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敢不敢打個賭(2 / 2)

蔚南溪拍了拍他的肩:“這麼多年沒擱下。”

顧回摸頭笑了笑:“也還好。”

他和蔚然是兩種情況,他一到蔚南溪麵前就變鵪鶉。蔚然碰到蔚南溪,那是直接下油榨,脾氣愈加發臭。

一分二十七秒後,許行知率先到地方,奪得第二。

林晚清則是一分三十二秒落地,慢了五秒。

蔚南溪說:“表現的都很不錯。”

林晚清微笑了下。

許行知則是中規中矩道:“謝謝教官誇獎。”

蔚南溪道:“你叫什麼名字?之前沒見過。”

“許行知。”頓了頓,他道:“我之前沒在A市。”

蔚南溪問:“有打算留在部隊嗎?”

停頓了幾秒,許行知說:“還沒想過。”

這是謊話,林晚清心裡清楚,蔚南溪也清楚。

蔚南溪道:“有想法了可以和我說。”

蔚南溪又問:“晚清,你呢?”

林晚清無奈道:“我的性格南溪哥你也了解,最不喜歡拘束了。”

蔚南溪說:“那作為朋友,我就祝你能追逐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林晚清說:“你也是。”

許行知忽然想到林晚清之前說過的話:我曾經和所有人一樣,仰望過他,想追上他。

雖然前三名的差距拉的很近,但是後麵,第四的足足比第三晚了三分二十一秒。

前麵的完成三公裡後,後麵的幾乎在走。可出奇的是,蔚然竟然跑在那些人的最前麵。

林晚清說:“她想追上你,而非超越你。那樣,就可以一直站在你身邊。”

蔚南溪道:“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會是康莊大道、花團錦簇。”

燕承之掃了一眼兩人,然後小跑去催促後麵的那些。

蔚南溪說:“回到A市,麻煩你照顧阿然了。她的性格太容易橫衝直撞。”

林晚清笑道:“為什麼不自己和她說呢?”

一陣風輕輕吹過。

蔚南溪還是沒給出自己的答案。

林晚清卻隱約嗅到了一些。

她道:“不管要做什麼,都照顧好自己。”

蔚南溪說:“會的。”

兩人之間應該算摯友,但蔚南溪又大她很多,因著蔚然的原因,很多時候像哥哥一樣照顧她、給予她一些意見。

蔚南溪終究沒等到蔚然回來,看了一會兒挪步走了。隻是這樣躲著,暗處瞧瞧看著,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蔚然是有些小嬌縱,遇到討厭的事收不住脾氣,但她不傻。

過了好半響,林晚清道:“你贏了。”

許行知從怔愣中回神,“嗯”了聲。

他側頭望了望,想和林晚清再說些什麼,可是每次開口,話又瞬間收回去。他也想知道,林晚清和蔚南溪到底是什麼關係?而又為什麼會和蔚然、宋星染這種人混在一起?

如果不曾放棄,屬於她的又何嘗不是康莊大道?

等所有人跑完回來,已經超了飯點時間,蔚然和宋星染兩個氣喘籲籲,好像把畢生的力氣都用完了般。

燕承之道:“都調整一下,先彆坐著。”

宋星染心裡直罵:不讓我坐著你讓我調整啥?調整心情嗎?

蔚然也已經累到沒力氣計較。

三分鐘後,帶隊食堂。出乎意料的,這天吃了很多,往日看也看不上的白菜也變得鮮嫩。

許行知道:“前麵有賣水的,要嗎?”

林晚清道:“我跟你去吧,你們仨個要什麼?”

蔚然:“紅牛。”

她是血粘稠的典型,飯後就困,需要點東西提神。

宋星染:“冰的烏龍茶。”

顧回:“常溫礦泉水。”

兩人記下,轉身去賣店了。

剛巧碰上燕承之在那邊吃冷麵。

林晚清沒出息的多看了兩眼,被許行知察覺到了。

他道:“想吃冷麵了?”

林晚清道:“我不吃甜口的。”

好吧,一般外邊賣的都是甜口,鹹口的很少。

兩人買完他們仨的,又各自挑了一瓶農夫山泉。

吃完飯僅休息了二十分鐘,幾人找了個陰涼地坐著。

宋星染趴在林晚清腿上:“好想睡覺啊。”

蔚然道:“我想去繁星喝酒。”

後麵冷不丁的傳來一句男聲,燕承之神出鬼沒道:“有錢啊,還能去繁星喝酒。”

眾所周知,繁星是A市的高級會館,通常是達官顯貴的聚集地。在那裡,醉生夢死、一擲千金,隻是一句“我願意”的事。

幾人被嚇了一跳。

蔚然怒氣值拉滿道:“你有病吧?”

燕承之不滿道:“你有罵人的癖好啊?昨天罵我有病,今天還罵我。”

蔚然道:“彆隨便出現在人身後。”

這倆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互相看不上對方多年。

燕承之道:“我樂意挨你一樣。”

說完,轉身走了。

林晚清看著離去的背影,無奈道:“蔚南溪今天早上還找我,讓你收斂點脾氣。”

蔚然煩躁道:“他就好像和我有仇一樣。”

林晚清和許行知麵麵相覷了一眼,彼此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