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溫情 攝政王累了,扶著膝蓋直……(2 / 2)

江城梅花引 亥時未眠 4248 字 10個月前

在繡花針再一次紮進翟謠的手時,耐心耗儘。他把針拔出來,往紅布上一紮,撂挑子不乾了。

哈丹捏住他的下顎把他的頭掰過來:“媳婦兒,生氣了?”

“沒……”翟謠嘴唇被小雞啄米似的吻了一下,他遲鈍地看著他,整個人愣住了。哈丹看他這副模樣,被逗笑,一把將他抱走:“媳婦兒你這麼可愛,我可不想我死了之後你嫁給彆人。”

翟謠這才反應過來,錘著他的背:“說什麼死不死的!你就不怕我悔婚?!”

“是是是。不說了。”

蒙古確實有如果一任可汗死了,下一任可汗會迎娶上任可汗的姬妾的規矩。通俗來講就是兒子娶小娘,隻要沒有血緣關係都可以。

哈丹的父汗各房姬妾一開始是落到哈丹手中,可從他兒時看到戍邊的年輕將領翟謠就移不開眼了。坐上汗位後多次騷擾邊境,為了引起他注意。

最後還是把翟謠給用武力綁回來了。打算把他灌醉製造一場“意外”,簡單明了就是想睡他。

千算萬算沒算準翟謠他酒精過敏,睡也沒睡成,還差點把人家弄死。期間阻止了翟謠多次自殺和逃跑,好不容易抓回來的,睡都沒睡成能讓他給跑了?

翟謠改變策略,挾持思勤,最後被思勤一聲“嫂嫂”給喊愣,幾個蒙古士兵一擁而上控製住他,又扔到哈丹房間裡了……

這次終於睡成了。不過翟謠非常不甘心,鋌而走險刺殺睡在他枕邊的哈丹。兩人力氣相當,誰也不讓誰,哈丹還是心軟被他用刀劃破手掌。

翟謠想逃,剛下床腿軟得跟漿糊一般,肚子裡鼓鼓囊囊都鼓起來了。他突然意識到紮一刀還是太便宜麵前這個混蛋了,紮死才死無對證。況且他對蒙古可汗的印象就是個娶小娘的變態,他可不想和一群媽媽輩的女人來爭一個男人。

哈丹看他也跑不掉就放下心,他已經給翟謠下屬寄去信件,模仿翟謠的筆跡和口吻說他要了解一下蒙古風情,方便以後談和。

下屬很奇怪,明明是被綁走的,怎麼一下子就談和了?但看到哈丹派來的和善使節和禮物,瞬間打消了疑慮。

哈丹覺得我睡了你,那你就是我的人,美滋滋準備成親的東西。翟謠被人換上蒙古裝束才被告知自己要和哈丹成親,嚇得他憑哈丹給的各種特權連夜逃走。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翟謠還是被哈丹親自綁在馬背上綁了回來……

翟謠並不想他負責,當時就在想這世上怎麼又這麼奇怪的人。不過之後就真香了,哈丹為了跟他成親一改以往霸氣君主策略,暴露本性像個小狗狗一樣黏在翟謠身邊。

翟謠還就真吃他這一套,被哈丹成功拿下。不過翟謠嘴上答應跟他試試,心裡還是接受不了蒙古的規矩。

哈丹看出他的猶豫和不安,便遣散他父汗的姬妾。翟謠無話可說,在哈丹甜言蜜語狂轟濫炸中頭腦一熱答應嫁給他。

秋獵第三天攝政王就婉辭了皇帝邀約,專心給翟謠準備嫁妝。這次家庭大變革他不得不正視,吩咐人把兄弟三人晚上都叫過來吃飯,畢竟翟謠以後就難見麵了。

攝政王的意思是三個人自己來就行,可能是下屬意思傳達有誤,一到飯點三個人一人拉著一個就進來了……

攝政王差點急性心梗猝死。

祁瑾瑜是被綁來的,祁逢明是半推半就領過來的,哈丹是狗皮膏藥黏過來的。

“哇!這麼多人?”臨淵隻注意到來很多人,沒注意到攝政王的臉色越來越黑。他把大銅鍋搬到桌子中央,點上火,跟個主人一樣招呼他們趕緊坐下。

攝政王有理由懷疑消息是臨淵傳的,凳子都正正好好八把。

正當六人不知自己該坐哪裡時,攝政王終於接受這一事實,咳嗽一聲指揮翟錦時靠著他坐,翟霽空不想跟翟謠靠著,哈丹怕兩人又打起來,祁逢明和哈丹便靠在一起把兄弟倆隔開。

攝政王皺起眉頭,這不純純添亂嗎?本來想讓翟霽空和翟謠冰釋前嫌的,現在倒好,不用說話了可不就局勢安定了嗎。

臨淵滿心想著他的火鍋,食材都迅速端上桌,堆得滿桌都是。

這一定是八個人的量。攝政王看臨淵的眼神都帶了絲殺氣。臨淵心虛地坐到他身邊,如坐針氈般又去拿酒去了。

“爹,我帶過來幾瓶奶酒來,要不嘗嘗?”哈丹說著就把來時隨手帶的三副皮囊拿上來,攝政王趕忙接過,遞給侍女:“好,給倒上。”

翟謠不能喝酒就少了些樂趣,仆人就端上來潤喉的小吊梨湯給他喝。

攝政王想的一家團圓和諧的景象並沒有,互相看著對方都尷尬得要命。隻有心大的臨淵和仗著自己小的逢明跟二傻子一樣吃得開心,一股腦地往裡下食材。

祁瑾瑜被這壓抑的氣場影響,緊張到連剛舉起來的筷子都一個不穩落下。叮呤乓啷砸到盤子上滾落地麵。

“五殿下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攝政王又遞給他一雙新筷子,祁瑾瑜難為情地笑笑:“您看本來是家宴,還帶上我一個……”

攝政王瞥了翟錦時一眼,輕歎口氣喝了一小口奶酒:“錦時把您帶過來,我自然把您當家人來看。”他在心裡白了翟錦時一眼,他看到了祁瑾瑜手上帶著的手鏈,終於知道那個偷手鏈的小偷是誰了。

這下所有目光都聚在祁瑾瑜身上,他垂下頭。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手,攝政王手中的杯子突然碎裂,翟錦時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哎呀你看我真不小心,有什麼事嗎,說就是了。——讓你們見笑了。”攝政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擦了擦手上的奶酒讓開身子讓侍女清理。

哈丹被嚇了一跳,不對啊,自己老丈人溫潤儒雅,怎麼這一把年紀了還能一手捏碎一個杯子?!翟謠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不禁偷笑。這才是他眼中真實的爹爹。

哈丹驚恐地看了翟謠一眼,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害怕攝政王知道他們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