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好,我是席言”(2 / 2)

一束玫瑰的骨頭 霧已 5217 字 11個月前

的確漂亮的無可挑剔,即使看著也賞心悅目。

自知行為不妥,她收回視線,轉身開門下了車。開門聲驚醒了席言,少年的眼中還裝了些惺忪,就看到聞徽麵無表情地落下話,“到了,下車。”

席言茫然散去,從夢中轉醒,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國內,而麵前不冷不熱的人叫聞徽。車裡光線昏暗,窗外夜幕已深,這一覺睡得有些累。

席言踩著樹影下車,聞徽已經打開了後備箱,倒是站著沒動,席言有眼力見地自己取了出來。

席言站在聞徽後身側,等著她的下一步指示,微微瞥她一眼,耳邊傳來聞徽的聲音:“你自己進去吧,好好休息。”

聽到她不打算送自己進門,席言神色略顯為難地往她麵前湊近了幾分:“姐姐,我叔叔沒告訴我大門的密碼。”

然後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摯地看著她,聞徽沉默了一瞬,微微側開幾分,沒接席言的話,而是直直地就往大門口走去了,席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拖著行李跟了上去。

門口,聞徽手指熟練輸入密碼,叮一聲門被開啟,聞徽輕瞥眼前的少年一眼,“記住了?”

席言溫柔點頭:“嗯,記住了。”

“嗯,進去吧。”

席言點點頭,跟她道謝,把行李搬進了門內,又轉過身囑咐她開車小心。

聞徽走過前院,白色柵欄被她關上,車子駛離之前,她不經意往回望了一眼,那人還沒關門,正站在高門之下注視著她的車身。

他獨立一隅,身姿卓越從容,眉眼疏朗寡淡,清雋的輪廓在燈光下顯得清晰深邃,雙眸平靜,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

隔著車窗,席言不知道聞徽的視線,車子如劍駛離,地麵落葉被卷起,又落下。

*

席臨舟回南市這天,正趕上商業合作夥伴愛女訂婚宴。

聞徽在機場去接席臨舟,順便帶上了剛好送來的西裝禮服。機場大廳裡,席臨舟個高身挺拔,氣場霸氣,實屬是鶴立雞群,隻是那臉色冷得沒邊,聞徽湊上去,差點沒給凍死。

她簡單安排行程:“席總,西裝送過來了,我先送您回家換身衣服,然後直接去宴會廳,時間剛剛好。 ”

哪裡是剛剛好,宴會這種地方大總裁習慣於晚來幾分鐘,隻要去了,遲了也沒什麼。

席臨舟步伐穩健步子卻邁得大,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反而問起了席言,“席言怎麼樣?”

聞徽跟在席大總裁身邊,也算千錘百煉了,經曆過各種死亡問題,處理過各種棘手問題,見慣了腥風血雨,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問題啞了聲。

席言怎麼樣,你侄子你問我?她這裡是托兒所嗎?聞徽心裡腹誹。

“應該在家呢吧……”默了一會兒,聞徽猜測道。

吧?席臨舟轉身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還是第一次從他這個助理口中聽到不確定的詞語,無關情緒起伏,隻是有些意外。

聞徽被總裁盯著倒也不怯,“我忙忘了,總裁您應該親自多多關心人小孩。”

席臨舟難得沒有再開口,速度極快地走出了機場大門。

清軒居彆墅。

司機停靠在一邊,聞徽下車,為席臨舟打開車門。她把手裡的裝西裝袋子交給席臨舟,“席總,我在門口等您。”

席臨舟輕抬下頜,走了進去。

彆墅裡冷冷清清處在黑暗中,他打開燈視線搜尋一番,踏上二樓的台階,緩步而上。

脫外套時,口袋裡掉出了什麼東西,叮咚一聲砸地而響,發出清脆的一聲。

席臨舟動作一僵,微微垂眸,那是一枚戒指。看了很久,他才彎身撿起,手指摩挲片刻,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

再轉身已經恢複了冷俊平靜的神態,走進了浴室裡。

彆墅大門口,聞徽倚著車身,接了兩個工作電話後,百無聊賴地發著微信。

席臨舟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聞徽立馬恢複工作狀態。替他拉開車門,席臨舟上車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席言沒在家。”

聞徽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關上了車門,來到副駕駛,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

這才情商回歸,建議席臨舟:“席總,您給席言打個電話?或許是出去玩了。”

說完後轉身看過去,席臨舟一根手指比在嘴唇前,示意她安靜,聞徽抿唇閉嘴,他已經在打電話了。

車身行駛在城市裡,城市裡窗外景色漸漸倒退。

那邊電話遲遲不通,席臨舟眉宇微皺,又接著打了一個,直至鈴聲結束都沒有人接聽。

聞徽支著耳朵隱秘關注著,突然間想到席言說過,他電話一直都是靜音,接到要靠緣分。

聞徽淡淡提醒:“席總,席言手機靜音,可能沒看見。”

席臨舟嗯了一聲,轉眼把電話打到自己父母那裡,這下倒是很快接通了。

“臨舟?”母親程月淑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

“媽,席言在你那嗎?”他問。

猜是席臨舟沒有聯係到人,程月淑笑著解釋道:“阿言過我這邊來了,今天下午過來的,說是想等你落地後在給你打電話,現在跟他爺爺去鄰居家串門去了,玩得給忘了。”

席臨舟放下心來,“好,沒事,就是問問他在哪。您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程月淑應下來,“好,等他回來我就說。今晚阿言就住在這邊,你不用等他。”又問他:“臨舟,你回南市了?”

“嗯,剛下飛機不久,等會兒去參加個宴會。”

見兒子這麼忙,程月淑不免心疼:“不要太操勞,多多注意身體。”

“知道了,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回來看您。”

掛斷電話,席臨舟用手揉了揉鼻梁,似是很疲憊。

“秦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