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組闖大禍 雖然人已經回到了警……(1 / 2)

雖然人已經回到了警察學校,但望月朔還是被鬼塚教官壓著在宿舍裡又休息了兩天,直到臉色沒那麼蒼白了,才被允許返回課堂。

不過她本人對此表示接受良好,白摸兩天的魚誒!哪個警校生不羨慕!

要是能把作業免了就更好了。

望月朔有些怨念地在紙上寫下最後一筆,然後扣上作業本,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幾天她被留在宿舍休息,可五人組總是借著送飯、送筆記、送作業甚至關愛同期心理健康的由頭試圖同她促膝長談,好讓她對他們放下心防和盤托出最後解決她的心理陰影成為生死之交。

警校五人組動漫劇情裡的老套路了。

隻可惜望月朔並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身世或者痛苦的回憶,身上頂多帶了點來自黑衣組織的陰謀詭計。

其實她也想同警校五人組做朋友的,畢竟誰能拒絕一群正直勇敢又忠誠的帥哥呢?

奈何身為一瓶努力給自己注水的真酒,為了不讓日後注定要到組織裡當臥底的兩個人提前暴露,望月朔隻能違心地一次又一次拒絕他們的接近。

可惜那五個人並不是知難而退的性格,望月朔為此頭疼了許久也沒能編出來一個合適的借口。

要不說自己是gay把他們嚇走?

望月朔呈“大”字形仰躺在宿舍的單人床上,十分想要擺爛。

隻可惜有些人並不想給她這個擺爛的機會,“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望月朔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五人組的其中一個人來給她送今天的晚飯。

她不太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給門外的人開了門。然而今天有些許不同,五人組居然齊刷刷地全湊到一起,麵色嚴肅得好像即將有什麼小行星撞地球級彆的大事發生。

望月朔被滿臉嚴肅的五個人唬得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降穀零率先開了口:“望月同學,我們可以進去說話嗎?”

她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側身讓門口的五個人通過,然後滿頭霧水地關上了門。

警察學校的宿舍雖然是單人宿舍,但空間並不算大,滿打滿算也隻擺了一張單人床一套桌椅還有一套組合櫃而已。因此五個人高馬大的青年一進來,這間原本還算寬敞的單人宿舍就瞬間顯得擁擠了起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望月朔被他們這架勢搞得有些緊張,硬著頭皮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試圖弄明白這五個人到底為什麼這樣一副表情。

五人組聞言也有些躑躅,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示意加肢體動作互相推讓了半天,最後還是看起來最好說話的諸伏景光率先開了口。

“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對望月同學你說聲對不起。”

諸伏景光的語氣誠懇極了,便顯得那張溫良的臉也可憐巴巴起來,像是暴雨天被人遺棄在街邊的狗狗。

怎麼還道上歉了?

望月朔聞言迷茫地歪了歪腦袋:“所以你們背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們……”諸伏景光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望月朔的眼睛:“我們為了弄清楚望月同學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去你家裡調查了一趟……你五歲之前的家……”

望月朔的臉色倏地變了。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她還不以為意,可聽到後邊這五個人跑去調查她的住所,她瞬間就有些氣血上頭,十分想撬開眼前這五個人的腦殼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

她的住處是那麼好查的嗎?更何況查的還是望月家舊居!

她現在是望月朔,是身為警視正的母親在十五年前慘遭殺害的望月朔,而殺手至今沒有任何線索。

黑衣組織既然能將這個身份安排給她,那望月紀枝的死一定同組織脫不了關係。組織在任務相關的事情上向來嚴謹,望月家的舊宅從“望月朔”這個身份啟用開始便被組織嚴密地監控著。

五人組如今還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她麵前,隻能說是他們運氣爆棚,恰好趕上了組織對舊宅放鬆監控的時間點進去的。

他們不要命了嗎!

幾乎是諸伏景光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望月朔便猛然站起,力度之大直接將剛剛還坐著的椅子撞翻在地,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誰讓你們擅自插手我的事了!”

那可是黑衣組織啊!運氣差的話,在他們偷溜進望月家舊宅的那一瞬間就會被監視著那邊的人拿狙擊槍給突突了!

“我之前說過很多次!離我遠點!”

隻有離她遠點才不會被組織注意到!她還要往回撈這幾個人的便當呢!提前讓組織注意到這幾個人那不就成了必死局了嗎!

“你們——”

望月朔氣得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她扭過頭去,闔了闔眼,終究是沒有再說出什麼話。

再說就多了,這五個人不僅不會聽她的不再插手這件事,反而會追查到底。不如就像現在這樣,演一場戲,徹底地同這幾個人決裂,劃清界限,讓他們再也沒有立場去追查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這是唯一能從黑衣組織的手眼之下保護他們的方法。

本就顯得有些逼仄的宿舍頓時像是被人按下了靜音鍵,令人窒息的沉默充斥著每一個角落。諸伏景光緊緊地抿著唇,抬眼試圖看清望月朔臉上的表情,可逆著台燈那點微弱的光源,和青年那頭由於休息沒有好好打理的半長卷發,他竟連那雙總是盛滿了溫柔笑意的灰色眸子都分辨不清。

他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論起來,五人組裡隻有他擁有著同望月朔最為接近的過去,他是最應該對那些過往感同身受的人。可他現下又做了什麼呢?

調查望月朔的過去,調查她的故居,當一切都已成定局,生米早已煮成熟飯,他們再來找人輕飄飄地道一聲歉。

性格溫和脾氣好,並不代表這個人不會發火。

巨龍尚有逆鱗。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降穀零也終於意識到了他們幾個到底做了一件多麼過分的事情。

他們自覺調查望月朔的過去是為了她好,為了拯救她,可安知並不是所有人都等待拯救,也不是所有人都必須接受他們這種善意。

他逆著光看著青年單薄的身形,內心的歉疚橫生蔓長。

“望月君——”

“出去!”

鬆田陣平還試圖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眼前這緊繃到極致的氛圍,可他不曾想望月朔竟連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斬釘截鐵的話語像是刀子一般硬生生劈斷了他未曾出口的話。

他們看著那個纖細筆直的身影不由分說地拉開了宿舍的門,於是走廊裡聲控燈亮起,慘白的燈光灑入室內。

十分明確的送客的意思。

五個大男生排著隊趕鵪鶉一樣地被請離了這間宿舍。

望月朔即使生氣,行為也依舊冷靜又溫和,她隻是用那樣冷漠又疏離的眼神一一掃過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五個人,而後關上了房門。

連摔門都欠奉。

“我們好像真的把人惹急了。”

五個人在走廊上走出老遠,萩原研二才訥訥出聲,神情辨不清歉疚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