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高的肯定不是擺設,不過應該蠻辛苦的。我初中那學生會主席老換,不知道是不是累的。”
“去看看吧,鍛煉一下,順便看一下有沒有美女。”他和梅裕心照不宣地嘿嘿兩聲,又問,“你是去球類聯盟吧?”
“當然了,我跟彭哥都去!”梅裕笑一會,又道,“看見好的給我物色一個,我媽不給我初中談,現在我人在外麵,她也管不著我了!”
“我媽也不給,不過她管不住我。”他勾勾手讓梅裕湊過來,小聲道,“我小學畢業後,一個跟我傳三年緋聞的女生跟我表白,然後我跟她約在大廣場見麵,結果......你猜怎麼著?我騎著電動車到大廣場,那女生顫巍巍一指,我驚訝一回頭,發現我媽就跟在我後麵——”
“啊啊嚇死了!啊啊太可怕了!”梅裕嬌羞抱住大胸脯作花容失色狀,又好奇追問,“後來怎麼樣?”
“還能怎樣?泡湯了唄——”鐘祖嘻嘻一笑,又挑起眉尖,得意道,“不過初中我一直都是年級前幾,我媽見也沒耽誤學業,就隨我去了。”
“嘶......”梅裕咂摸片刻,追問,“那你初中談的跟這個畢業表白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啊,看見我媽,她早嚇得不敢聯係我了。”鐘祖道,“我感覺上初中後追我的女生變多了,大概率因為我變帥了。現在又沒多少了,因為我初中隻長了兩厘米——怪事情,怎麼喝牛奶都沒用。”
梅裕拍拍他肩,安慰道:“沒關係,祖宗這樣已經很帥了。況且所謂厚積薄發,你喝過的奶一定都會報答你的。”
他斜眼:“你這話聽著咋那麼怪呢。”
梅裕聳肩:“肯定是你的問題。”
這幾天,鐘祖的日子都過得很平靜。每天學習、排練、體能訓練,一樣不耽誤。使用那條小金鐘毛巾時,他會不經意想到柳熙,然後就會突然想起,柳熙他妹已經好幾天沒給他送吃的了,他也好幾天沒碰到柳熙了。
他和這兄妹倆的緣分好像突然間斬斷一般,叫他找不見了。
不過他也很忙,自己學習上和班裡的事務都不大搞得清楚,還有學生會招新表單要填,一時間也顧不上細枝末節。
眨眼間,便到了下周三的體育課。
梅裕看看窗外的天,把綠豆眯成細芝麻眼:“祖宗,有沒有防曬?給我擦點。”
鐘祖瞅著他巧克力肌膚,從桌邊掛著的包裡掏掏,好嘛,沒摸到一個圓柱形事物,便道:“奇怪了,不記得放哪兒了。”
梅裕就找旁邊的楊藍借,噴了一身哈密瓜味,惹得他驚叫:“c,我好香!”
“聞著像哈密瓜的巧克力。”他中肯評價,又思忖,“之前柳熙好像說要借我防曬,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一點化學香霧而已,哪用得著特意找人家。他就接過梅裕手中的噴霧,笑問:“楊藍,我可以用點嗎?”
楊藍把長發散下來,又慢慢紮成一束:“嗯,可以呀。”
他閉眼對臉,剛準備開噴,就聽一個激越的聲音響起:“喲!”
他嚇得一激靈,睜眼扭臉,才發現是柳熙的麵癱又發作了,正鬼笑著朝他走來。
和柳熙第一次來他們班時的隻剩他一人不同,這時正是上節課剛結束、大家都窩在教室暫時沒動靜的時候,因此柳熙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驚詫的目光,再加上他人高臉帥、大熱天穿著長袖長褲的特質,更是引起紛紛議論。
柳熙像是全然沒注意到這些目光,鎮定自若地走到他身邊,換下他手中的噴霧,道:“差點忘了,我說了要借你的。”
他眼神一閃,瞥到第三組秦穎曖昧的視線,心中暗歎:真是誤會大發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哪個帥哥年輕時沒遭過類似誤解呢,他還聽過磕他和梅裕的呢,雖然他找不到磕點在哪。
不過對於柳熙特意跑來的舉動,他還是頗有點受寵若驚:“噢,太謝謝你了。”
柳熙輕輕一笑,低頭湊到他耳邊說:“沒事,我們都是‘波浪’麼。”
柳熙一湊近,他就聽到隔壁組的女生堆裡響起陣陣驚呼,雖然已經刻意壓製,但還是聲勢不小。
噢,又開始了。他見怪不怪,仰起脖子沐浴“家裡的味道”。
走的時候,原本五六個擁擠的男生堆裡又添新丁,且光榮取代梅裕的位置。
他和柳熙被擠在中間,聽著兩邊的吵嚷。
“哎你真的是年一?我以為能做出那些題的應該是個光頭。”
柳熙嘴角抽抽:“......如你所見,不是。”
韋鑫戴著個小眼鏡,好奇問:“你會玩《xx》嗎?騰龍班的人真的一天睡4個小?”
這次鐘祖來勁了,搶口道:“他也會玩,也最喜歡波波。”
韋鑫嘿笑:“哦這樣,可我還是覺得娜娜好點,娜娜沒衣服......”
鐘祖悶笑:“‘可我更享受脫的過程’。”
到了田徑場,柳熙便跟他們分彆了。鐘祖瞥一眼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感覺柳熙麵對他兄弟時,不像麵對他那麼活潑。
大概是怕生?
他回想起和柳熙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人也是扔下一句“你可以什麼什麼”就默然走了,聲音低低的,好像放不開似的。
不過之後又格外自來熟,大概是因為柳熙內心深處也想多交朋友吧。
他聽說某些大校年一由於不當人太久,心裡多少是會懷念人氣的,慢慢也會下凡來,融入群體。
也許柳熙正處於這個階段,所以有時表達方式略顯突兀——尤其是食堂跟他開玩笑和廣場擦汗兩次,前者惹他窩火,後者叫他尷尬。
不過他覺得人家的出發點好歹是善良的,更何況人還是“波浪”。
可以處處,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