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連個女賊都看不出來,憑什麼斷案?”祁逢明一臉天真地看向皇帝,皇帝點點他的鼻頭:“逢明可不能這麼說人家。誰都有疏忽的時候啊。”
皇帝看向褚崢,又道:“不過愛卿,逢明也說的在理。你這幾天也累了,該歇歇了,手上的活交給你手下的人來乾吧。”
“是。”褚崢點頭,逢明正要帶著皇帝走,他卻被叫住。祁逢明回過頭來:“褚大人何事?”
“殿下,能否讓臣去您營帳中檢查一番?那女賊……和您長得很像,臣怕……”
“夠了!”皇帝滿臉怒意地回頭看著他,“愛卿你多日勞累,可以回去歇息了。”
祁逢明頭上多了個寬大的手掌,他揉揉他的頭,帶他離開這裡。褚崢知道此事一定觸及到皇帝那不可言說的罪狀——行宮廢妃之死。在皇帝身旁的一定就是那廢妃生下的兒子。七皇子看起來真年輕,算起來也才十五六歲,估計他娘死的時候他還不記事呢。
褚崢默默為逢明歎息。
祁逢明撲撲皇帝的胸口:“父皇不氣不氣。”
皇帝看著他笑起來:“逢明真是比女兒還貼心。”他拍拍逢明的後背,繼續跟他在行宮中走動。轉到孫皇後寢殿,皇帝看在祁逢明的麵子上走進去在這落宿。
祁逢明剛想轉身離開,身後便是來尋的翟霽空。翟霽空鬆了一口氣,聽說還有女賊偷偷溜進獵場,祁逢明又消失不見,急的他團團轉。
現在找到了,等皇帝的人都進去,他牽住逢明的手:“嚇死我了。”祁逢明抱住他的胳膊悄聲道:“逢明又不會走丟。”
“你都不知道剛才進來個女賊飛簷走壁,武功高強……”
翟霽空話未說完,祁逢明雙眸盯著他:“哥哥不能解決嗎?”
翟霽空頭腦一熱,摟住逢明:“當然可以。你哥哥我武功也可以的。”
像極了朝曖昧對象吹牛的男人。祁逢明心裡暗笑一聲,美美跟著翟霽空回去休息。臨淵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偷笑翟霽空被拿捏得死死的。
“你在乾什麼?!”褚崢帶侍衛把臨淵在的那顆樹團團圍住,那棍子將他打了下來。臨淵摔了個屁股蹲,雙手抱胸看著他:“你看清楚了本大爺是誰!”
翟霽空聽到臨淵那叫喚,“噗嗤”一聲笑出來,又止住。祁逢明也抿唇偷笑一聲,快速跟霽空離開“案發現場”。
這時候輪到攝政王找不到自己兒子了。他剛派出一隊人去找,緊接著翟霽空就帶著祁逢明回到逢明的營帳中。
派出去的人隻找到臨淵,臨淵鼓著腮幫子雙手抱胸走進攝政王的營帳。攝政王一看這就是受了氣,連忙問道:“怎麼了?空兒又對你不好?”
“不是。那個褚崢拿棍子戳我腚。”臨淵屁股還是麻的,他□□著坐到攝政王旁邊,偏過頭生悶氣。
“空兒呢?”
“早帶著七殿下回來了。”
“叫他過來,有事。”攝政王呷了一口茶,朝對麵的女人笑笑。臨淵正生悶氣,應了一聲出門去叫。他走進祁逢明營帳,正看見翟霽空正俯下身子,祁逢明一臉懵懂地坐在床上看著對麵人的眼眸。
在臨淵的角度看,這是親了。他瞬間打起精神來,悄悄退出來,麵帶微笑又走回去。
攝政王見臨淵回來,卻不見翟霽空身影,問人去哪裡了。臨淵雙手抱胸穩定局勢:“不用著急,他在偷腥。”
“哈?!跟誰?!”攝政王就要拔劍殺過去了,臨淵趕忙攔住,那女子也拉住攝政王。推推搡搡,混亂中,毫不知情的翟霽空走進來,滿臉無語地看著幾人。
“你們在乾什麼?”翟霽空雙手抱胸一臉嫌棄。
攝政王看看自己兒子來了,倒吸一口涼氣,朝臨淵擠眉弄眼:這麼快?
臨淵也擠兌回去:可不是呢。
“爹,你當我麵這樣不好吧。”翟霽空白了兩人一眼,沒再理會直接坐到對麵,“臨淵我聽到你進來了,怎麼走了?”
臨淵瞬間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這沒有外人,張嘴就罵:“你和七殿下都親了你還讓我去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我多不要臉我能進去?”
攝政王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兒子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等等,七殿下?親了?他反應過來,抄起劍就砍:“小子你把七殿下怎麼樣了?!不孝子孫!”
翟霽空抱頭鼠竄:“我什麼都沒乾啊!天地良心!臨淵你個小人!爹你彆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