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有一瞬間大腦缺氧。
把撩完了人就要跑開的女人摟回來,看向她的時候,還是會感到頭暈目眩,聲音有些暗啞:“姐姐,說清楚,小情人是什麼?”
情人,在漢語裡可有不少意思。
有戀人情侶的意義。
也有情婦或情夫的歧意。
聞徽有時候會很惡劣,他不得不問清楚。
聞徽眨著眼,漫不經心:“字麵意思啊,你國語不好嗎?”
席言挑了挑眉,定定看著她半響,再次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唇。
不似剛才的輕柔溫和,變得熱烈纏綿。
聞徽在這樣的深吻裡毫無招架之力,他突然之間氣勢逼人,壓迫感十足,她隻能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不讓自己腿軟掉下去。
離開她時,她在自己懷中已氣喘籲籲。
他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溫聲細語地引話:“姐姐用詞可能不那麼準確,是男朋友對吧?”
“……”
聞徽俯在他的肩,嘴角是麻的,人是喘的,思緒一片混亂,雖沒有細聽他說了什麼,卻也不輕易亂開口說話。
“姐姐,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戀人,你也不忍心我沒名沒分的對吧。”
“……”
見她還是不說話,席言無奈地把她臉捧起來,視線相對,漆黑幽深又清澈明朗的眸向她的眼底望去飽含深情,語氣也更加清潤溫柔,撓著她的心:“姐姐,我們在一起吧,讓我站在你身邊愛你,我會快快成長,做一個讓你值得信賴依靠的好男人。”
他為什麼這麼認真啊……
小心翼翼地捧著愛要交給她。
她有些心酸……
席言說完後認真地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眉眼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怎麼看都是一副的靜謐美好模樣。
聞徽忍不住湊過去貼了貼他的唇角。
席言微微笑了,“吻算是什麼意思呢?”
姐姐今天格外沉默。
聞徽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就是我現在很上頭,被你迷的失了心智。”
席言亮了亮眼眸,“那趁著迷糊要不要答應我?姐姐可不能隻要色不要人。”
聞徽嘴角綻放笑意,依舊湊到他耳邊:“好啊,阿言。”
阿言兩個字,簡簡單單,卻撞擊著他的耳膜,他的心跳在這一瞬猛然加速怦然亂跳,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震得心口都開始發麻。
從前在車裡,他目睹聞徽手機給一個男人單字備注而吃醋,當時他說,等他們在一起了,姐姐可以叫他阿言。
如今她真的出聲叫了他阿言。
席言此時再看聞徽,仿佛把鑲嵌在冰塊裡的玫瑰安然取了出來,玫瑰明豔,迎風盛開。
他抱著他的玫瑰,終於安心下來。
像往常一樣,他埋首在她的肩頸,呼吸打在她的敏感部位,癢癢的,見他這樣乖順又軟糯,她好笑地摸摸他的後腦勺,因為看不見他的表情,所以打趣問了一句:“不會哭了吧?”
席言:“……”
事實上他眼眶的確泛紅了,他才不會承認,攬著她的腰肢壓向自己,含糊不清道:“我才沒哭。”
哭字沒說完,寂靜的空氣中突然“嘟嚕”響了一聲。
席言身體一僵。
那一瞬間,她實在是沒有忍住笑意,身體因為笑而抖動起來。
席言紅著臉,咬了她脖子一口。
“我餓了。”
可憐兮兮的。
晚上九點多了,這一天他隻吃了午飯呢。
笑完過後,她頭疼地望著他,廚房裡也沒什麼能吃進嘴裡的東西。想了想:“給你泡泡麵行不行?”
他嘴角往下撇了撇,不滿意:“吃著會惡心。”
還挺挑。
“那給你點外賣。”
把人扶出來,按到沙發上。
她拿過手機,點開外賣軟件。“想吃什麼?”
他不搭腔,仰著臉盯著她。
她垂下眼看他:“你知道的,我不會做飯。”
那張精致得過分的臉明媚微笑:“我們出去吃?”
出去吃!?
她沒好氣地看了看時間,這狗崽子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席言一臉真誠:“姐姐,明天是周六啊,你不用上班,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