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秦朗帶維修工上……(2 / 2)

南下 冰糖雪蛤 5161 字 11個月前

梁乂看愣了神,想來古時養在深閨的傾國傾城少女也該是這般模樣,頓時不想去打破這幅畫了。他放慢腳步,來到桌前坐下,輕聲說道:“怎麼還不休息啊?”

秦硯聽到聲音,遲鈍地轉過頭麵向他,眨了眨眼晴,把酒擱下,雙手撐著下頜,細細地在心中描繪他的眉眼。

半餉,梁乂想再次開口,秦硯左手食指按在嘴巴上噓了一聲。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好看,眼睛像盛滿星河……”秦硯說著話,手指緩慢移向梁乂的臉。

隨著她的突然靠近,原本淡淡的盈香此刻溢滿梁乂的顱腦,秦硯的手細細沿著他的眉眼而動,從輪廓到鼻梁,最後停在鼻尖上那顆痣上,她每動一下,微涼的觸感都迸發一股電流,傳向他的全身,嫩紅的唇咫尺,梁乂覺得自己要瘋了,下意識揪著衣褲。

秦硯朝著梁乂癡笑,“你像個小狐狸一樣,弄得我心裡好癢。”

梁乂又氣又惱,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以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萬一他……算了,一個酒鬼而已,不能跟她計較。梁乂輕握著她的腕,將她的手與自己隔開一些距離。

梁乂的突然行動讓秦硯慌了慌,一下子卸了力,唇瓣吻在梁乂鼻尖那顆痣上。

時間停滯了一般,碩大的煙花在梁乂心裡炸開,連呼吸都忘了。

約摸十分鐘後,秦硯緩慢地直起身體,“嘿嘿,親到了。”

梁乂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抄起桌上的酒猛灌,一瓶酒見底,他猛地把秦硯拉到懷裡,秦硯左拱右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梁乂無奈,算了算了,原諒一個酒鬼的胡作非為吧,阿門!

梁乂把人橫抱進臥室,喂著喝了些蜂蜜水,用溫水擦了擦臉和手,把空調溫度調高,隨後打掃了掃外麵的殘局,回到西苑躺下時已經是淩晨五點。

梁乂覺得自己玩完了,來一趟江南,可能人都要是彆人的了。

午間下了場大雨,氣溫又降了幾度,屋內被人調了舒適的溫度,昏暗的環境看不出時間,秦硯從一場美夢中醒來。夢裡,她望著梁乂,喚他小狐狸,親吻他的鼻尖……秦硯戳了戳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果然還是不能喝太多酒,春夢都來了,也怪自己見色起意。

秦硯起床去廚房熱了杯牛奶,在酒架上看到昨晚未喝完的酒,宿醉後的混沌頓時清醒了不少,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去調昨晚的監控。因著安保方麵的要求,監控錄像的清晰度異常之高,所以秦硯十分之清楚地看著錄像上自己的所作所為,身體僵硬在當場。

所以,那不是夢?

所以,她真的親了梁乂?還管人叫小狐狸?

簡直孟浪!!!

秦硯頓時血液逆流,整張臉憋得通紅,右手握拳狠狠砸在桌麵。痛感蔓延,秦硯看著桌上那顆盤了八年的被盤得珠圓玉潤的碎裂的核桃愣了神,不是吧,她已經無地自容了,怎麼還帶破財的,她都有點欲哭無淚了。

秦硯在要不要跟他解釋解釋和逃避之間思索,最後得出結論,逃避雖可恥但有效,說不定人根本不在乎呢?

簡單的處理了被核桃劃破的傷口,她拎著車鑰匙去了車庫。

剛還在錄像上的人此刻出現在眼前,梁乂專心地擺弄著引擎,似乎是車子出了問題。秦硯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忙轉頭返回,不小心撞到一輛車上,引發一聲警鈴。梁乂偏頭看向聲源,隻看到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頓時覺得好笑,調戲人的是她,落荒而逃的也是她,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

梁乂又仔細檢查了會車子,看來是真壞了,無奈隻能放棄開車。想著附近的超市離得不算太遠,走走路權當消耗時間了,反正他現在最不缺時間。

秦硯往河裡拋擲石子,石子劃過一條筆直的線,引得周圍小孩熱烈捧場,她挑了挑眉示意下次再演示,得意地拍拍手,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她呲牙。她心情歡快,連步伐都輕鬆不少,她想過了,食色性也嘛,看到好看的東西難免會欣賞欣賞,可以理解。

下午還有工作需要她跑一趟,有點懊惱剛才為什麼要跑,不知道時間還趕不趕得上。她加快了腳步往回走,突然右腳傳來異樣,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景區周圍會出現馬糞,還這麼大一坨!她真的想哭了,先是砸了盤了八年的核桃被傷了手,出門還踩了馬糞,今天的黃曆是不宜出門嗎?

未免弄臟地麵,她脫了鞋單手拎著,一高一低的緩慢行走。

梁乂剛出門,便看到一瘸一拐迎麵走來的秦硯,他走向前,才看到她手裡拎著的散發著異味的鞋。

秦硯抬頭望他,兩人視線交彙,她可憐巴巴的眼神映入瞳孔,梁乂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穿著旗袍舉止優雅,渾身上下寫著凡人勿近的模樣,誰能將謫仙一樣的人物和此刻的她對應啊。

“傷到腳了嗎?”說罷,梁乂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腳。

秦硯不好意思地往後縮了縮,“沒什麼大礙的,你是要出門嗎?趕緊去吧。”

“彆動。”梁乂檢查了一下她的腳,發現並無外傷,隻是腳踝有些紅腫,想來是扭到了。

梁乂抬頭望她,“可以抱你嗎?”

“啊?”秦硯摸不著頭腦,難不成他還想把便宜占回來?

“不能再走了,等下怕是更腫了。”

秦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下一秒被橫抱起,一路快步,直到坐到榻上才緩過神來。

梁乂打來一盆溫水,想為她洗腳,秦硯連忙阻止,“沒關係,我來就好,太麻煩你了,”

梁乂對她笑了笑,“好。我去準備冰袋。”說罷,便往廚房去了。

秦硯仔細聽著廚房細微的聲響,心裡有些煩亂。

不一會兒,梁乂便拿著冰袋走到榻前,半蹲下,將冰袋敷在紅腫的腳踝上。

兩人沉默了許久,“你對誰都這樣嗎?”秦硯看著梁乂的頭發問。

梁乂抬頭望向她的眼睛,“你覺著呢?”

秦硯不說話,梁乂接著道:“我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我不知道這種情愫究竟要怎麼定義,我們認識彼此的時間不長,說喜歡太過,或許隻是見色起意。”

梁乂伸手將秦硯的碎發挽到耳後,“如果你隻是一時興起,我可以陪你玩玩。如果你是認真地想要發展,我們可以慢慢了解,我很樂意當你的小狐狸。”

秦硯不知道怎麼接話,梁乂把選擇權交到她手上,她卻是不知道要怎麼下這盤棋了。

“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不過我的車壞了,要借用一下你的車。”

“三杯□□。你想開哪輛車,鑰匙都在那裡。”秦硯指了指櫃子。

梁乂挑了把鑰匙,囑咐道:“我很快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屋內安靜下來,秦硯思緒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