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高有一尚矮之男,每走赤道,常喜穿短褲一條,一因涼快,二因美觀。
此騷男姓鐘名祖,其妻波波,三次元單身中。
此時他正和梅裕跑步,一前一後,相隔不過半米。
“我去,今天好熱,累啊......”梅裕在後麵呼哧如牛,巧克力色的肌肉塊繃得緊緊的,無聲訴說他的煎熬。
他們已經以較快速度飛跑三圈,此時還剩半圈多。
鐘祖也呼吸急促,感覺略顯吃力,但還是偏頭示意:先走了!
衝到終點時,他感覺雙腿一軟,似要向前跌倒,可內心無比歡欣,洶湧的多巴胺充斥大腦,讓他感到陣陣心悸。
他飛快摁下計時表,瞄一眼,呃,和上次一樣。
可能是天氣太熱了。
他順著人流方向,從紅道跑到綠地,打算去放包的邊台拿水。
水......他想起柳熙喝他水的樣子,心裡依舊有些怪異。
可人話都說這麼清楚了......難道是他想多了?
他甩開腦中思緒,又從包裡掏出一白軟毛巾,登時想起:噢,還沒還回去。
剛一回頭,想著在跑道上找找人,就看見柳熙斜著眼睛,朝他走來,還揮手:“嗨。”
不像他一身背心短褲,柳熙穿得矜持極了,下身黑長褲不說,上身穿的還是長袖。他上去拉拉人袖口,好奇道:“你不熱嗎?”
“透氣的,不熱。”柳熙說著,手指拉住那柔滑布料,猛地一扯,又飛速彈回,“還很彈。”
他正摸著人衣服下擺,經人這麼一回彈,頓時嗅到一股優雅香氣:“......你噴的是香水嗎?”
柳熙反問:“好聞嗎?”
他點頭,至少比汗臭味香多了:“聞著像我家沐浴露。”
柳熙似乎鬆了口氣:“不是香水,是防曬霜。”
“防曬霜能有這味道?”他噴的一股化學毒香,“在哪買的?”
“你喜歡嗎?反正我們體育課都在一起,不然以後我借給你用好了。”柳熙笑眯眯道,“反正一學期我也用不完一瓶,但是我媽又每個學期都給我買。”
“噢,謝謝你。”他看著柳熙的笑,抬起手中的汗巾,“這個忘了還你......”
“噢,這個。”柳熙沒接,但去包裡掏出一條模樣相近的毛巾來,“其實我已經有新的了,但是你手上這條有一棵柳樹,綠得我想哭,所以我非常喜歡。”
噢,還真是奇怪的理由呢——所以?
隻見柳熙樂嗬嗬把他手上那條拿回去,又交給他一條新的:“給‘波浪’的友情禮。”
他沒拒絕,心安理得地接受:“還真是特彆的禮物呢。”
兩人相視一笑,讀懂了波友的專屬密碼。
柳熙用毛巾擦擦汗,放在包上。他也擦擦,展開時看見毛巾右下角有個小金鐘,覺得蠻可愛。
擦完,就扔進包裡。
兩人都是剛剛跑完,正要拉伸,便齊齊走向爬杆,把腿壓在杆子上。
他放第三格,柳熙第四格,唉,身高的差距。
悲從中來,他不禁發問:“柳哥,告訴我,你吃什麼長大的?”
他一出聲,柳熙就抖了下肩膀,眼神專注地盯自己膝蓋:“吃米飯、麵條,還有很多肉,很多牛奶。”
“大概是怎麼個吃法呢?”他壓完腿,站在原地看柳熙。
柳熙默然放腿,忽地湊近他。
絲絲縷縷的花香鑽入他鼻尖,寬大的手掌伸到眼前,修長指節在上麵劃開四部分,邊指邊解釋:“這一部分是米飯、麵條等碳水化合物,這部分是各種肉蛋奶,這部分是蔬菜,這......”
他正專注聽著呢,忽然沒了聲音,就疑惑地抬頭看。柳熙沒在他頭頂,而是返身繼續壓腿,臉被手臂擋住,看不清神色。
“怎......”他剛出聲,就感覺梅裕在拍他屁股,登時火上心頭,一個回身去抓人,“你m!”
梅裕特彆喜歡搞偷襲,還專愛偷襲他屁股,他有一天難得嚴肅地問為什麼,結果梅裕說看著太圓了,想拍。
他當時就給人個大比兜。
他穿短褲時,偷襲率更是直線上升。
不光是梅裕販劍,其他男的也一樣,初中的哥們也一樣,好像他那二兩肉戳中了一切雄性的心巴,惹得他們都想來呼一手。
當然,也可能戳中了女性的,隻不過沒哪個膽子夠大。
等他捉住梅裕,在那巧克力臀上連還四擊隨即後知後覺往柳熙處看時,人已經沒在了。
估計是先走了。
他就和梅裕歡歡樂樂往食堂跑,並利用新鮮熱乎的飲食技巧吃了個飽。
結伴去教學樓上晚自習時,梅裕問他:“祖宗,社團打算報什麼?”
他剛洗了頭,沒吹,浸著燥熱的晚風,怪舒服的:“想去學生會——我初中這東西就跟擺設似的,一點威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