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工藤優作當鄰居 救護車來得很快……(1 / 2)

救護車來得很快,巧的是隨行的醫生剛好是下午來過的那一位,當他看到這次急救的對象依舊是數小時前那位無故暈倒的青年,隻不過這次的問題是右手掌心受到了嚴重的外傷時,神情都有些微妙。

“緊急處理做得不錯!”

醫生走近了便看見望月朔胳膊上的止血帶和掌心被血染透的一團紗布,懸著的心也微微落了下來:“走吧,去醫院縫合。”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需要擔架嗎?”

“不至於不至於,隻是傷了手而已。”

望月朔有些哭笑不得,起身跟著醫生往外走,自動自覺地上了救護車。可誰知她一扭頭,發現工藤優作也跟了上來。

望月朔頓時頭皮發麻。

“你是病人家屬?”

車子開動,醫生掏出更加專業的設備開始止血,他瞥了一眼旁邊坐得八風不動的中年男子,隨口問道。

“不,我隻是望月君的鄰居而已。”

工藤優作溫和有禮地應答著,扭頭看著望月朔從上車之後就有些僵硬的後腦勺:“望月君的家人不在,我來幫幫忙,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醫院,好歹也是為了救下我兒子受的傷。”

“原來是見義勇為。”

醫生年紀不大,聽見工藤優作的話之後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身形單薄纖細的望月朔,真情實感地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望月朔點了點頭算是應下,試圖催眠自己忽略腦後那道看似溫和實則探詢的目光。

“望月君身手不錯啊,反應很快。”

工藤優作狀似無意地提起了話頭,仿佛隻是一個擅長社交的熱心鄰居在與人閒話家常:“是有學過一些防身術嗎?”

“嗯,略會一點。”

望月朔麻木地點點頭,要不是手上的傷口還要到醫院進行縫合,她此刻簡直想立刻跳車離開。

工藤優作這人簡直太可怕了。

她感覺自己的馬甲都快被他扒下來了!

青年背影的僵硬越發明顯,看得工藤優作不由失笑。

望月朔實在很敏銳,但也實在青澀。他看出了自己在懷疑的他的身份與來曆,卻沒能恰如其分地應對這份懷疑,隻沉默著將選擇權交到了他手上,期待著他不要對他發起質詢。

行吧,就當是救了新一那小子的謝禮。

工藤優作垂眸笑笑,不再追問望月朔的事情,隻偏頭看著醫生忙前忙後地給她處理傷口,決定將這未曾出口的疑問當成兩人之間某種無言的默契。

不再追問了嗎?

救護車內沉寂下來,望月朔暗暗舒了口氣,僵直的脊背也緩緩放鬆,釋放出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信號。

她不是沒有能夠應付工藤優作質問的方法,但工藤優作是個聰明人,一旦她表現得過於滴水不漏,那麼他心中對她的警惕程度隻會增加不會減少。

眾所周知,名柯裡麵的偵探們每個人都有個十分統一的特質——極其旺盛的好奇心。

而一旦她在工藤優作心裡的警戒值達到某種程度,好巧不巧地觸發了他的好奇心,開始對她的身份背景開始進行調查,按照他那種憑借幾個字母就推導出BOSS=烏丸蓮耶的離譜程度,戳破她的身份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她可不想讓工藤優作站在自己的對立麵,平白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這時稍微示弱,讓對方覺得自己不是什麼滴水不漏的神人,隻是個秘密有點多的鄰家好青年,能大大降低工藤優作對她的警惕性,從而免去不少麻煩。

不過該離工藤優作遠點還是要離他遠點,畢竟在他身邊偽裝需要耗費的精力是其他時候的幾倍。

望月朔不是機器人,她也會累。

救護車很快便抵達醫院,工藤優作十分主動地攬下了掛號之類的事項。望月朔被醫生帶進手術室進行縫合,終於不用再時刻緊繃著神經。

負責麻醉的醫生計算了麻藥的用量,對即將縫合的傷口進行了局部麻醉。望月朔的嘴張了又張,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麻藥耐受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挺不好解釋的。

反正隻是個縫合,挺一挺就過去了。

望月朔躺在手術台上,漫無邊際地想。

眼下工藤優作的這關她算是過了,距離警察學校開學還有大概一周的時間,她在這一周時間裡唯一需要防備的大概就是幼年死神那走哪哪死人的死神光環。

還有就是一周後警察學校的入學事項。

漫畫裡並沒有明示時間點,讀者們對於時間線的梳理也是基於故事開始的那一年,而後向前推導。

因此望月朔先前就算意識到了自己身處柯學世界之中,由於缺少參照,也並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一段時間線裡。

直到下午她遇見了還是孩子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確認了現在正是主線開始的七年前。

這不是正好跟警校五人組一屆嗎!

