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情書是誰寫的? 電影票指示的……(1 / 2)

電影票指示的位置是一家私人的小型電影院,望月朔艱難地辨認著目標地址在地圖上所處的位置,而後大步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五人組這次倒是沒有跟過來,可能覺得她還在氣頭上,不敢隨意來招惹她。這不由得讓望月朔鬆了一口氣,拒絕同期女生的告白本就足夠令她尷尬,要是身後再有那五個人盯著,她恐怕需要連夜騎著火箭逃離地球。

“三樓情侶包廂,最裡麵那間。”

這家電影院的生意似乎並不好,檢票的工作人員神色懨懨地進行著檢票的工作,在看到情侶包廂時才略顯訝異地掀起眼皮看了望月朔一眼,大概是想看看會是怎樣一位冤大頭才會選擇這樣一個小破電影院來約會。

望月朔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便邁步朝裡走。

電影院內的裝潢看起來有些老舊,衛生狀況也有些令人堪憂,望月朔越往裡走越有些遲疑,給她送情書的那個人是怎麼找到這樣一家眼看著要倒閉的電影院的?

經濟狀況不好嗎?可她送到宿管老伯那裡的禮盒印著一家有名的奢牌的LOGO,一般人可買不起那麼貴重的禮物。

望月朔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一時半會說不出著違和感究竟從何而來。

上過幾層樓梯,薄色發絲的青年終於站在了這家電影院的三樓。她從口袋中掏出那張潔白的信紙,目光從上麵一掃而過。

反正已經到了這裡,不如就去看看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情侶包間……最裡麵的那間是吧……”

望月朔喃喃出聲,眉頭卻不自覺地皺緊了些。不知為何,一上到三樓,她總有股若隱若現的被窺視感,令她不舒服極了。可她四下環視了一周也沒能找到能夠暗中觀察還不被她發現的位置,隻得強行壓下那股不適,一步步行至最裡麵的包間門口。

“你好?”

她敲了敲門,沒有聽到回應,包間的門卻隨著她敲門的動作被推開了一個小縫。望月朔推門進去,門內是一處大約十幾平米的空間,一側的牆壁上正掛著一麵展開的幕布,另一邊則是一個雙人沙發,顏色是豔麗的玫粉色。

沙發前有一個小巧可愛的茶幾,上麵正燃著一對心形的香薰蠟燭,若不是這間房間裡沒有床,望月朔恐怕會覺得這裡是什麼少兒不宜的情趣賓館。

投影用的儀器正在沙發的旁邊“嗡嗡”地運轉著,除此之外再無彆的聲音。

沒人?

望月朔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電影票上顯示的開場時間是19:30,她找這家電影院耗費了些功夫,所以眼下已經到了19:28。警校的學生不論男女都是十分具有時間觀念的人,遲到的可能性不大,難不成那個約她來的女生正好去衛生間了?

她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在這間房間裡麵等,還是退出這間房間在外麵等。

可現實立刻就替她做出了選擇,還沒等她內心糾結出個結果,房間的大門就猛地一關,那張經過的隔音處理的厚重門扉“砰”地一聲合上,震下些許細碎的灰塵。

望月朔的內心頓時瘋狂拉響警報!

那恐怕根本不是什麼同學給她寫的情書!是有人故意引她出來設的局!

她隻覺得自己的背後瞬間冷汗遍布,她飛奔到門前試圖撞門,可剛剛她輕而易舉就能推開的門這會兒卻猶如銅牆鐵壁,在她撞門的動作下紋絲不動。

這不對勁,普通的隔音門絕不可能在她全力的撞擊下還依舊保持完好,電影院的老板也不可能閒得沒事在自家電影院一個小小的包間裡用上這種堪比銀行金庫堅固度的門。

背後設局的人還真是十分謹慎。

這間包間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入口就是她麵前的這扇門。望月朔低低地咒罵一聲,試圖平複越來越嚴重的頭暈目眩。

茶幾上燃著的心形蠟燭裡應該摻雜了劑量不小的迷藥,混在香薰強烈的味道裡令人難以發覺。可以說望月朔從踏入這間房間的第一秒,就已經落入了彆人的算計。

蠟燭裡的迷藥隨著燃燒揮發在空氣裡,而剛剛她撞門的動作又使得體內的血液循環加劇,大大縮短了迷藥發作所需的時間。即使她現在去把蠟燭滅了,也躲不過被迷藥迷昏的宿命。

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算計她一個普通的警校生?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還是……這一切都是衝著黑衣組織來的?

茶幾上的蠟燭依舊顫顫巍巍地燃燒著,望月朔感受著自己的四肢漸漸喪失力氣。她背靠著牆壁緩緩下滑,十分不甘心地看著眼前的畫麵逐漸模糊,最後眼前一黑,徹底癱倒在地。

她就不該隨便信什麼情書!

