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似是無奈地笑了笑,他重複了一遍:“我說,我下午有課,等下吃了飯要回學校,下午晚一點來找你。”
“哦。”那她正好可以繼續睡回籠覺。
席言細看她兩秒,囑咐道:“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嗯,”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抱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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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吃了飯,席言的衣服也送到了。
臨彆時,他毫無顧忌地當著她的麵脫了浴袍,聞徽站在一側環著雙臂無聲望著他,他都不避,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看的。
席言穿好衣服,畫麵從極限製變成了清純貴公子製。
聞徽惋惜地朝他聳了聳肩,一雙眸子清冷又勾人地朝他笑。
“你還是不穿衣服好看。”
雖然知道她是在逗他,席言還是呼吸都緩了緩,攔腰抱起她往大床走,鋪天蓋地的吻朝她壓了過去,耐著性子等她從抗拒到接受,安靜地回應。
最後,他輕輕咬著她的唇:“Babe,喜歡不穿衣服的我,我可以天天都給你看。”
聞徽眼神迷亂地順著氣,看來不能亂撩人。
他溫熱地笑著把她放在枕頭上,蓋上被子,伸手把她臉頰的碎發挽到耳後,最後執起她的手,溫存地親了親手心。
“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窗簾和燈都被關了,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黑暗中,聞徽躺在被窩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安安心心地閉上了眼,沉入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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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上,朋友坐在他身邊,眼睛不知道第幾次地轉向他。
席言再也無法忽視,用筆頭敲了敲桌麵,“為什麼一直看我?”
“奇怪得很,你昨天還失魂落魄的,今天怎麼就恢複活力了?”
“很明顯嗎?”
“非常明顯。”
他勾了勾唇,不再回應,女朋友來了他當然高興。
那人又指著他脖子裡的紅繩,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事,“這什麼東西?又是你家長輩給你求得平安符?”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中國農曆新年吧。
“不是。”席言低頭看了看,搖頭道。
“哦?”朋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gilrfriend.”
席言笑容迷人,吐出一個單詞,幾乎就顛覆了朋友的世界。
上完課,席言先回了自己家。
下班後的席秉複幾乎是一前一後到了家。
他一回來,就看見兒子提著行李正在下樓梯,他一愣,“去哪兒?”
“爸!”他走下來,“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
“設計室忙,這幾天不回來住了。”他麵不改色地撒著謊。
其實平日裡席言在外麵住也是常有的事,他倒是沒有起疑,一貫地通情達理,“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謝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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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的時候,聞徽才從夢境中浮出水麵。她揉著眉心,才恍惚自己已經在異國了。
開門,入目一張清雋俊雅的美顏,門外的少年,寬肩長腿,五官正點,笑得又雅又痞,勾人的要命。
不太明亮的光線裡,女人倚著門框,潑墨的黑發散在肩側,低胸睡裙露出大片瓷白細膩肌膚,嫵媚動人。半睨著眼簾,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他曾經最熟悉的表情,高高在上,漂亮又驕傲,戲謔又玩弄地看著他。
“Who are u looking for, sir(先生,你找誰)?”
席言深幽的目光落在聞徽的臉上,開口聲音低緩清冽:“My lady, I'm sorry you forgot that you stripped off my clothes not long ago(我的女士,很遺憾你忘了,但你曾在不久前脫光了我的衣服).”
“……”
噢,她那段位飛速上升的小情人。
聞徽朝他哼了哼,懶得再扮演不認識的戲碼,要往他懷裡靠。
席言卻後退了一步,聞徽蹙眉,不滿地抬眼看他。
這一眼,她愣在原地。
席言從身後拿出一捧玫瑰,好大一束,蓬勃而嬌豔,花香入鼻使人頭腦陶醉迷倦。她怔了怔,唇角抑製不住地彎了彎。
“please sign for your boyfriend's flowers.”
聞徽接過花,抬起頭,漆黑分明的眼看著他,忽而用一根細白的手指挑在的下巴上,“怎麼簽收?”
一枚吻落在他唇角,吻完靠在他懷裡,仰著臉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輕聲細語地笑著問:“這樣行嗎?”