎?”問話的是自己的老師。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