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撩妹沒空搭理同學是吧 從那天……(1 / 2)

從那天下午開始,警校五人組就不再執著於接近望月朔了。而望月朔也樂得自在,就連寫檢討時落筆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也幸虧這會兒已經解了禁,警校的學生們可以自由出入校園,手機也都從教官的辦公桌裡回到了各自的手上。望月朔打開互聯網一搜,登時便找出十幾篇詞藻優美又言辭懇切的檢討模板,左抄一段右摘一句,還真被她湊出了一份兩千字的檢討。

感謝互聯網!

望月朔將寫滿了檢討書的幾頁紙裝訂到一起,看了看窗外日暮時分火紅的天色,將自己摔回並不柔軟的單人床上。

眼下警察學校的校園生活已經過去了六分之一,隻要風平浪靜地熬過接下來的五個月,那麼黑衣組織交給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

可那隻是組織交給她的任務,與望月朔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所導向的結果相去甚遠。

望月朔自認並非什麼法外狂徒,也並不向往那些看似酷帥的□□日常。她上輩子是個有些社恐自閉的二次元宅,這輩子也沒想有什麼突破,安安穩穩踏踏實實地過好每一天就是最好的生活。

可她偏偏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身處於黑衣組織之中,她的生活注定跌宕起伏。

望月朔並不想要這樣的人生。

兩輩子加起來樹立起的人生觀價值觀讓她做不到像琴酒那樣滿手鮮血,她不想讓自己成為組織用來控製政局的倀鬼,她想要推翻組織,想要毫無負擔地生活在陽光之下。

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像是蚍蜉撼樹,她必須要找到有著強大力量的同路人。

於是她將目光投向了此次任務的目標——日本公安。

對她來說,公安好進,但是如何在公安中找到一個值得向他托付自己真實意願的人很難。她無法保證自己找到的那個人是否有能力與酒廠對抗,也不知道能否讓公安相信自己這個來自黑衣組織的人沒有惡意。

而且就算她成功找到了這樣一個人,推倒酒廠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辦到的。

她之前看動漫的時候沒怎麼覺得,甚至覺得酒廠裡不是臥底就是二五仔,顯得兢兢業業的琴酒都有些可憐。可眼下她身處黑衣組織這個龐大的跨國集團中時,她才明白,她之前所看到的,不過是動漫中那個片麵的視角所呈現出來的冰山一角。

黑衣組織的邪惡與可怖,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象。而在這黑暗之中滋長出來的罪孽,幾乎罄竹難書。

望月朔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一雙漂亮的灰色眼眸盯著麵前的牆壁發愣。

黑衣組織真的將安摩拉多當成唯一的繼承人來對待嗎?未必。她雖然在組織裡待了15年,但她從來沒有涉及過核心圈子,彆說是那個神出鬼沒的朗姆,就連琴酒這個純粹的打手頭子對組織的了解,恐怕也比她要深得多。

自己這個繼承人的名頭,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

組織裡最近雖然折損了不少人手,但也不至於缺人缺到要她這個吉祥物出來乾活。可相比於安排普通成員行動,一定有更大的利益驅使著BOSS,使他決定讓安摩拉多來做這個臥底的任務。

所以由她潛入公安對組織來說有什麼特彆的好處呢?

望月朔冥思苦想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兩條英氣的眉毛幾乎要擰成一團麻花。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翻身下了床,決定到附近的超市買點零食來告慰自己死去的腦細胞。

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商店街向來營業到很晚,望月朔就算大半夜翻牆出來,也總能在商店街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因此她出來後並沒有很急,反而優哉遊哉地先去了商店街中段一家新開的甜品店裡,點了一份黑森林慕斯和草莓芭菲,然後坐在窗邊的位置開始出神。

也許是容貌精致的美少年坐在窗邊出神的這一幕過於養眼,店內的年輕女性顧客漸漸地多了起來。

她們或獨身一人,或三五成群,落座在店內柔軟的卡座上,再裝作不經意地將目光落在窗邊的青年身上,看著青年殷紅的舌尖在銀質的餐勺上映出好看的顏色。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望月朔忽然聽見自己身邊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並著不遠處幾個小姑娘對於她被人捷足先登的懊歎。她抬起頭,看向那張年輕漂亮又十分眼熟的臉,內心略有些複雜地點了點頭。

是了,不同於在美國長大的宮野誌保,宮野明美是在日本這邊讀書的,這會兒大概是在哪個高中上學。

隻是望月朔沒想到,自己偶然來甜品店打發一下時間,居然就碰見了宮野明美這個主線裡至關重要的角色。

要救她嗎?

