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嫌疑人 核對時間線(1 / 2)

鹹魚偵探被迫出道 都勝 4335 字 10個月前

店長和熟客兩個人的口供完美詮釋了互相攀咬一詞。

鬱安略帶無奈地問,“您覺得因為薪資問題爭吵會發展到殺人嗎?”

馬爾克梗著脖子,“總歸——不是沒有可能,情緒上來了人就會做出可怕的事。”

鬱安沒有發表意見,點點頭準備去問下一個證人。

馬爾克似乎覺得需要提供更多證據來證實自己所說非虛,在鬱安轉身時忽然拋出一個炸彈。

“那個店長百分之百背地裡有什麼問題,具體我也不清楚,但路易和他吵過不止一次了,雖然都是在倉庫關起門來,但聲音大了總會傳出來,那種音量總不會是友好商談吧。”

說完,他以一種近乎洋洋得意的神情看向鬱安,這下肯定是破案的重大線索了吧。

鬱安沉吟幾秒,“您不清楚爭吵的內容嗎?”

馬爾克立刻跳腳,“我怎麼會去偷聽其他人說話!在你看來我像是那種人嗎?”

鬱安連忙致歉,“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想以您的聰慧,或許能發現更多細節。”

馬爾克麵色稍霽。

但他實在想不出更多信息,隻好含糊道,“我沒有湊過去聽,隻是印象裡似乎每次爭吵都是發生在店長先生去補貨後沒多久。”

“您實在幫了大忙,喜歡讀書的人就是不一樣。”鬱安看起來很真誠地吹捧他,“您已經讀到男主角被人誣告、信仰和野心受到考驗的部分了嗎?”

她指了指對方拿在手裡的書。

馬爾克臉色一怔,“是、是啊,真是令人揪心,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最後的結局如何,高潔的信仰和世俗的欲望總是相矛盾的,隻可惜現在肯定不是翻開它讀下去的好時機。”

鬱安對他微微一笑,沒有戳穿他手上拿著的那本書實際上和野心什麼的毫無關聯。

那實際上是一本批判盲目信仰罔顧人倫的小說。

接下來是神情焦躁的攝影師貝克。

貝克不斷調試著掛在脖子裡的照相機,試圖和看護現場的警官商量能不能拍一張照片,被無情拒絕後越發失了精氣神。

“我的簽證就剩幾天了,接下來還有那麼多地方要拍,這可怎麼辦?”

鬱安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和他搭話。

“您不是法國人?”

貝克略帶狐疑地看她一眼,但想起之前疑似警官們老大的胖男人對她親近又信賴的態度,還是回答道。

“我是從美國來的自由攝影師。”

他平日裡有一個社交帳號發布自己拍攝的照片,除此之外就是參加各種攝影比賽和為雜誌提供照片,以此謀生。

鬱安很感興趣地看向他手裡的攝像機,“您的照片能給我看看嗎?”

貝克不舍地將脖頸間係帶拿下,攝像機遞給鬱安時還不忘吩咐一定要小心些。

攝像機裡都是最近拍的照片,重複度不高,看樣子貝克並不是那種對著同一片景色哢嚓哢嚓連拍數張後慢慢挑選的人。

“沒有足夠的信心絕不能隨意按下快門。”他再三強調。

鬱安慢慢地從今天的照片開始往前翻,一直翻到一周前在附近多霧的島嶼國家拍攝的照片,從日期上來看,這位攝影師的確是剛踏足這片土地沒多久。

但他已經拍過兩天凱旋門和向戴高樂廣場聚集的那十三條標誌性的放射狀街道,有從各種角度和高度拍過去的,時間也不同,朝霞、夕陽和傍晚路燈齊上的不同時間段都有。

在其中一張照片裡拍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巡警尤裡爾。

他負責巡邏的轄區就是這一塊,這也是為什麼對方這麼快就來到現場的原因。

鬱安將照相機還給對方, “雖然這並不是一個令人感到愉快的回憶,但還是要麻煩您回想一下,死者從樓上掉落下來時您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對嗎?”

貝克肯定地點頭,“我已經重申過多次,絕對沒有人。”

“那物品呢?有之前或之後掉下來的東西嗎?”

他愣了愣,眼珠向右上方微微翻起,陷入回憶,“這——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那時候我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而且又要避開那位,總之手忙腳亂的,並沒有太多關注其他。”

“但是我好像聽到了很重的落地聲之後,還有什麼很輕很小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鬱安理解地點頭,“是的,是的,您能保護好自己已經十分了不起,這才是最重要的。”

貝克鬆了口氣,不自覺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

“如果能幫到你就好了。”

“哦,當然,您已經對我有很大的幫助了。”

尤裡爾掛斷和警局那邊的聯絡電話,遺憾地告知鬱安。

“那個手機本就是二手的,已經完全摔壞了,修複不了。”

鬱安心中也有所預料,並不感到多麼失望,“那我們手頭最大的線索就是這個筆記本了。”

“有什麼發現嗎?”尤裡爾眼神期待。

“內容被完全撕掉,用鉛筆在下一頁上塗抹來複原字跡的可能性也被排除,”鬱安無奈地聳肩,“我可不是魔法師,更具體的還要等所有人的時間線整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