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家裡什麼都沒有,聞徽把車停在小區附近的超市旁,打算去買點東西。
席言還在生悶氣,傲得很。
聞徽不慣著他,扭頭獨自下了車,一個人往超市裡走。
席言看著她離開,沒有任何言語,但很快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聞徽聽到聲音,走到半截轉過來看他,仰著臉冷慢地望他,“不是不來?”
他掀了掀唇,慢條斯理地走到她跟前,拉著她往大門口走,他服軟又並不是完全願意原諒她,用高冷姿態展示他的態度。
分手兩個字那麼容易從她嘴裡說出來。
還是在有前科的情況下。
沒心沒肺。
聞徽順勢便挽住他胳膊,親親熱熱地貼了上去,嬌嬌地小聲抱怨:“席少爺,這才幾天啊你就跟我擺臉色。”
他不說話,隻拉著她往裡走。
超市裡這個點兒人不多,他推著購物車跟在她旁邊,看著她往裡放東西,先是零食,再是水果,最後到生活用品區補了些必需品。
她拉著他去結賬,席言卻拉著她往蔬菜區走。
他開始挑選蔬菜,明明穿得像個大學生,卻這麼居家風,聞徽趕忙製止他,“不要買這些。”
他看了她一眼,放下了。
又帶她去買牛排,聞徽無奈道:“我不做飯,你買了也沒用。”
他揚眉:“我做。”
“你哪有時間,不是周一就走了嗎?”
“明天,後天,周末都有時間。”
她一噎,收斂了眉眼,她哄了他半天,忘了告訴他她明天要走。
“阿言,我明天要出差,周末沒有時間陪你了。”在他的目光下,清冷美人氣勢都弱了幾分。
等她話音落下,他站在那裡,眯著眼睛看她,一言不發。
怪不得。
良久,他推著購物車轉了身,嗓音淡淡:“知道了,回去吧。”
周身都冷淡下來。
他走了幾步,見她沒跟著,轉回來看她。
聞徽還站在原地,隻安靜盯著他。
那平靜目光令他驚了驚,才恍惚地察覺自己顧著生氣竟然轉身就走了,把她一個人拋在身後。
“姐姐,”他叫她的同時已經走了過來,把她環進了懷裡。有些低頭討好的意味:“抱歉,我們回去吧。”
聞徽靠在他懷裡,仰著臉盯著他下巴,小聲陰陽怪氣:“生氣的是你,乾嘛道歉。”
他垂眸看她:“我不生氣了。”
聞徽唇角揚起:“我還沒哄你,你就不氣啦?”
“姐姐,不要逗我了……”
她明明一舉一動都在牽製他的心。
她喜歡用黑白分明冷淡的眼神盯著人,讓被盯的人乖乖地被套上項圈,心甘情願地匍匐在她的跟前。
結賬時,席言用自己微信結,聞徽沒和他客氣,這點東西她還是受得起。
回到家裡,她指揮著少年把那些東西各歸其位,自己去房間卸妝洗澡。她洗澡時間長,席言就在外麵的浴室洗了澡。
聞徽穿著睡裙走出來,席言在廚台上切果盤。她有一頭濃密漂亮的長發,此刻她倦得很,讓席言幫她吹頭發。
他切完了水果送到聞徽麵前,她躺在沙發上,眼睛輕輕閉著,睡意朦朧。
他把果盤放在茶幾上,俯身把人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她像是沒有骨頭,怎麼擺弄都成。他用暖風慢慢吹著頭發,神情認真,甚至有些享受給她打理頭發。
關了吹風機,屋子裡安靜下來,空氣裡全是她的發香,他摸著她的後背,覺得她全身都是香香的,情不自禁地吻吻她耳朵,揉揉她的臉頰,愛不釋手。
他這麼動來動去,她也慢慢清醒幾分,半眯著眸子承受他的吻,好半響也不見他分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懶著調子:“不是要看電影?”
席言安靜了一下,把臉埋在她頸窩,呼吸又深又重,聞徽正打算起身,又被他扣了回去,那人開始吻她的脖子,吻著吻著竟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從她頸部流過,又瞬間蔓延全身。
聞徽一僵。
“姐姐……”他扣著她的手臂越來越緊,她尋著身望去,刹那撞進一雙暗沉的黑眸,語氣卻帶著濕漉漉的哭腔,“好難受。”可憐得要死。
在光下盯著他的睫羽投落的影子半響,湊近,唇覆在他耳邊:“那怎麼辦啊?”故意問他。
她眼中的玩味過濃,席言不回她。又低下頭親她,薄唇貼著她的肆虐碾過,直至她氣喘籲籲眼神迷離攀著他。
把她完全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聞徽輕輕顫了下背脊,呼吸不穩。
他隻看著她,不再親吻,連覆在她腰間的手都撤了回去,整個人克製起來,安安靜靜等著她的指示。
聞徽挑著眉慵懶地笑,眼波流轉。
十指纖纖捧住他的臉,依舊不舍剛剛那個問題:“小少爺,問你話呢?”
“想爬姐姐的床,怎麼不說話啊。”手指又不安分地往下滑,一路流連至他腰間的腹肌。
他難耐地捉住她的手,唇抿了又抿,純情得整個人都在發燙,還要貼著她的耳朵低聲求她:“姐姐要我。”
“乖。”
得到答案,她滿意地捏他的耳朵,又吻他白皙的鎖骨,一雙手摸進他衣服下擺,所及之處點燃一片穀欠火,他像是她刀俎上的魚肉,任其宰割。可是等她玩夠了,抬起眼來卻說:“可以了,寶寶。”
猝不及防。
他顫著眸子,可憐地問為什麼。
她從他身上挪下去,手卻被拉住,捏的很用力。
她居高臨下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