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隻允許自己這樣對江映雪,而不允許徐藝這樣肆無忌憚的挑逗我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可是就這樣任由徐藝下去,我感覺自己有些又當又立的,很不舒服的。
唉!任何事情都是有他的雙麵性的。
我們在享受美好的同時,也是要接受那糟糕的一麵的。
接下來我們四個簡單的在山頂吃了些隨身帶的小零食,我充當攝影師的給芯芯拍了好多他喜歡的美照。江映雪全程都在看著我認真的給芯芯拍照,時不時的指導著芯芯做出一些更有感覺的姿勢。
而一邊的徐藝,則是一言不發的在搗鼓自己的手機。
我沒有專門的去關注她,隻是在芯芯換姿勢的時候,我調整自己手中充當攝影機的手機的時候,餘角會從不遠處的徐藝身上瞥過。
每每這個時候,那不可一世的徐藝會微微的揚起自己的頭,衝我露出玩味的笑。
我隻能讓自己調整好情緒,再去給芯芯拍那些美美的照片。
此時此刻的陽光明媚,滿山翠綠,讓人感覺人生是多麼的美好,
如果不是我的人生發生後麵的這些不可逆的意外,也許很多事情我永遠也不會看清他那最真實的一麵!
這與我而言,與徐藝而言來說,都是關於一生的記憶。
“茵霖,你離婚了!”
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當我接通電話的同時,傳入耳中的就是徐藝那帶有八分醉意的聲音。
“嗯!”我聽到徐藝的話,迷迷糊糊的看口說道。
“那你,你是不是喜歡江映雪?”徐藝沒有客氣上來直戳我心窩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兒?”我沒好氣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徐藝說道。
“她不值得你喜歡,薛茵霖,你個二貨!我徐藝喜歡你,喜歡你七年了!你個丫的,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徐藝一頓輸出,把我從睡夢中一下子驚醒。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抱著手機躺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喘的,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邊的徐藝再給我講她的故事。
“薛茵霖,你還記得年的那個夏天嗎?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離異,爸爸在那年重新組了一個新的家庭,媽媽早都已經給另一個男人生了一個男孩,她們兩個,沒有人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流浪。”說到這裡,電話那邊的徐藝竟然傳出了哭聲,讓我完全想不到與白天酷酷拽拽的她會是一個人。
而她講的這些事情,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心裡有這個疑問的時候。徐藝繼續說道。
“那年的我沒有。自己一個人去工廠打工。因為我學曆不高。真的是受儘了白眼。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到現在還記得。現在想想,那天的陽光很刺眼可照在你的身上,真的是光芒萬丈。因為我工作上的失誤。我被我們的小組長罵了一通。但是我知道這個工作不能丟,一直都在給他道歉,想要保住那個飯碗。但我最後還是被他,以影響生產為由趕出了工廠。那天我很絕望!因為在那個時候,我感覺爸爸媽媽不愛我,我連一份簡單的工作也都做不好。我感覺這個世界對我太不友好。讓我很絕望。我知道想自殺。可當我站在橋上往下邊看的時候。旁邊有兩個女孩在拍照。其中有一個。對我說。小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可以幫我拍個,幫我們兩個拍個合影嗎?我抬起頭,看到了你的那雙含笑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好看,像是有星星在裡麵居住一樣。那一刻,我有些膽怯,不敢給你拍照,怕拍不好!直接拒絕,可你還是很有耐心的對我說:沒關係,我和我朋友也是出來玩兒,留個紀念。就這樣,我在你們的半推半就下給你們拍了照。到現我還記得那張照片:夕陽下的邕江有種沉靜的美,旁邊站了兩個女孩兒都很漂亮,而你,身上的光直接散發到了我的心底,成了永恒的記憶!直到今天,我在青山腳下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你!可我不知道如何對你說這些年對你的喜歡,對你情愫。知道後麵,看到你在江映雪的麵前那麼的畏畏縮縮地,我看了就來氣!我就想用抬杠的當時來爭取你的注意力,可我沒想到你還是那麼的沉溺再她的身上。我生氣!非常生氣!”
“那你就喝酒?”聽到徐藝說到最後,我忍不住的插嘴到。
“我不喝酒,我沒有勇氣說出我對你的感情。”電話那邊的徐藝嘴硬的說到。
“嗯,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說完我就想掛電話。
“晚安,我的女孩兒!”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手機那邊傳來了徐藝的聲音,說完這句話,我便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
被徐藝這麼一說。我瞬間再無睡意。
這又是難眠的一夜。
這七年,對如今的徐藝是一場蛻變,於我而言,又何嘗不是呢?七年前的我是多麼的陽光明媚開朗。
徐毅說的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有會,我也是有印象的,因為那年我是和我那個發小,我們兩個從我們的所在的城市來這邊遊玩。我們第一次見這邊的邕江,第一次看這邊的日落。旁邊有個小姑娘一臉的愁容。那時候的我,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那時候的我,隻是在想一個漂亮的姑娘,千萬不要想不開做任何傻事。於是我便給我朋友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兩個邀請她給我們拍照。雖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會有什麼結果,可我儘力了。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挽留一條生命。我隻是儘了自己的那一份薄力,現如今而言,雖然我不喜歡徐藝,可我也覺得自己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