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SCIE的新Boss(2 / 2)

耳語者 秋風萬裡 6669 字 10個月前

白恕隻感覺腦殼痛:“說過多少次了,你自己看,回你的全是男人,大多數還是年輕男性,樣本偏差啊大姐。”

被大自己六歲的人叫大姐,換作平時早炸毛了,但今天是她理虧在先,權當沒聽見。

林嘉嘉趁機學習:“什麼意思?”

卓凱文補充說:“打聽消息的最優渠道有兩個,一是就近原則,離得越近可能知道的越多,二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叔叔阿姨,他們通常比年輕人更有精力去關心身邊的人。”

見她還是不太懂,白恕扔給他們一人一個問題。

“你家對麵住了幾口人?”

何妙麗搖頭。

“你家樓上住的人姓什麼?”

卓凱文仔細回想,誠實地搖了搖頭。

“你家......”

沒等他說完,林嘉嘉很自覺地說道:“白Sir,我家沒鄰居......”

“......哎,算了。”

出了一樓大廳門口,白恕忽然抽風似的又倒著走回了管理員前台,一聲脆響,一個小東西從手裡彈了出去:“差點忘了。”

管理員一臉懵逼的接住,戴上老花鏡才看清手裡竟是一把鑰匙:“咦,這不是天台那把......什麼時候丟的?”

想起已經是空盒的戒煙口香糖,白恕道:“你們先走,我去趟便利店。”

“先生您好,一共八十六塊。”

兜裡的零錢湊不太夠,剛要刷卡,有人搶先一步付了賬。

白恕勾肩搭背的賴上他:“謝了,一會兒轉賬給你。”

卓凱文一個踉蹌,扶著眼鏡笑笑:“不用這麼見外吧白Sir。”

白恕:“你老爸病還沒好,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能省則省,趁年輕多攢些老婆本。”

卓凱文:“我不抽煙不喝酒,也沒什麼花錢的嗜好,攢錢很容易的。”

“好啊,指桑罵槐損我是吧!”明知他隻是陳述事實,白恕卻非要把他的頭揉成同款鳥窩才罷手。

兩個大男人,還是兩個警察當街嬉笑打鬨始終不太好,卓凱文說道:“白Sir如果有心事,不介意的話可以講給我聽聽。”

前麵兩個蹦蹦跳跳的身影越走越遠,白恕停止了對他的蹂躪:“不算心事,反正想瞞也瞞不了多久,SCIE的新Boss明天正式上任。”

卓凱文有些意外,但沒有插話。

白恕:“一直由我一個督察帶隊,時間久了難免有人說閒話,讓咱們快活半年已經是上麵的極限。不過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沒半點風聲,連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卓凱文:“如果是正常調職,應該不需要這麼嚴謹的保密工作才對。”

白恕正經不過幾秒,就又變回了原形:“可以啊,不愧是阿欣看上的人,腦子轉的就是快。”

“Madam康?”卓凱文明顯頓了一下。

白恕貌似沒覺察,吐出已經沒味的口香糖,扔了一塊新的進嘴裡:“人家是女中豪傑,畢了業就是督察,現在已經是高級警司,我相信她的眼光。和前麵那兩位姑奶奶不一樣,你想調回刑事科隻需要她一通電話。”

卓凱文很少像現在這樣將心情寫在臉上:“對不起白Sir,我......”

“Stop!用不著對得起我。”白恕打斷他,猛地拍了他一把:“路是你自己選的,對得起自己就行。我隻是提個醒,光是‘有得選’這一條,你已經比全球70%的人都幸運了。”

後背的力道讓他不得不挺胸抬頭,卓凱文忍不住苦笑。

目的地是一處地產開發商的新樓盤。

地段有點偏,來往車輛不多,配套的基礎設施完全跟不上,彆說監控了,路口連紅綠燈都沒裝,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綠化做的不錯。雖說不是什麼寸土寸金的風水寶地,能在這兒買上一套房子,就說明不是很差錢。

何妙麗不禁感歎:“這一套那一套,還是娛樂圈來錢容易,十八線小明星的收入都超過一半香港人了。”

卓凱文:“也不一定,死者生前居住的高級公寓是以經紀公司的名義租的,隨時可能被收走,不能算她的資產。”

林嘉嘉:“多虧妙麗姐查出死者銀行卡裡的定期還貸記錄,不然都不知道她還有一處秘密房產,既然網上沒有登記,房子很有可能不在死者名下。這裡樓雖然建完了,但大部分還在裝修,所以......咦,白Sir怎麼又不見了?”

一回頭就看遠處白恕正和售樓小姐搭訕,聊得不亦樂乎,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對方花枝爛顫,臨走還不忘拿一把傳單支持她的工作。

“......”

白恕心情甚好的吹起了口哨:“我去做正經事的,乾嘛這麼看我。這不查到了,那棟,31層,門鎖都還沒裝,暫時沒有業主入住,不用打招呼直接進就行。”

空氣中滿是甲醛的氣味,何妙麗捏著鼻子道:“南北兩個區,一共12間,怎麼查?”

卓凱文提議:“分開查快一些,一人3間剛好。”

“我讚成,不過......”白恕滿肚子壞水一天不咣當就難受,“怎麼樣,要不要打個賭?”

何妙麗:“最好快點說,待會兒太陽落山,贏你的錢還不夠加班費多。”

白恕:“很簡單,先找到目標房子的人勝出,輸的人輪流請一天的下午茶給他。”

“Deal!就不信每次都是你走運。”

何妙麗自信滿滿,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消失在了走廊一頭。兩個完全沒有選擇權的人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被迫跟著下注。

白恕哼著跑調的小曲筆直走到另一頭最裡麵的一間,大廳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順著牆壁摸索了會兒,沒找到燈的開關,本想拉開窗簾借點夕陽的光亮,突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沒有絲毫猶豫,完全出於本能。

白恕抓住“他”的手腕,轉身一個肘擊!

有打擊感,但不是對方的臉,而是掌心。“他”接住了。

抓住白恕因震驚而停頓的一刹那,瞬間調轉局勢,由防守改為進攻,拳腳生風的招呼過來。

白恕靠著天賦異稟的反射神經見招拆招,在黑暗中與他纏鬥的同時亦在思考。

氣息不是慢慢接近,而是突然出現,也就是說,這人一直都在。如果剛剛“他”用的不是拳頭而是槍,恐怕自己已經不在了。

這個人,很危險。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這人打著打著便開始改用擒拿術,似乎想要活捉自己。白恕不禁有些鬱悶,雖說近戰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但重點是,即便在這個最不擅長的領域,他也沒輸過。

勢均力敵的戰鬥,誰也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白恕繃直了渾身上下所有神經,可交手半天彆說開槍,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

比近戰,一定會輸。

所以當對方再次鉗住他的關節時,白恕故意順著他使勁的方向用力,借勢拉開距離,讓自己被甩到地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白恕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拔出配槍。

“啪!”

亮燈的一刹那,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不許動,警察。”

“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