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
商澤話還未說完,鄒漪便不假思索的立刻回應。
鄒漪的回答讓商澤先是一愣,隨即溫柔地笑了。
他伸手將鄒漪給攬在了懷裡。
"好,一定要等我。"
鄒漪靠在商澤的肩頭,心中也已經做好打算。
等商澤平安回來,他就把大族長的位置讓賢,給更適合這個位子的人當吧!
至於他,應該會有一個位置,隻屬於他。
"等一下陪我回市場西苑的宅子,那裡養著專給各部落族長送信的信鴿,部落分散多處,信寫好了要讓信鴿直接送過去,你也可以看一下分布圖,若是要調動,我儘早安排。"
鄒漪現在能做的便是先通知各部,有大族長的調令至少半數以上的部落會配合,其中有幾個支脈看他年輕,可能不太會接受調令,不過無妨,若屆時需要,隻要有九黎部族的信物,那些接任族長前發過誓要效忠的老人看到信物不會不從。
"你也彆太累,身子才剛調養好。"
商澤看著鄒漪這才好了沒幾日的身子,又要開始操持後防的事,難免心疼。
"我沒事,我皮糙肉厚好得快。"
"哪裡皮糙了,明明嫩的很..."商澤低聲咕噥。
"你說什麼?"商澤說得太小聲了,他沒聽清。什麼東西嫩的很?
"沒有,快吃吧!今天這粉蒸排骨,嫩的很。"
商澤趕緊給他夾了塊排骨,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那你也吃。"
不知是否因為開始服藥的關係,馬車前進時的小顛簸都讓餘瀞感到頭昏眼花。
"大人,許老板的藥鋪到了。"
馬車停在恒生藥鋪外,正在櫃台埋頭裡翻著藥櫃的許漢生聽到馬車戛然而止的籲聲,抬頭往外一看。
哦,好眼熟的馬車。
隻是都停了一陣了,馬車上的人怎麼還沒下來?
"大人,許老板的藥鋪到了。"
餘瀞的馭夫老陸以為他睡著了,於是又喊了一次。
"好...我這就下車。"
餘瀞此刻除了有些頭昏,腹部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
但為了不讓他人察覺,他還是硬撐著下車。
"就知道是你,我還想著是不是要在門口撒花奉茶你才要下車──"
原本還在開著玩笑的許漢生發現餘瀞的臉色不對勁。
"餘瀞!你怎麼了?"
許漢生匆匆從櫃台後方走出,趕緊攙住他。
"我們...裡邊說..."
"好。"許漢生看著餘瀞蒼白的臉色,吩咐藥鋪內的夥計。"抓藥取藥你們會的就做,看病問診的就請他們晚點再來,我先帶餘大人去後院休息。"
許漢生藥鋪裡也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夥計,對這種突發情況習以為常。
催著許漢生趕緊扶人下去,他們緊接著接待後麵來的客人。
"你這是怎麼了?"
許漢生給餘瀞倒了杯溫熱的茶水。
"應該是藥開始作用了。"
"什麼藥?你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許漢生指尖搭在餘瀞白晰的內腕上,脈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唯有一點較為可疑,餘瀞體內的氣血過於翻騰,但他也沒有大出血,身上也沒有傷口,怎麼會有此種脈象?
"我在吃陸太醫跟你配製的那帖藥。"
"你是說生子藥?"
許漢生嚇的差點沒把茶杯掉地上。
"我說你知不知道那方子沒人試過,還沒有人試過,你這樣試藥就是給自己找罪受,萬一我跟陸雲江腦子抽了藥材沒弄全呢?萬一沒有效呢?萬一效果不如預期呢?萬一
你痛到撕心裂肺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許漢生連著質問都快咬到自己的舌頭,餘瀞雖是臉色蒼白,還是不動如山的微笑著。
"總得有人先試試。"
"那也不用你試啊?!"
許漢生說完這句才覺得不對,他猛然看著餘瀞。
"你這是決定好了?"
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讓一個男人願意服下生子藥。
"決定了。"餘瀞覺得腹痛已經緩和多了。"我想要有一個和陛下的孩子。"
這不隻是為了商玨,也是為了他自己。
若是能有一個與他倆樣貌相似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不是!"許漢生用力的抓了抓頭。"陛下知道你這樣亂來嗎?你知不知道這痛起來真的是會要命的。"
雖然許漢生沒吃過生子藥,但就之前服過的病人說,藥效開始作用之後連續三到五日腹內都會痛的像要炸開一樣,簡直生不如死。
"隻要撐過這幾日就行。"
餘瀞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
許漢生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隻得無奈地歎了一口長的幾乎不見儘頭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