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藍笠點了點頭,“我問他,珈楠都沒有打過仗,你為什麼要推薦他。”
“他說珈楠是打過仗的。”藍笠說,“你還記得那次557緊急情況麼?”
“記得。”伽黎說,“那次不是說陸洋元帥急中生智,解決了突發重大變故,我記得他就是這麼當上元帥的。”
“是啊,”藍笠點點頭,“但是江夏說,當時他們在被組織參觀邊防軍,正好趕上了那次大危機,於是陸洋元帥賭了一把,讓珈楠來指揮。”
伽黎臉上掛上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這樣啊。”
“看來江夏和珈楠是朋友了?”她反問道。
“您不知道麼?”藍笠說,笑了一聲,“我以為您推薦這個年輕人是為了提醒我還有珈楠這個人存在呢。”
“不是,”伽黎說,“我隻是覺得江夏也有才能,而且應該很忠誠。”
“您想的沒錯。”藍笠說,“他的確不錯,否則也不會成為珈楠的朋友了。”
“我倒是很意外,他居然認識珈楠,他們不是同一級的。”伽黎計算了一下。
“在軍校裡,由於學生兵也要執行些任務的,所以相差一兩級的人很熟悉也很正常。”藍笠說,垂下眼睛看了看伽黎的側臉,感覺在這件事上伽黎沒有絲毫說謊的端倪也沒有必要。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提起珈楠了。”藍笠說。
伽黎微微搖了搖頭。
“藍笠,”她淡淡地說,“您見過珈楠麼?”
“見過一次。”藍笠回答道。
“那您感覺他會憎恨我麼?”伽黎笑了笑,“畢竟也是因為我他被關在家裡六年了。”
“也許還會再關下去。”她說。
“我想未必。”藍笠輕輕地說,“但是也說不好。”
伽黎點了點頭,“很正常。”
“那麼您覺得,陸洋升職加薪,是和珈楠達成了協議,還是和他的父母達成了協議呢?”伽黎問道。
藍笠笑了笑。
“您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他輕聲說,“我是您的首相,我不能說這種話。”
“否則我就是在指控他犯罪了。”藍笠補充道。
伽黎轉過了眼睛,看向了他灰色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麵看出什麼線索來,然而她失敗了,她不滿地小小歎了口氣。
“好吧,”伽黎說,“我也不是什麼喜歡強人所難的人。”
“我想去吃火鍋。”伽黎發言道,“櫟華不許我吃。”
“原因呢?”藍笠問道。
“她說可以吃清湯,但是不能蘸麻醬,”伽黎抱怨道,“她不如每天給我打營養液好了。”
“遠途作戰的士兵都要儘量吃飯的,”伽黎添油加醋道,“囚犯現在都不打營養液活著了。”
“可是照顧您的形象和健康是櫟華伯爵的工作。”藍笠無奈地笑了笑,“好,吃火鍋。”
——
洛禾按著手中的錄音筆,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次子讓我替他把老師的講課內容錄下來。”
“今天上午在做檢測,所以下午會講題,”他淡淡地說,輕輕地拿著手中的錄音筆,但是在三個人看來,他將它顛倒過來拿在手中的樣子像極了握著一把匕首。
“你們找幾個朋友,在旁邊說話。”洛禾笑著說,“就設法語焉不詳,讓人覺得是長子主動來聯係你們三個的。”
“或者讓人感覺你們三個和長子的關係很好的樣子。”洛禾輕聲說,“可以麼?”
“可以。”三個人一起點頭,“小菜一碟。”
洛禾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個,”三個人抬起頭,期期艾艾地說,“如果這事成功了,算不算我們三個過關了。”
洛禾笑了笑,“啊,可以啊。”
“但是,”他輕輕的豎起了一根手指,“你們三個打算金盆洗手了?”
“肯定不會再乾從前的那種傻叉事了,不管怎麼的,在犯法的邊緣大鵬展翅真的不劃算,”三個人說,小心翼翼地看著洛禾,“那個,你不會以後需要我們做那些把。”
洛禾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他笑著說,“你們心裡我居然是那種人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三個人一齊說。
“不過,”洛禾收斂了笑容,“如果你們願意繼續幫我的話,我是很高興的。”
“而且我也會給你們不錯的報酬的。”他鄭重其事地輕聲說,“要考慮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