這是望月朔在完全失去意識前,最後的想法。

雖還未入夏,但夜風已經悄然染上熱意,吹得人內心煩躁的同時又有些昏昏欲睡。

“喂,卡爾瓦多斯,一場電影有這麼久嗎?老大怎麼還沒出來?”

基安蒂活動了一下自己架槍架得有些麻木的雙臂,十分不解地試圖同她的觀察員搭話。卡爾瓦多斯皺著眉頭盯著電影院的大門,目之所見的隻有櫥窗後麵不停打哈欠的售票員,半點沒有看到望月朔的影子。

“是有點奇怪。”

卡爾瓦多斯放下望遠鏡,目光卻仍舊看向電影院的方向:“這家電影院位置偏僻,裝修也很古舊,我就沒在今晚看到除了老大以外其他的顧客。得是什麼樣的小姑娘才會把約會的地點選在這裡啊?”

“總不能是想把老大就地正——”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基安蒂沒好氣地跳起來在卡爾瓦多斯的頭上敲了一記,將狙擊的位置讓給他:“你繼續在這盯著,我過去看看。”

現在的基安蒂尚且年輕,眼下也沒紋著那鮮豔的蝶翼花紋,作戰服一脫就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她最後一遍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認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了,才從樓房的陰影裡走出去,走到那家電影院的售票窗口前。

“現在還有票賣嗎?”

栗色短發的女生語氣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售票窗口的玻璃,眼睛卻一直盯著電影院裡麵。昏昏欲睡的售票員被這突然響起的敲玻璃的聲音嚇了一跳,當即也沒好氣地開始趕人:“沒有票,快走!”

基安蒂聞言麵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睛。

她也不管什麼有沒有票能不能進的問題了,“咚”地一捶售票窗口就開始往裡衝,將一樓的門一間接一間地打開,甚至連男廁所的隔間都沒有放過。

“喂喂喂!你乾什麼!”售票員被基安蒂這一番操作驚得瞌睡都顧不上打,打開售票處的門就往外跑,試圖攔下正在為非作歹的她。

可基安蒂好歹是酒廠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一個售票員攔住,搜完了一樓就開始搜二樓,可當她將這家隻有三層的電影院搜了個底朝天,也沒有見到望月朔的半分身影。

售票員終於氣喘籲籲地追上了基安蒂的腳步,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試圖罵街。基安蒂找不到人麵色更差,還不等售票員的嘴裡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就猛地一轉身揪住了他的領子,表情惡狠狠語氣也惡狠狠。

“我問你,三小時之前進來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人在江湖飄,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慫。售票員麵色驚恐地咽了口口水,指了指望月朔那張票顯示的包間位置,到底沒敢把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今天晚上他換班過後,電影院一共就進來過兩個人,一個是眼前的這位凶婆娘,另一位就是三個小時前獨身一人來看電影的那位青年,因此他不用想就知道眼前之人問的是誰。

想起青年那過分耀眼的麵容,和他那張顯示著情侶包間的電影票,再看看眼前的女生凶神惡煞的表情,售票員幾乎是瞬間便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場男朋友出軌女友捉奸的戲碼,心中暗暗唾棄。

果然長得帥的男人都靠不住!

這邊售票員心裡究竟上演了一場怎樣激烈的大戲,基安蒂半分也不關心。她順著售票員指出的方向去查看那間空空如也的包間,包間裡沒有開燈,投影的機器也早就關閉,沙發上沒有半點曾經坐過人的痕跡。

看來人應該是早就不在這間房間裡了。

基安蒂皺著眉打開了包間裡的燈,驟然亮起的亮度讓她不適地眯了眯眼。她聞著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香薰味道,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能夠發出這樣味道的物品。

她轉過身,終於發現了包間大門背後那幾個不甚明晰的腳印。

基安蒂臉色驟變。

她沒法說服自己那不是安摩拉多的腳印,而這扇門能在安摩拉多的撼動下還沒有任何毀壞的跡象,這本身就極不正常!

包間內沒有血跡,安摩拉多應該沒有受傷。

基安蒂不知道這究竟能不能算做一個好消息,售票員站在那裡還吞吞吐吐地試圖想說些什麼,基安蒂卻顧不得許多,繞過他邁開步子就往外跑。

她和卡爾瓦多斯一直蹲守在外麵,這家電影院也沒有什麼後門,而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讓安摩拉多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她抬起手撥了撥耳朵上彆著的通訊器,連通了卡爾瓦多斯那邊,語氣十分急切。

“聯係上麵,安摩拉多出事了。”

灰撲撲的小型麵包車奔馳在寂靜的夜色裡,望月朔的意識漸漸回籠,但她沒有輕舉妄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顫抖半分。她聽見輪胎在柏油馬路上飛馳的摩擦聲,也聽見除了自己之外至少四個人的心跳與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