想到這裡,望月朔歎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她即將和那五個正義又熱血的青年成為同學,說不定還能有機會撈一撈那四個的便當。

憂的是她現在不過是組織打入警方的一枚棋子,而且一旦自己與他們產生牽扯,必然會讓組織的目光提前落在他們身上。

到那時候,彆提撈那四個人的便當了,恐怕正片裡唯一幸存的降穀零都得折在組織裡麵。

可是,她又該怎麼避過那五個人呢?

組織交給她的任務,是讓她通過警察學校潛伏進公安同卡耀接頭。她雖然想要顛覆組織,但眼下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過於弱小,根本翻不起什麼浪花,隻能在完成組織交給她的任務的同時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潛伏進公安的這個任務她不能失敗。

可是想要進入公安,她在警校時期就必須要有極為優異的成績,至少也要保證自己在同屆學生中能拿到前十的排名。

但前十名的名頭太顯眼了,那五個人必定會注意到她。

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如果自己拿到了這樣的成績,彆人不用說,首先鬆田陣平就得跟自己約一架。

被鬆田陣平纏上了,那另外四個人還會遠嗎?

望月朔十分頭痛。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門後緩緩走出。

“望月哥哥!”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撲了過來,卻在看到青年那隻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右手時陡然刹車,正停在望月朔的麵前。

“你的手還痛不痛啊?”

工藤新一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紗布上,頓時又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你們怎麼來了?”

望月朔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滿臉內疚的小偵探,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匆匆趕來的工藤有希子和小蘭。

她用完好的左手揉了揉小偵探毛茸茸的腦袋,輕聲哄道:“沒事的,醫生給我打了麻藥,早就不痛了。”

“優作給我打了電話,說小朔你為了救新一受傷了。”

工藤有希子看見望月朔從手術室裡出來,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她三步兩步走上前,將手中的大衣抖開,輕輕地披在的青年的身上。

“我看你的外套掛在門口,想著你出門應該穿得比較單薄。雖然現在已經三月末了,但晚上溫度還是很低,所以來給你送件衣服。”

“小蘭和新一兩個孩子我不放心他們自己在家,正好他們倆也很擔心你,就一起帶過來了。”

工藤有希子說著說著還有些氣悶,唇角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優作那家夥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在結束之後才通知我。”

她自然也隔著窗子看見了警車停在巷子裡,隻不過工藤優作說隻是帶兒子過去看看情況,讓她好好陪小蘭待在家裡,她這才留了下來。

可誰能想到,不過是一路之隔,她和小蘭在家優哉遊哉喝著紅茶看著劇,望月朔這邊就已經衝突激烈到當場上演全武行了。

“對了,工藤先生呢?”

望月朔聽見有希子小聲埋怨工藤優作,這才意識到自己自從進了醫院便再沒看到這位大作家。她抬頭往遠處瞧了瞧,醫院的走廊上人流如織,卻唯獨不見工藤優作的身影。

“他去繳費辦手續了。”

工藤有希子滿不在乎地答,似乎並不在意自家老公的去向:“時間這麼晚了,小朔一定餓了吧?正好附近有一家超讚的法餐,我帶你們去那好好吃一頓!”

說實在的,望月朔很想拒絕有希子的邀請。天知道自己和工藤新一這個行走的死神湊在一塊會不會又觸發什麼奇奇怪怪的案件!

可眼下她著實餓得有些狠了,一聽到“吃”這個字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腦子愣是慢了半拍才想到死神BUFF的問題。

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剛剛答應了人家就不好立刻反悔。

望月朔暗自唾罵自己開小差的腦子,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她剛想開口客套兩句,卻突然感覺自己被紗布包裹的右手有些異樣,一低頭正對上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這雙大眼睛的主人驟然同她對視,頓時顯得有些窘迫。望月朔有些好笑地看著小蘭白嫩嫩的臉蛋逐漸漲紅,輕聲問道:“小蘭,你在做什麼?”

“我……我……”小蘭的小動作被抓包,羞得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望月朔的眼睛:“媽媽說這是‘呼呼’的魔法,以前我受傷的時候,媽媽就會對我的傷口呼呼,然後傷口就會愈合得很快啦!”

“望月哥哥救了新一,我……我希望你的傷口也能快快愈合!”

望月朔聞言不由得失笑,本就穠麗的容貌此刻恍若紅薔薇盛放。她蹲下身,麵上雖然笑著,但語氣卻十分認真:“那就多謝小蘭妹妹的魔法讓我的傷口能快快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