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鑒定 本來陳安修和陸江遠的事也算……(2 / 2)

陳安修這段時間沒少被人白眼,心裡本來有氣,被人誣陷不說,又扯上他小舅,他一腳踹開了門,那兩人見不好,拉鏈沒拉好就往外跑。林遠恒見他不出來,又聽到裡麵這麼大動靜,走了進去,知道這人應該是發火了,摟著人外在走“你彆聽那些人亂說,一群大男人就在這裡雞婆,走走走,我請你吃飯!”

“你信我!”

“信,怎麼不信,你都敢讓他們看監控,拿不出證據就可以誰便冤枉人嗎?”他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給周圍的人聽聽。陳安修被這人逗樂了,他信有什麼用,現在監控被覆蓋了,自己說清白也是空口無憑,其他人寧願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東西,比如特權。他婉拒了好友,發短信給班長說他身體不好請假了。

一開始林長寧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兒子今天一早居然沒去上早課,以為孩子睡過頭了,陳安修順著意思瞞過去了。出了門跑咖啡店坐著,準備下午再回去,反正也不是每天都有課。

顧院長今天在學校碰到林長寧,猶豫再三還是跟他說了這件事,現在兩邊都有人要結果,他現在很為難。鴻遠要能退一步,他還能在內部再運轉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聽懂了意思,林長寧知道現在問題卡在鴻遠那邊,師兄想讓他出馬,找陸江遠,念在他的麵子上,不追究這件事,問題就有了轉機。

但師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和陸江遠早就恩斷義絕,情義都磨儘了。但現在對兒子不利,要是沒受影響他斷不會逃學的。流言傳得越久,離真相就越遠,最後哪怕有真相出來,大家也會說是捏造的,他不能讓安修背著這個名聲,孩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下午他回到家,安修已經在家裡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家逗噸噸。安修越裝作沒事,他心裡就更難受,不知道怎麼安慰兒子,身邊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的,就剩下章時年了,這人經商,應該認識不少人,能想到辦法處理。跟章時年說起時,章時年也很震驚,他是看這人最近不對勁兒,晚上回家突然話就少了,以為他上課累著了,就沒招惹他,沒想到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居然一個字都沒跟他說,“林先生,你先彆著急,我會找人處理。”章時年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拿不準,他決定先去找陸江遠,這是最快的,他不想再耽擱了。

當陸江遠接到林長的電話時,他楞了幾十秒,上次彆過,想著他們應該不會再見了,沒想到這人主動聯係說要當麵見他,越快越好,陸江遠不做他想給了自己家的地址。

等人時,他在家的客廳來來回回走了很多圈,想不出林長寧為什麼會找他,還這麼急,那人說過再也不見可以20年都不見一次,他突然很忐忑,肖想過這人真的轉性了,要跟自己重歸於好。

林長寧來時,提了個紙袋子,陸江遠接過,是上次洗過的衣服,說不激動是假的,他故作鎮定“你這麼急就是為了給我送衣服?”林長寧坐在大沙發猶豫不定,他要用怎麼的情義讓陸江遠幫他兒子,來的路上就反複想,索性開門見山,“我想請你個忙”林長寧左手拽著右手,陸江遠不急,等著他繼續說,還喝起了茶,“安修跟著他們老師參加了你們公司的一個項目,現在數據出了問題,責任歸到安修身上了,那孩子我是知道的,他說沒做過就一定不會做這種事的!”原來是這樣,他是聽說項目出了點事,下頭的人在管,他倒不至於事事都出麵,雖然安修他就見過兩麵,人他挺喜歡的,但長寧可以為了自己的侄子求他一個這輩子都不想見的人,心中又有了怨氣,他放下茶杯,“你相信,我為什麼就要相信?”

“我沒想你們公司對這件事不了了之,但先不要逼得這麼急,我們也在想辦法!如果學校要先給你們一個交代沒調查清楚就下結論,孩子後麵就毀了!以後沒人會信他!”

“你要我信,那你當年相信我了嗎?我也求你了!”陸江遠像一頭困獸,眼裡是他積累多年的憤恨,是他的委屈,他說再多,那人回他的都是不會原諒他!“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孩子孩子,你說來說去都隻有彆人,你想過我嗎?你到底有沒有心!”

“那你想怎麼樣,20年都過去,我們之前還剩下什麼?你想我彌補你嗎?”陸江遠起身,走到他身邊,“彌補,你能彌補我什麼?”他步步緊逼,雙手扶在林長寧座位兩旁的扶手上,高大的身影壓迫著他,林長寧彆過頭,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今時今日,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他們之間不隻是誤會,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憑著滿腔熱情不顧後果要打破禁忌,結果兩個人都傷痕累累。陸江遠見人不說話,手指掰過他的臉頰,“如果,我說用你來彌補,你願意嗎?”林長寧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但好像沒有其他辦法麼,他閉緊了眼睛,“你想怎麼樣?”陸江遠輕柔著他的臉,他想看看那雙曾今望著他的眼睛,他們那時候連做過之後睡在一起都不敢,好像沒有好好看過他,他就這麼走了,現在為了其他人回來求他,這20年他過得太可笑了吧!陸江遠放下手,泄了氣一般,肩膀聳拉著“你走吧,我會跟公司的人說的!在你眼裡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是我想多了!”說罷就上樓了。

林長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門,又是怎麼到的家。

另一邊,陳安修今天繼續翹課,楊姨帶著孩子出去玩去了,他一個人閒來無聊找事情給自己做,擦擦這搬搬那,家裡都找不出什麼事情乾,他想把小舅房間也打掃一下,他不動人東西,就給打掃打掃,書桌上擺了不少資料,先把他們規整一下,再抹桌子,剛拿起一疊書,一張紙就從裡麵掉出來了,他連忙撿起來要放回去,親子鑒定報告書幾個大字映入眼簾,“被檢人1林長寧,被檢人2陳安修”他快速去找最後的結果“材料1是材料2的生物學父親的幾率大於99.99%。”這裡的每個字他都看得懂,但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小舅是他的爸……爸,這怎麼可能,他的爸爸叫陳建平,他的媽媽叫林英,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誰開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手足無措的要找這份報告的問題,但蓋的這鮮章不像是假的。正當他茫然的時候林長寧回來了,他驚訝的看到安修手裡的東西,說不出話,“小舅,怎麼會有人做這個東西,太無聊了!”陳安修甩甩手裡的紙,他想要個肯定的答複,然後回去睡個覺,醒來一切都恢複正常了,沒有誣陷,沒有什麼親子鑒定報告,沒有這狗屁的人生,他想回到17歲,一切都從來。“安修……”“小舅,你說這都是假的吧?”林長寧努力握住自己的右手,好像握得越緊,他越能說出安修想要的答案,但那句話像卡在了他的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留在他血液裡的那根刺紮得他千瘡百孔,他終是低下了頭,他不敢,也不願看兒子的眼睛,他說不出來。

陳安修潰散了,他的20年人生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騙他,他討厭這樣的生活,衝出了家門,林長寧反應過來,再追出去已經看不到人影,他怕急了,打安修的電話已經關機,先去了兒子的班裡,拉著人就問,他像個失去孩子的母獸,到處亂轉。晚上回到家,看到家裡燈開著以為孩子回來了,看到的是章時年,“安修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