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想你。”
她似乎已經免疫,“張嘴就來是吧。”
他用手掌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她:“直抒胸臆。”
“行,成語用得好。”
“你在房間裡嗎?”他問,眼睛朝她身後掃去。
“嗯。”
“姐姐,給我看一看。”
她不解:“有什麼好看的?”
“給我介紹一下姐姐的長大的地方。”
聞徽無奈,拿起手機轉換攝像頭方向,向四周敷衍般的掃了一掃,“行了吧?”
他突然道:“等一下,給我再照一照那一櫃子的獎杯吧。”
聞徽淡淡掃了一眼,略一沉默:“沒什麼好看的。”
他也不勉強,隻是有些自豪地誇道:“我們姐姐好優秀。”
她道:“你應該也有不少。”
“還行。”他不在意地說著,目光止不住地往她身後瞟。
她將自己的臉放大,占滿了整個屏幕,“彆看了,看我。”
突如其來的美顏攻擊,席言看得麵色有一些紅,他也湊近了平板屏幕,乖乖道:“好,我看你。”
兩個人隔著屏幕明明遠隔一方,卻又好像近在咫尺。她眨了眨眼,退回了些距離,問他:“你在乾什麼?”
他舉了舉桌麵的素描本給她看,“我在畫圖。”
“在畫什麼?”
“隨便畫,按靈感來。”
她點了點頭,也學著他用手撐著腦袋,示意他:“你繼續畫。”
“現在嗎?”他愣了愣。
“嗯,我看著你畫。”
她有些無聊,但又不想說話,權當看看美男飽飽眼福吧。
席言立馬眉開眼笑,柔聲道:“好啊,我畫姐姐你吧。”
聞徽麵無表情道:“不至於睹物思人吧。”
席言歎息一聲:“姐姐,你是你是浪漫過敏?”
聞徽懶洋洋地看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席言抿直了嘴唇,裝作被她嚇到,然後開始畫圖嘴角笑意一點點蔓延。
大年三十的夜晚,天空中不斷綻放出煙花,客廳裡父母齊坐著守歲,而聞徽百無聊奈地坐在書桌旁,撐著腦袋,隔著屏幕注視著對麵的美少年給她畫畫。
他神色專注,不時抬眼看她,眸光深邃。
近距離地對上他的視線,他的臉看起來冷白無瑕,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眼皮很薄,麵容俊秀,與生俱來的矜貴,原來這就是席家養在手心裡的白玉。
他身上有股有巨大的吸引力,即使安靜地隱秘,聞徽忍不住不看他。
聞徽注視著屏幕裡的席言,沉默了片刻,率先打破安靜開了口道:“席言。”
“嗯?”他的尾音微微上挑,目光還在畫紙上。
“我覺得,你冷臉的時候很好看。”
席言靜靜地盯著圖紙的時候,眉眼鬆弛下來所以有股冷淡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很難有什麼東西能轉移他的注意力,博得他哪怕一眼的青睞。
就是那種矜貴又禁欲的氣質。
席言聞言頓了筆,默了默。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聞徽微微訝異地搖搖頭,“我隻是在陳述一件客觀的事實。”
他猜測:“那是我冷臉的時候看著比較成熟?”
聞徽像是真的在分享內心一般:“我隻是覺得,你冷著臉不搭理我的樣子,最讓人著迷。”
“姐姐……”席言挑眉,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我告誡你,你這種想法很危險。”
聞徽一聽,多少有點滿不在意:“人嘛,總是有點奇怪的癖好。”
他試圖拉回她逐漸跑偏的審美觀:“我不可能對你冷臉,所以你要習慣我對你笑。”
她失笑:“你不要立flag,會打臉哦。”
“姐姐……”席言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既然你覺得我在冷臉,你先繼續欣賞吧,我還沒有畫完。”
……
這次,席言表情管理做得很好,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他那揚起的嘴角,甚至在抬頭看她的時候笑意會加深,眉眼彎彎的,笑得那叫一個甜。
聞徽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閉了閉眼又睜開,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臉笑得不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