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撩妹沒空搭理同學是吧 從那天……(2 / 2)

“非常抱歉!我們剛剛打了個賭,看能不能要到你的聯係方式!”

宮野明美雙手合十,頭埋得低低的,緊閉著眼不敢看身旁的人的臉色。望月朔有些好笑地拉了拉她的胳膊,帶她避開了前進路上的一個自行車,便看到眼前的女孩臉頰更紅了。

“猜到了。”

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青年笑了笑,餘光卻在不遠處的一個街角一掃而過。隨後她微微做了個手勢,這才讓不知何時跟在自己附近的幾個人一一撤離。

“我就說沒什麼吧!”

基安蒂沒好氣地瞧著身旁卡爾瓦多斯嚴肅的麵孔:“那女孩一看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什麼危險?老大長得那麼好看,吸引幾個小女生的注意不是很正常?”

“可……可老大她是女的啊?”

卡爾瓦多斯滿臉不解。

“女的又怎麼了?老大現在的身份是個男人,那和年輕漂亮的小女生約會不是很正常?”基安蒂滿臉嫌棄地看著身邊這個不解風情的同僚,背著吉他包率先坐進車裡:“就算那女孩有什麼異常,也輪不到我們擅自做什麼決定。”

“彆告訴我你忘了幾天前波爾克的下場。”

卡爾瓦多斯想到那天晚上的場景,打了個哆嗦,不再反駁,沉默地坐上駕駛位,載著基安蒂離開了。

“先生?先生!”

宮野明美輕快地跳到望月朔眼前,輕聲呼喚了兩下。

望月朔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居民樓:“抱歉,剛剛在想事情。你住在這裡是嗎?”

“是的,我已經到家了。”

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想了想後從書包的袋子上解下來一個虎鯨掛墜遞給望月朔:“雖然沒能交換聯係方式,但是還是很謝謝你送我回家,這個掛墜是我的心意,不許拒絕。”

“好。”

望月朔接過掛墜,想了想將它拴在了自己的鑰匙環上收好。宮野明美見她將虎鯨掛墜放進衣兜裡,臉蛋更紅了些,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居民樓的大門口,揮手同望月朔告彆。

“有緣再見!”

“再見。”

高挑纖細的青年也衝著少女揮了揮手,隻是一張臉半隱在路燈下明暗的交界點,表情看不分明。

有緣再見,確實是有緣,同在黑衣組織之中,總會有再見的時候。

望月朔看著女孩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道裡,麵上溫柔的笑意也漸漸消失。許久之後,她垂下眸子,轉身離開,挺拔的背影像是一柄欲要刺破這片黑夜的利刃。

宮野明美不應該死在組織的利用之下,她一定會想辦法救她。

便利店是24小時營業製,但顯然警察學校的大門不是。等望月朔終於心滿意足地拎著一大袋零食回到警察學校時,麵對的就是閃著寒光的、緊閉的大門。

又要爬牆了嗎?

望月朔有些猶豫,上一次她翻牆進學校,正撞上在牆邊堵自己的降穀零。不過這次五人組已經有一天半沒再來試圖找自己了,應該不會再被堵了吧?

可惜天不遂人願,當望月朔再次從靠近宿舍樓的那段圍牆翻進來時,正好撞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牆頭的鬆田陣平。

望月朔覺得自己的頭疼似乎加重了。

“來打一場,望月朔。”鬆田陣平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我全力以赴,你也全力以赴。”

“我拒絕。”

望月朔拎著零食轉頭就走,聽鬆田陣平這語氣,他應該挺生氣的,但無論她怎麼思考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惹到了這位無法無天的同期。

“我讓你走了嗎!”

鬆田陣平大喝一聲,揮著拳頭就向望月朔衝來,揮拳的速度甚至比柔道課上的對戰練習還快上許多。

不過望月朔的身手是在酒廠的魔鬼訓練中塑造出來的,所以即使鬆田陣平揮出的這一拳十分迅猛,但在望月朔的眼裡,依舊有些不夠看。

她輕而易舉地便躲過了這一拳。

“不許走!”

鬆田陣平一擊落空,很快便調整好身形,衝著望月朔的方向揮出了第二拳。望月朔皺著眉看著他衝向自己的動作,內心少見地湧起些許煩躁。

“嘖,真是沒完沒了。”

她輕嗤一聲,迎著鬆田陣平的方向抬起頭,沒有拎著零食的左手抬起,自下而上格擋開他迎麵揮過來的右勾拳,再自上而下打開他變換招式後的左手,而後向前一伸,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往回一拉,同時腳下橫掃。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鬆田陣平發現自己已經被望月朔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齒地掙紮了一下,望月朔那一隻纖細白皙的左手卻猶如鐵鉗,他半分也動彈不得。許久,他才聽得頭頂上幽幽地傳來一個聲音。

“滿意了?”

才怪!

鬆田陣平恨恨地磨了磨牙。

“彆再來煩我。”

壓製在他身上的禁錮消失了,鬆田陣平利落地起身,卻沒能見到那個輕而易舉便能把他掀翻在地的身影。他氣得對空氣拳打腳踢了一陣,但到底還是沒有追去望月朔的宿舍堵她。

直到回到自己的宿舍,望月朔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她不太清楚為何鬆田陣平會故態複萌繼續來糾纏她,看向她的神情甚至有些幽怨。她隻希望此類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五人組離她越遠越好。

她那天對於降穀零的警告完全發自真心。

望月朔將手邊的零食收進櫃子裡,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不知為何,她頭疼的症狀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最近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總不能是她被組織的實驗搞出來的那個超感狀態要抑製不住了吧?

幾乎是在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望月朔便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戰。超感狀態無法治愈,隻能用組織裡研發出來的藥物抑製,而一旦抑製劑失效,她可能就要永遠維持著那種有意識的植物人狀態。

這想法太可怕了,她還有許多事情沒來得及做呢!

望月朔深呼吸了幾次,調整著自己因頭痛而有些翻湧的心緒。她從床頭的抽屜裡翻出那個空了一半的小藥瓶,取出一枚藥品和水吞服了下去。

黑衣組織不乾好事給她弄出來了超感這麼個debuff,但她卻不能因為這個debuff就止步不前,她總要為自己拚一個未來。

即使這個未來千瘡百孔,即使這條前路荊棘叢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