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哎呀,老福子,你家進的菜和米可不便宜呀,下回便宜點,咱們可是老熟人了。”
奶奶在小賣部裡買了一些蔬菜和米,爸媽他們不在家,在市中的初中當教師。之前,市中本來有初中的,可幾年後,初中的教師稀缺和資源稀缺,隻能倒閉了,爸媽現在隻能在小學中教書。
那時,教師的工資一個月才一百塊錢,沒人願意當教師,凡是上過中學的不算是文盲,有大學文憑的少之又少。
奶奶拿著東西往收銀台上一放,她買的東西太多,她額前留著一些細汗。她後看門口中的小凳子,凳子上沒人,小賣部的門口更是彆提。
奶奶看到我不在門口,問老板老福子:“老福子,坐在凳子上的的小孩呢?怎麼不見了?”
沒想到,原本坐在凳子上的我不見了。
老福子也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呀,我隻不過到倉庫裡拿剛送到的貨,隻不過拿完貨的功夫就不見了。”
奶奶被買的東西沒有拿走,便出去找我去了。
找我的路上一路狂奔,狂奔時來回都是磕磕絆絆,腿上都是淤青。
奶奶找不到我,隻能告訴在初中教學的爸爸媽媽。他們知道後,在公安局裡報了警。
孩子的失蹤,對於許許多多的父母多麼的傷心和悲痛。
我被這個女人帶到了我不認識的地方,走了很長的路。
我被帶到了一座小村莊,這村莊被群樹環繞,個個生長的濃密、茂盛。
被帶來的路上沒有發現這村莊的村民,一個人都沒有。
這村莊裡居然沒人,好奇怪。
我覺得不對勁,這不是回家的路上。
我試圖掙脫她,一路返回逃跑,我瘋狂跑起,一直跑,不能停下,停下就完了。爸爸媽媽之前教育我,如果有陌生人靠近或者抓我,就像身邊的人大聲呼救。如果真的有人要綁架我,不能哭也不能打鬨,這樣不會把壞人的凶性暴露出來。
總之,一定要冷靜。
“臭小鬼,不許跑!”身後的女人被我掙脫後試圖要抓我,“不然的話,把你的腿打斷,挖到你的眼珠子!”
女人追趕著我,我不敢回頭,生怕再回頭的一瞬間被人抓住。
我逃出了這個無人村莊,一直向前跑,跑著跑著,前方出現一輛銀色的麵包車開在我的麵前。
終於有人了,我馬上快要安全了。
我氣喘籲籲不停地拍打車門說:“叔叔,有壞人抓我,叔叔救我!”
麵包車的車窗打開,車窗裡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是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男人,他留著寸頭,長相有點醜陋,但談不上英俊帥氣。
他見前麵那個女人站在他的麵包車的前方,然後我不停的拍著車門,司機見我覺得可憐,他打開了車門讓我進去。
以為我終於安全了,沒想到這又是一場新的地獄。
女人向麵包車司機喊道:“鼠子,把車門打開。”
聽到這話的我沒來得及逃跑,被車上的司機打開門,一手把我弄進了麵包車裡。
司機居然和女人是一夥的!
司機禁錮著我,女人進了麵包車裡,她對司機說:“鼠子,乾得不錯,這小孩兒在其他抓過的孩子裡就她難抓,害得我腿快要折了。”
司機露出了他的真麵目,眼神狠冽,凶神惡煞的對女人說:“鳳姐,這一次行動沒有我的幫助,或許這小丫頭早就跑遠了。”
“鳳姐”全國重點通緝犯,連續每年在各省綁架兒童五十名,婦女十名。
至於那個叫“鼠子”的司機,新聞中沒有此人的信息,他應該是“鳳姐”的打手。
“鳳姐”說:“還可以,那也是我們合作的功勞。”
聽他們的對話中,我好像被他們盯上了許久。
我被內個叫“鼠子”的司機綁上了手腳,生怕我逃跑。“鼠子”這個名,一聽就是化名,不是真名。“鳳姐”也不例外。
雖然我的手腳被綁上,不能逃跑,但我還有嘴呀,我可以大喊“救命”呀!驚動路過的路人來救我。
我弄清嗓子,大喊一聲“救命”,然而麵包車停過的地方沒有人,因為沒人,我把嗓子喊啞也沒人救。
還不如不喊。
“鳳姐”和“鼠子”見我大喊,“鳳姐”一個眼神示意“鼠子”,“鼠子”明白“鳳姐”的示意,二話不說,從車內拿出一條毛巾,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一瓶類似藥水的東西,“鼠子”往毛巾裡倒了半瓶,用力捂住我的口鼻。被捂住口鼻的我,大腦昏沉,身體發軟,渾身沒有力氣。漸漸的身體和意識越來越沉,我最終昏倒在麵包車裡。
不知道我昏迷的時間有多長,但意識沒有完全昏迷前,麵包車開向了比無人村更遠的地方。
我從車窗中看出那是一棟破敗的筒子樓,等我醒來時,我早已被關在這筒子樓裡的某個房間了。
我被一位年齡十八歲左右的姐姐摟著,她紮著過肩馬尾,穿著白色短袖和當時流行的喇叭褲,手中的黑框眼鏡早已斷成兩半,她的臉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胳膊上火辣辣的鞭痕。
這很顯然是受到了酷刑。
她看到我醒來說:“小妹妹,你醒了。”
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我的位置在一間隻有一個小窗戶的封閉空間,空間裡還有大約有二十八歲的孕婦。
我被綁架了,被關在一間裝有五人的房間,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摟著我的姐姐告訴我,她叫薑笑笑,是一名北梧中學的一名高三生,她家庭貧窮,在校外找兼職的她遇到了在外準備尋找“獵物”的“鼠子”。
“鼠子”以找工作為理由,騙薑笑笑說有一家工廠正好缺臨時工,心地單純的薑笑笑相信了“鼠子”的話,便帶著薑笑笑到一家工廠報名。他們走到了半路,薑笑笑就被“鼠子”加了昏迷藥的毛巾弄暈了薑笑笑。
薑笑笑醒來之後,就被關在了這筒子樓裡。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鳳姐”“教育”。
所謂的“教育”就是把新綁來的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一遍,打一頓,慢慢的服從。畢竟是新來的,不服從是常事兒,“教育”一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