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藥品害人不淺 左腳踝處的破綻……(1 / 2)

左腳踝處的破綻是個誘餌,若是自己當真用腿去攻擊那處的話,估計下一秒就會失去平衡。望月朔格擋住伊達航勢大力沉的一拳,右手快速地在兩人之間做了個假動作,引得伊達航回防。

而她抓住這個空檔猛地上前,以一種超乎常理的速度鉗著對方的肩膀翻到了高大青年的背後,手刀輕輕地落在了他的後頸之上。

“伊達航,出局!”

鬼塚八藏頗為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對戰,望月朔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實力實在強悍。連他這個教官都不免感歎,她的天賦恐怕是他教導學生以來,遇到過最好的一個。

“下一個!”

望月朔放下橫在對手後頸上的右手,伸手將被她壓製在地上的伊達航拉起身,放他回到了下麵圍觀的同學們之中。

伊達航已經是望月朔第六個對手了,卻依舊被她在幾回合之內打敗,而看她眼下的狀態,一個人掀翻全班應該不成問題。

“我來!”

鬆田陣平從地上蹦起來就要上前。

“你來什麼你來!你都來過一次了!”

鬼塚八藏看到這個卷毛就頭疼,這半個月也不知道怎的,但凡是有對戰的課程,他就一定要纏著望月朔對練,偏偏還一次都沒贏過。

就連今天的車輪戰測驗,在他指定了望月朔上來做擂主之後,第一個衝上來的也是鬆田陣平。

望月朔對此表示十分頭疼。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不管她是放狠話還是下重手,鬆田陣平總能在下一次碰見她的時候再次纏上來。直到她前些天忍無可忍,問鬆田陣平怎麼才能讓他不再執著於找自己打架這件事,得到的答案卻是等到他能打敗全力以赴的自己。

她差點沒被這個答案氣得背過氣去,生平頭一次有了一種想要自廢武功的想法。

“先前那次切磋結束得太快了!我還沒放開打!”

鬆田陣平理直氣壯地繼續往台上走,並沒有因為鬼塚教官的嗬斥而產生一絲一毫的退縮。鬼塚八藏見說不動這小子,而且再讓他上來一次也不算違反規定,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他走到了望月朔的對麵。

眼見著卷毛青年已經在自己對麵擺好了一個起手的架勢,望月朔隻覺得自己這半個月來綿延不絕的頭痛越發嚴重。

早知道會讓鬆田陣平會這麼執著於打敗她,那天晚上躲著他跑就是了!

望月朔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突突直跳的額角,麵無表情地也擺出了個防禦的起手式。

“開始!”

鬼塚教官一聲令下,便有一個拳頭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到了望月朔的麵前。她側頭躲過,卻冷不防直拳變勾拳,逼得她不得不出手格擋。

裹挾著拳風的拳頭與那條看似纖細的手臂相交,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望月朔皺著眉感受著格擋的手臂上傳來的力度,十分疑惑鬆田陣平是不是吃了什麼大力丸之類的東西,不然力氣怎麼突然變這麼大?

算了,還是早點結束,彆讓這小子越打越興奮了。

望月朔在心裡歎息一聲,出手的速度更快了幾分。不過是一推一拉一掀,鬆田陣平便被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這下鬆田陣平隻在她手下走了一招就被掀翻了。

觀戰的同學們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呼。

“還來嗎?”

望月朔按著動彈不得的鬆田陣平,終於覺得自己的頭似乎沒那麼疼了。她舒了一口氣,微微垂下頭,卻正對上鬆田陣平古怪的麵色。

“你流鼻血了。”

被鬆開了鉗製的鬆田陣平一個骨碌起身,指了指望月朔的臉。

望月朔這才後知後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劃過鼻腔。

她連忙低頭捂住自己的鼻子,血卻從指縫間溢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訓練場的地板上。望月朔一邊疑惑著天氣似乎並沒有乾燥到會讓人流鼻血的程度,一邊在自己寬鬆的訓練服上下翻了個遍,試圖找到一張衛生紙來收拾眼前的狼藉。

“給。”

降穀零倒是隨身帶著衛生紙,坐著的位置離兩人也近,當即便從衣兜裡將紙掏出來遞了上去。望月朔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了謝,伸手去接遞過來的紙巾,可手伸了一半卻陡然換了個方向往地上砸去。

“望月朔!”

一旁的降穀零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將將接住那個沒有任何預兆就突然倒下的青年。而青年另一隻原本捂住鼻子的手也無力地垂下,汩汩流出的血液染滿了降穀零的胸前。

“怎麼回事!快打120!”