望月朔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這家店雖然是新開的,不過甜品的質量非常高呢,尤其是這家店的芭菲。”

宮野明美故作自然地在望月朔對麵坐下,但臉上的緋紅還是泄露了她真實的心境:“不過相比於草莓芭菲,我更喜歡芒果芭菲那種絲滑的口感。”

“可是你點的是榛果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球。”

姿容俊美的青年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緩緩轉動著插進草莓芭菲裡的銀匙,看向少女的眸光含了幾分淡淡的戲謔。

宮野明美被望月朔用一雙清淩淩的灰色眸子一看,臉上登時便熱了起來,她輕咳一聲,眼角餘光不留痕跡地朝著不遠處的一桌瞥了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答道:“芒果芭菲雖然好吃,但是我更想嘗試過這家店的每一道甜點,如果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而錯失了更多的美景,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說得對。”

望月朔失笑,桃花眼眯成一個勾人的弧度:“那冒昧地問一下,我這個‘美景’,是否足夠令你滿意?”

宮野明美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再回頭望時,那群損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年輕人啊……

望月朔在內心感慨一聲,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頓時便有綿密的甜香在唇齒之間漫開,令她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宮野明美的來意並不難猜,無非是跟幾個同學打了賭或者是被她們推出來當個代表來同她交換聯係方式。

望月朔向來很有身為美人的自覺。

甜品店本就是年輕女孩經常造訪的地方,像她這種容貌非同尋常的青年出現在這裡,一定會吸引大多數人的目光。

更何況她此時正坐在窗邊,連帶著店裡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因此她很輕易地便能猜到宮野明美的來意,順帶小小地調戲了一下這個活潑明媚的女孩。

“你的朋友似乎離開了。”

望月朔又吃了一口蛋糕,享受地眯起了眼:“天色已經很晚了,等下我送你回去吧。”

“啊?好……”

宮野明美紅著臉不說話了,泄憤似的挖了一大勺冰激淩塞進嘴裡。

“班長,你看那邊。”

萩原研二走在路上,眼尖地發現了不遠處的店鋪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那個身影的對麵,正坐著一個穿著高中製服的年輕女孩。

“那不是望月朔嗎?”鬆田陣平也發現了甜品店裡的人,卻冷不防對上了望月朔看向外麵的目光,登時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順著鬆田陣平的目光看了過去,望月朔卻已經將目光移開了,正微笑著同他對麵的女孩說話,神色溫柔的程度他們前所未見。

“什麼嘛!前一天剛警告過我們不要靠近他,轉天就和人家小女生親親熱熱。”

鬆田陣平忽地就生起氣來,一張臉臭得活像是彆人欠了他幾百萬:“我看我們也用不著費心費力地去跟人家做朋友了,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人家才看不上我們幾個呢。”

鬆田陣平生氣生得真情實感,拽著其餘人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幾個人哭笑不得地跟上,倒是降穀零走著走著忽然回了個頭,剛剛坐在望月朔對麵的女高中生的背影,似乎有點眼熟的樣子。

不過由於幾人已經走出去了一段時間,降穀零再回頭時,隻看見了那家甜品店玻璃上的反光,望月朔和那個女孩的身影都在反光的後麵模糊不清。他自嘲地笑笑,回過身來,既然望月朔已經幾次三番對他們表現了明確的拒絕,那麼自己還是不要再關注他比較好。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了他們的打擾,想必望月朔反倒更自如些。

宮野明美所在的高中就是未來工藤新一和小蘭會就讀的帝丹高中,隻是這會兒是在主線開始七年之前,校服的製式和七年後不太一樣,望月朔這才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