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之問:“她叫什麼?”
林晚清搖頭:“不知道。”
燕承之好笑道:“一個班的都不知道名字,還能不能行了。”
林晚清反說道:“邙山上的名字你也不一定能都叫全。”
燕承之心道:脾氣又臭又倔,但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兩人回去時人基本到全了,大都疲憊的坐在行李箱上。
燕承之喝道:“都起來。一個個的也不怕把行李箱坐壞了。”
一聲聲歎氣傳來,都滿臉不怨地站了起來。
林晚清在這個空隙歸隊。
許行知低聲問:“怎麼樣了?”
林晚清則莫名其妙的來了句:“你知道她叫什麼嗎?”
許行知道:“宋知意。”
林晚清突然無理取鬨的來了句:“你怎麼知道?”
為了保持素質,這個白眼許行知沒有翻。他道:“宋知意就坐在我們後麵,你的正後方。”
林晚清心道:難怪看著那麼眼熟。
前麵的燕承之掃了眼,喝聲道:“全體都有,立正。”
懶懶散散的一片。
燕承之叫道:“三排左四,出列。”
依次數了數,叫的是顧回。
起步走去後,燕承之道:“做個示範。僅你一個,稍息。”
顧回利索出腳。
燕承之滿意地點了點頭:“立正。”
快速收腳,立正站好。
“最後一個,跨立。”
顧回也很快做出反應,跨步站好。
燕承之道:“都看明白沒有?”
“看明白了。”五百個學生加一起的聲音還沒如燕承之一個有氣勢。
燕承之雙手背後,下最後的通牒道:“我呢,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但僅限於我下口令你們做。如果沒做好的話,我會下一個口令,讓你們做到天黑。”
“最後一遍,都看明白沒有?”
“看明白了。”這次的聲音比起第一次,何止好了一點,勢如破竹、有氣有勢。
燕承之滿意的點頭:“這才像個樣子。我不多廢話,你們也把動作做到位了。”
“全體都有。”燕承之的黑眸掃視著前方的人,前音拉長:“立正。”
都是利索的出腳,可能沒有顧回那麼規範、美觀,但能看出來不是敷衍了。
果然,軟的不如硬的,還是威脅來的最實在。
“跨立。”
又是一片利索的擦衣聲。
燕承之道:“今天呢不算正式軍訓,這點事兒弄明白了,我不多為難你們。接下來,我說一些在部隊你們必須遵守的命令。”
“第一,部隊禁止生火,禁止吸煙,有癮的憋著。十五天一眨眼過去了,也不是毒癮,都彆讓我抓到。有想試試的可以儘早,正好缺個殺雞儆猴的代表。”
可能是人天生賤吧,白鵬路回頭對林晚清道:“聽見沒,少抽點煙。女孩兒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林晚清煩躁道:“再嘟囔一句,我不踹你就是給你臉了。”
“有本事你踹啊,光說大話有什麼用。”
燕承之掃了一眼,蹙眉道:“二排左七,出列。”
白鵬路上前一步:“好的教官。”
蔚然忍俊不禁地冷笑了下。
燕承之笑森森道:“跟大家分享分享,你剛才說什麼呢?”
白鵬路自以為得逞道:“我告訴林晚清這段時間少抽煙,彆違反紀律。”
燕承之不明意味地笑了兩聲,走到林晚清前方,他道:“是自己交出來還是等我日後抓。”
林晚清道:“那你日後抓吧。”
“嗯,好。”燕承之點了點頭,又走回白鵬路身側,問道:“還有你,錯誤是自己承認還是等我說?”
白鵬路有些懵,反應過來後,他瞬間告狀道:“教官,剛才林晚清說要踹我。”
蔚然冷哼道:“我這輩子第一次用‘賤’這個字形容男生。”
燕承之側目掃了眼,微笑了下,道:“蔚然同學,老朋友了,把嘴閉上。”
接著,又轉向白鵬路:“你繼續。”
白鵬路感覺有些奇怪,雖然風向是向著他的,但為什麼感覺陰森森的。
他訕訕道:“沒有了。”
燕承之道:“那就我說吧,這剛好是第二條紀律,殺你儆猴吧。”
“隻要你到了這個訓練場,我沒允許你說話,把嘴閉上。要動、要說話、要上廁所……總之,不管你要乾什麼,打報告。聽明白沒有?”
眾人都是一怔,隨即反應上來,齊聲道:“聽明白了。”
燕承之轉身道:“你呢?”
“聽明白了。”
燕承之又看向底下的兩個:“林晚清、蔚然,你們倆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
燕承之滿意地點頭,說道:“那就不冤枉,出列吧,你們仨站一排。”
兩人對視了眼,照做了。
燕承之走到兩個女生麵前,問道:“會做俯臥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