鬼塚八藏被眼前突發的變故驚得連維持紀律都顧不上,連忙叫學生打急救電話,順便去請醫務室的醫生過來做緊急處置。

而那個原本一拳能撂倒三個同期生的望月朔此時正不省人事地倒在降穀零的懷裡,那雙總是盛滿了溫柔笑意的眼睛緊緊地閉著,臉色蒼白到透明,顯得口鼻處流出的鮮血紅得更加觸目驚心。

“望月朔!喂!你怎麼了!望月朔!”

鬆田陣平瞪大了眼睛呼喊被降穀零抱在懷裡的人,企圖能獲得她一星半點的回答。可無論他再怎麼呼喊,望月朔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隻有胸膛處微微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至少還有呼吸。

不要靠近我,會死的。

降穀零的腦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天夜裡望月朔不帶半分感情的警告。他低著頭,目光沉沉,似要透過懷中之人蒼白的麵龐看進她的心底,看清那些迫使她強硬地將他們拒之於千裡之外的苦衷。

望月朔這一次突然昏厥,會不會正是和那些秘密有關?

警察學校離杯戶中央醫院不遠,救護車來得很快。鬼塚八藏和學生們七手八腳地將人送上了車,轉頭一看卻發現那堆學生裡,少了幾個顯眼的刺頭。

他瞪了一眼被那四個人留下來應付他,且笑得一臉憨厚的伊達航,沒好氣地哼了聲,到底是沒說什麼,隻大聲宣布本堂課程提前結束,所有人原地解散。

“教官有什麼事情需要囑咐嗎?我一定把話帶到!”

伊達航見鬼塚八藏提前結束了課程,便也打算跟去醫院一趟看看情況。鬼塚八藏本也想一起去,不過他身為教官,手頭上的事情實在不少,眼下伊達航主動請纓,他便順水推舟地讓他去了,臨行前還囑咐伊達航有什麼事隨時跟自己聯係。

“是!”

伊達航立正敬了個禮,轉頭飛快地離開。

醫院的走廊滿是冰冷的化學品的味道,四個警校生靠在牆邊或坐或站的身影十分顯眼。伊達航拎著一個大包照著護士的指示走到急救室的門前,剛好碰見一個年輕的實習醫生從急救室裡出來。

“病人家屬在哪裡?”

“這呢!”

五個青年聽見這一聲問話頓時一擁而上,將實習醫生身邊圍了個水泄不通。實習醫生眼神古怪地看他們一眼,開口問道:“你們都是病人家屬?”

“不不不,我們不是家屬。”萩原研二最先反應過來:“我們是他的同學,他的家屬……應該沒辦法過來。”

另外四個人點了點頭。

實習醫生聞言推了推眼鏡,麵色嚴肅:“病人的症狀是中毒,血液中化驗出來極其微量的某種神經毒素。不過他的胃內容物中沒有任何異常,結合血液中毒素含量來看,推測不是近兩天才攝入的。”

“中毒???”

幾個人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麵色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瞬。望月朔就在警察學校之中,吃的喝的和同期的學生們彆無二致,如今卻突然被檢測出中毒,這怎能不令眾人震驚。

“是的,能跟我說一下他最近的飲食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實習醫生看著眼前的五個青年因為他一句話就慌了神,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開始詢問可能的中毒來源。

“醫生,我們都是警校的學生,吃住都在校園裡,實在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諸伏景光皺著眉思索望月朔最近的動向:“而且望月同學似乎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不曾出過校園了,也不存在在校外被人投毒的可能性。所以在聽見您說中毒的時候,我們才會這麼驚訝。”

在警校裡中毒這件事無異於天方夜譚,實習醫生聽了幾個人的回答後也深感無力。不過這事左右有警校那邊負責,實習醫生便也不再說些什麼,隻隨便指了一個人出來,叫他跟自己一起去辦理望月朔的住院手續。

諸伏景光是幾個人中最為細心的那一個,當仁不讓地被眾人推出來跟著醫生去辦手續。餘下四個人默默地繼續守在急救室門口,等待著結束治療的望月朔出來。

“班長你這拎的是什麼?”

鬆田陣平這才有空注意伊達航手中那個沉甸甸的包裹,歪過頭來好奇地問道。

“啊你說這個。”伊達航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包裹:“我想著望月同學當時穿的是訓練服,在醫院一定不太方便,就問宿管要了他房間的鑰匙,裝了幾件衣服和日用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